晚上,程羨帶猴王回到住處,猴王偷偷溜出來,跑到原先錢程住的地方,大門緊閉,裡面沒半點燈光,看著熟悉的環境,猴王傷感落淚。

程羨的家裡凌亂不堪,擺滿各種零配件,猴王的到來,幫了他大忙,幫他一起組裝大機器。

“這個房間給我睡?”猴王想開啟存放大冰櫃的房間,那些冰櫃是從錢程家裡挪過來的。

“不行,你睡另外一個房間。”

在錢程的記憶中,這個房間是客房,受到拒絕後,猴王心裡在想:“這個房間門以前是經常開著的,現在鎖著,難道里面有好東西?”

半夜時分,猴王悄悄爬起來,來到放冰櫃的房間門前,準備撬門時,被機器人抓住了。

“放開我!我走錯房間了!”猴王小聲對機器人說。

屋內所有的燈都亮了,程羨站在過道中央,不緊不慢地對機器人下指示:“放開它。”

機器人離開後,程羨開啟房間門,對猴王說:“想看什麼?進來看!”

“我起來上廁所,真的是走錯門了。”

房間內黑洞洞,透過房門的燈光,猴王看到裡面立著幾個高大的櫃子,它猜測,一定是存放長壽肽的冰櫃!

猴王瞄了幾眼,假裝打哈欠:“困死了,我得回去睡覺了。”

程羨重重地把門關上,意思是在警告猴王不要亂來。地下室很安全,在錢程的記憶中,程羨家裡沒有地下室。而且,地下室被程羨隱藏得很好,想找到入口也不是容易的事,何況屋內有機器人在,所有小動作都逃不出機器人雙眼睛。

回到床上,程羨再也睡不著了,房間外的一丁點小聲音都在牽動他的神經,使他拿起神器開啟監控觀察,發現正常才放下神器。他兩眼瞪著天花板,思緒萬千:“以後不帶它回來過夜了,它愛上哪裡去哪裡……地下室一共32個冰櫃,每個冰櫃500瓶,每瓶10粒,每天吃半粒,一年365天,足夠我吃800多年!而且還沒算上房間那個七個冰櫃……多久會變質?冷凍條件下,應該可以永久儲存吧?可以放幾百年嗎?800年,就算房子沒倒,冰箱都要換好多批……不管了,我把地下室的長壽肽全部轉移走,反正他口頭上說過歸我所有的……轉到哪裡去呢?再買個新別墅,明天就買,最好有地下室的,免得再挖……能再活100年就滿足了,800年有什麼意思呢?說不定活膩後,早就自殺了……”程羨胡思亂想,越想頭腦越清醒,根本睡不著。

第二天,猴王坐著程羨的飛車,一起往工廠飛去。程羨不搭理猴王,猴王卻認為這是個非常好的獨處機會,正好說些私密的話。

“程哥,我有個想法。”

“噢!”程羨簡單回應。

“就算長壽肽的效果非常好,包富貴也有死的一天。而且,他是長壽肽技術的擁有者,是風暴中心,一不小心,他的老命可能就丟了,就算你儲存再多的長壽肽都有吃完的那一天,何況時間長了還會變質……”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程羨打斷了猴王的話語。

“你裝傻?還是真不懂?飛車飛慢點,車上談話很安全。”

“你繼續說。”

“只要我們聯手,一定能把長壽肽的生產技術弄到手。”

“你是不是笨?你以為我和你知道的加起來就等於長壽肽生產技術?你太天真了!核心的東西,他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我何嘗不知道?我是說,我們聯手偷技術!”

“如何偷?”

“我們儘快把大機器搭建起來,偷他的記憶!”

“你有種!你以為他會老老實實跟我們來嗎?就算來,也不會獨自一人過來!”

“這個當然是,他老奸巨猾,所以我們要等適當的時機。”

“這樣的機會,等到天荒地老也不會出現。”

“還有辦法!我們做個小型的記憶提取器,直接在工廠下手,獲取到記憶後,後面的事那還不簡單?”

程羨繼續組裝記憶轉移機器,就算為了等待時機,想不到猴王也是這樣想,還把想法跟他分享。最讓他產生共鳴的是,包富貴是風暴中心,隨時會引爆。

飛車降落後,他們不再說話,好像又成了一對死對頭。

只上了半天班,程羨請假離開,半天內,購買了兩套別墅,都在他現在居住附近。接著他購買30個冰櫃,分別安放在兩套新買的別墅裡面,再添置數個機器人。他有的是錢,都是以前經營未來空間所得,足夠他隨心所欲地花。

晚上,藉著夜色,程羨指示機器人把地下室大部分的長壽肽轉移到新購買的別墅中去,行動是多麼的小心謹慎,以至於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整個搬運過程,他不敢利用物流傳輸系統,生怕傳輸資料被人利用。他並沒有全部搬完,每個冰櫃還保留著少量的長壽肽。轉運結束後,他把所有機器人的資料清零,把所有自家的監控資料刪掉。

處理完上面的事情後,程羨安排機器人在兩套新別墅挖地下室。等地下室做出來後,他打算把大部分冰櫃轉移到地下室去,而留小部分放在房間中。

第二天,程羨來到工廠時,猴王對他怒視,怪他昨晚沒帶它回家。

“別生氣,昨天請假忙其它事情,沒來得及帶你回去,今晚一定帶你回去住。”程羨摸摸猴王的頭以示安慰。

程羨和猴王密謀竊取包富貴的記憶,在成功之前,他們是同一條戰線上的兄弟。

中午時分,包富貴把程羨叫到辦公室。

“從明天開始,你把地下室的庫存陸續轉運回來給我。”

“好的。”程羨故作鎮定,他完全想不到事情來得那麼快。

“直接送到我新家就好,我的地下室做好了。”

“我有個建議,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

“現在又開多了一條生產線,每天都有不少餘量,要不先把那些餘量都先放你那裡。我那裡的庫存先不動,我怕搬動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被人發現就麻煩大了。”

“也在理,只是長期放你那裡也不是長久之計。”包富貴兩眼盯著程羨說話。

“不會放太久的,按現在的銷售情況,不出半年,生產將趕不上銷售。到時候,直接在我那裡發貨給客戶不是更好?”

“對!還是你想得周到!哈哈!”

“你放心,我不會像錢程那樣糟蹋長壽肽的。我跟你說,我每天才吃半粒,你看我的面板有沒有變光滑了些?”

程羨把手伸給包富貴看。

“果然光滑了很多,你臉上的皺紋也少了,看起來70多歲的樣子,完全不像100多歲!天吶!你不說,我都沒注意到你的變化!”

“估計是與攝入量有很大關係,我堅持減量有半年多了,那時好像還沒水晶苔這東西出來。”

“小聲點!千萬不要跟其他人說!”

“為何?”

“別人知道後,我們生意就不好做了!”

“這麼好的效果,可以坐地起價啊!怕什麼?”

“看你做事還是挺聰明的,關鍵時候你真傻還是假傻?我們的客戶都是權貴階層,亂提價,會得罪他們的,要不得!”

“殺手鐧在我們手中,怕他們?”

“你不懂!現在劑量的效果也很不錯,他們減量會嚴重影響我們的銷量,千萬不要跟任何人講!知道嗎?”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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