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若蘭看仔細,春雷夏雨就進來喊若蘭。若蘭再看時卻發現影子沒了,若蘭心想可能是自己眼花了,也就沒太在意,畢竟這可是國公府,真要是進了人,早就喊起來了。
“小姐,夫人叫你,說不讓我們跟著呢,讓你去她書房,她在那裡等你。”春雷、夏雨兩個丫頭進來喚若蘭。
若蘭從宮裡回來就接受了結婚的現實,畢竟雍王也不賴,還有錢,最起碼在現代來說是個金龜婿富二代。以後的事再慢慢圖謀,不著急。
所以她這幾天也是想要讓自己美美的,她要穿上美美的鳳冠霞帔,要拜天地,要風風光光地嫁人。
若蘭聽著丫頭說的話讓丫頭先去回話了,她跟著就來。心想母親估計要跟她說嫁妝的事。前幾日,就聽了一耳朵。
若蘭想著要錢不如要地,要鋪子,再要幾處農莊,王爺府瞧著不是那麼好呆的,自己要未雨綢繆了。
現在的國公府雖然是好,但是終究也不是自己的去處了。想著最好是去母親和爹爹那裡哭哭窮,然後給自己一個傍身的嫁妝。
若蘭憑著原主的記憶來到了母親的書房,一般這裡的女子是沒有書房的,但是母親就有一個,而且從來不讓別人進去。
就連她都是有一次進來找貓咪,結果一推門竟然沒有鎖,進來還不等她看看稀奇,結果就被母親發現了。
直接被扯著衣服領子給提溜出來了,而且那一個月都不能出去,也沒有零花錢。所以自打以後,她就少了好奇多了敬畏,再沒有進去的打算。誰曾想,這個節骨眼來到這裡,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從推門的那一剎那,若蘭竟然有一種恐懼,來自內心的恐懼,她有點毛骨悚然。
可是她只能給自己壯了壯膽。
太陽灑了一屋子的陽光,照在人身上很暖和。正對門的是一張在案几,上面放著文房四寶,連著筆洗和筆架,地上緊挨著的是放畫卷的青花五爪龍的缸。
正面的牆上卻沒有掛母親的畫像,看著的人影都是一些形貌如母親,更有一幅肖像酷似她,如若不是那女子手握一隻簫,她都要誤以為是她的肖像了。
她盯著那畫看了好半天,都忘了自己本來是幹什麼的了。
“是不是覺得和你很像?”
“太像了,這個不是我吧?若蘭如夢囈一般的呢喃道。
“不是,你想知道她是誰麼?”
“她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和她有什麼關係?”若蘭就和被操控的一樣,等到說出口才驚覺。
“母親,春雷說你要見我。你從來都不讓我進這個屋子的。”“孃親,你怎麼看起來臉色不好。”
若蘭從夢遊一般的狀態中抽離出來,看到母親從旁邊的一間屋子撩起簾幔走了過來。臉色卻蒼白如紙,明明那幾天母親氣色一直都很好,不會是為她的婚禮忙成這個樣子吧。
若蘭趕緊去扶著母親坐在一旁的紅木椅子上,又從旁邊的貴妃榻上拿了個軟枕過來給母親靠著。拎起旁邊茶盤裡的一隻翠綠釉色的茶壺給母親倒了一盞茶。
拿手試了試,卻發現已經涼了。
“春雷、夏雨”若蘭喊丫鬟去燒熱水。
“別喊了,我把她們都支開了。我不想讓她們聽到我們之間的談話。你明白麼?
母親溫柔地跟若蘭解釋,若蘭的心一突。
若蘭?”
“可是,你看起來不太好,讓她們叫個大夫,我們明天也可以。母親什麼時候叫我都可以啊。
“沒時間了。你聽好,我們今天說的話對於你來說,非常重要。你一定一個字都不能忘了。”
母親穿著若蘭以前從未見過的一身白衣,素淨得全身沒有一件裝飾物。頭髮都是沒有挽過髮髻的,任由一頭烏黑的頭髮光滑得披在背後,長至腰間。
母親美得如仙一樣,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像聖女一樣高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似乎覺得母親離她很遠。
母親一直都不曾穿過白衣,就連睡時裡面的衣服都是淺粉色。淡得像梅花的花瓣一樣。平時都是端莊華麗的。
就算家常在家,也是頭上髮髻光亮,手腕上脖子上從來都會一兩件飾物的,從沒有像今天一樣,如此之喪氣。
若蘭驚覺自己怎麼如此大逆不道,可是她就是有這樣一種直覺。
“你扶我去裡面那屋,我和你說。”說著慢慢起身。讓若蘭攙著她。一步步進了裡屋。
這裡面就只放著一張榻,吊著豆青色的幔帳,母親坐下,從旁邊拿出來一隻紅木的匣子,示意若蘭開啟。
“地契、房契、還有鋪子、銀票,甚至還有兩隻古怪的鐲子。”若蘭心裡想的這裡面都有,她沒想到的,這裡面也有,竟然還有賬本。
若蘭前期也是做過功課的,她專門花了一週的時間跟著賬房管過賬,因為她知道這到底有多重要,甚至做假賬她都有學過。她過去是要管家的,這些東西她要學不會,她就是躺在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母親知道你看得懂,聽吳管家說過,你都跟他七八天了。應該也懂得一些了。”
“嗯,看得懂的。母親”
“這些都是你的嫁妝!”
若蘭抬頭驚訝地看著母親,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