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坐上車,自已的手機就響了,傅時淮拿起來看了一眼。

來電人是吳秀瑤,傅時淮頓了幾秒,而後拿起手機,接通電話。

“吳老師。”他出聲跟對面的人打招呼。

對面的婦人聞聲便揚起笑臉,“欸,這時候給你打電話,沒打擾到你吧?”

傅時淮輕笑,“當然不會。”

“那就好,我也沒什麼事,就是今早跟校領導說了你的想法,他們都誇你有心了,具體的想跟你見一面細聊,所以我才來問問你的意見。”

傅時淮眼裡沒什麼波動,像是早有預料般,他主動開口:“當然可以,我沒什麼意見。”

吳秀瑤唇角勾起,說:“那你說個時間?我來訂地方。”

傅時淮不動聲色道:“老師,不用另外訂地方了,我也有好久沒回過學校了,還挺懷念的,就趁這次機會,我想回去看看。”

聞言,吳秀瑤笑了一下,點點頭說:“也好,就在學校見面,這麼些年學校變化還挺大,到時候我帶你好好逛逛。”

“那就有勞您了。”

吳秀瑤“害”了一聲,轉而笑著問他:“那你給我說個時間,我也好跟校領導那邊回覆一聲。”

“就今天下午吧,等學生放學之後,我就過去。”

吳秀瑤笑容變大,點頭應聲:“好,看來是迫不及待想回母校看看了。”

她話裡帶了些調侃,傅時淮也不反駁,只是彎了彎唇,禮貌說:“主要也想回去看望您。”

——

電話結束通話之後,傅時淮坐在車後座上,他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前面的馬路,眸子裡多了些深意。

下午六點左右,傅時淮自已驅車去了南城國際高階中學,他的母校,不,應該是他和溫黎共同的母校。

他們倆都是在這裡讀的高中。

吳秀瑤早就在門口等著他了,她親自帶著傅時淮去停好車,等傅時淮下了車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她不由得感慨:“太久沒見,差點就認不出你了,以前總是坐在窗邊悶頭看書的小學霸,現在都是南城傅氏的總裁了。”

傅時淮自我調侃:“您高看我了,說好聽點我是繼承家業,說難聽點我就是吃了碗我爸媽盛好的飯,沒什麼技術含量。”

吳秀瑤被他逗笑:“話也不能這麼說,有人鋪路,還得自已知道走哪條才是,你商業嗅覺靈敏,一打一個準,傅氏才能有如今的成績。”

“這麼多年,您夸人的本事還是沒變。”傅時淮配合著說。

吳秀瑤略顯驕傲:“那是,當老師的誇學生準沒錯,好學生都是誇出來的,我以前可沒少誇你吧?”

傅時淮眼底含笑:“是,我也是被您誇出來的,我能有今天,您有一半的功勞。”

吳秀瑤先帶傅時淮去跟幾位校領導見面,幾人短暫寒暄,之後才進入正題。他們跟傅時淮說了學校擴建的事情,傅時淮一一聽著,最後才表明自已的意圖。

傅時淮包攬了建設開支,又給他們介紹了自已熟識的建設公司,幾人笑得合不攏嘴,忙不迭說新建的藝術樓要以傅時淮的名字命名。

傅時淮當然拒絕,他並不覺得自已的名字高貴到可以拿來命名樓房的地步,出點建樓的錢對傅氏來說易如反掌,他做到這個份上除了對自已母校的報答之外,更重要的是,他想從這裡找到有關溫黎的事情。

他有私心,為了方便自已辦事,他主動找到吳秀瑤,給他們送錢,也只是因為人心最好收買,他以後還要靠這點名頭在這裡順利進進出出呢。

傅時淮並沒有跟校領導聊多久,反正都是說些場面話,沒什麼好聊的,錢給到位就行了。

校領導提議請他吃飯,他婉拒,最後,吳秀瑤主動開口說陪他逛校園,他頷首應好。

“要不要回以前的教室看看?”吳秀瑤問。

傅時淮正有此意,“好,您帶路。”

吳秀瑤笑的真切:“我還是帶高三一班,以前的教室也沒變,你不記得路了?”

傅時淮這才勾起唇角,“您這麼一說,我可就想起來了。”

說著,就邁開步子,跟吳秀瑤一起,準確無誤地找到當初他所在的那棟教學樓。

“記性跟以前一樣好。”吳秀瑤誇道。

“進去看看?”

傅時淮應聲:“好。”

他推開門走進去,是他熟悉卻又陌生的教室,熟悉是因為自已從前就坐在這裡的某一個角落,安安靜靜地聽課,看書,偶爾跟同學出去打球回來漫不經心地望著窗外的風景發呆。

陌生是因為這裡不再是從前他所熟悉的環境,講臺上攤開的花名冊,翻新了的黑板,後面牆上的板報,一樣的課桌上堆著不一樣的書籍,全都是他陌生的。

他以前坐在靠窗的第四排,一扭頭就能看到窗外的柳樹和人工湖,夜晚開啟窗戶會有涼快的風透進來,他一度藉著自已的好成績霸佔了這個位置整整三年。

“你以前的位置現在是一個男孩子坐著,說來也是巧,他跟你一樣,平時除了聽課,就是埋頭看課外書,好像對什麼都不感興趣似的。”

傅時淮眉眼含笑:“我高中的時候是這樣的?”

吳秀瑤一臉“你還不知道吧”的表情,“你自已都沒發現吧,你課也只挑喜歡的聽,不喜歡的一概不聽,就埋頭幹自已的事情,誰也不愛搭理。”

“可這樣也總能穩拿年級第一,本事長的就好看,成績又好,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班裡班外的女孩子噢。”

她說起往事總是含笑,既感慨又懷念,“之後啊,有女孩子拿著課本到你位置上,想請教你問題,你不是說不會就是拿沒空的理由來搪塞人家,可都是我親眼所見。”

傅時淮對高中的印象並不深刻,也許跟她說的一樣,太過獨立和自主,他有自已的想法和規劃,並沒有在所謂繁雜的課業上花太多時間,繼而也不會跟太多人打交道,他跟男生來往的都少,更別說是女生了。

他對吳秀瑤說的一些依稀有些印象,但他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這就是他一貫的風格,就算是大學畢業以後出來工作,也都是這樣。

至於溫黎,他是真的動了心才會暴露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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