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歲?你說這是太歲?這怎麼可能?”

我想都沒想就否定了林靈兒的說法,因為太歲這東西我在四方齋可是沒少聽鋪子裡的夥計提起過。

“怎麼不可能?”

林靈兒反問我道。

“就是絕對不可能。”

我毫不猶豫就再一次堅定了我自己的猜測,然後我緩緩說道:

“太歲巡天,而肉漲於地。”

我把當時在鋪子裡聽說的那套說辭給講述了出來:

“太歲這玩意兒犯流年,太歲年必然是在方向之大忌,所以古來相士都認為太歲在天上長成之後,在地下的十方範圍必然有一個與之對應的太歲肉,而太歲凶於年,那太歲肉就會不斷生長,是為最兇。”

我用腳踢了踢地上散落的五穀殘渣繼續說道:

“而且太歲頭上動土,這也是有講究,因為太歲星犯於天,而太歲肉藏於地,只要太歲肉長出實體就會以土為食,沒一天都能不斷生長,而土就是他們的食物也是他們的本源。”

頓了頓,我指著地上的殘渣:

“可是現在你們看看這地上,木槨根本就不可能和土壤有任何的接觸,就算真的是太歲,也早就該死了,我們不可能打不開一塊死掉的腐肉。”

阿左也是難得附和起我的話:

“沒錯,宋命說的大差不差,因為我們第九局也曾經對太歲肉進行研究,先不說流年歲星,就是太歲肉的本體也經過先進的科研器械做了研究,那種太歲肉確實可以有一定的自生能力,甚至在民間一直傳說吃掉太歲包治百病長生不老也不是毫無道理。”

見我們的矛頭都指向自己,林靈兒卻是絲毫不慌,她朝著我們微微挑眉:

“你們說的是肉太歲,可是你們知道屍油太歲嗎?”

“什麼?屍油太歲?這是什麼鬼東西?”

我皺起眉頭,身子控制不住的往木槨的方向遠離了一點。

屍油太歲。

這名字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搞不好就是要命的玩意兒。

林靈兒點點頭:

“沒錯,就是屍油太歲,說起來還是阿左給我提的醒。”

“我?我提的醒?”

阿左有些發愣:

“可是我什麼都沒說啊?”

“你說了,你說這陶甕裡面裝的是觀酒。”

也許是覺得自己說的還不夠具體,林靈兒又補充道:

“你說觀酒的形成是需要條件的,屍氣是觀酒釀成最重要的元素。”

說到這裡,林靈兒舉起火把在陶甕底部走了一圈苦笑道:

“難道你們就沒有發現,陶甕里根本就沒有一具屍骨嗎?沒有屍骨哪來的屍氣?”

還別說林靈兒的話還真就讓我們茅塞頓開,我終於想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指著木槨深吸口氣壓低聲音問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之所以在陶甕裡看不到屍體,而觀酒又確確實實存在,那麼屍體就是在這木槨裡?”

林靈兒點點頭:

“這也說不準,我不敢肯定木槨裡裝的就是屍體,但觀酒應該是隻需要屍氣就行,所以我想屍油對此有同樣的作用,甚至,”

林靈兒的表情帶著些恐懼:

“甚至屍油可要比會散去屍氣的屍體要持久可怕的多。”

阿左這時候開口問道:

“可是屍油太歲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阿左的話算是問到了點子上,上面的暗河水隨時都會湧入。

我們唯一的出路可能就掩藏在這面前的木槨之中。

而現在對於木槨,不,準確說是屍油太歲唯一還有所瞭解的人就是林靈兒。

所以我們的希望就全都寄託在林靈兒身上。

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還興致勃勃的林靈兒此時在聽到阿左的問話之後臉色又黯淡下來。

好在她還是緩緩解釋道:

“屍油太歲也算是太歲的一種,不過是需要秘法來炮製的,首先要對應流年太歲找到一塊活太歲,因為太歲星每年都在變,而一旦太歲星重新生成改變位置原先的太歲肉就會慢慢死掉成為化石,所以必須得找到一塊真正的當年流年太歲肉。”

她的話聽的我目瞪口呆,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而林靈兒接下來的話更是讓我驚掉了下巴:

“找到活太歲肉也是有講究的,必須得是壇口大小,不然也是沒用的,因為這太歲肉要被裝進罈子裡,然後再以攘星秘法切斷太歲肉與太歲星的聯絡,這樣就算流年太歲星改變,也不會影響太歲肉的活性,而只有活的太歲肉才能往上澆屍油。”

“不是,太歲肉不是吃土的嗎?”

我皺起眉頭提出了疑問。

林靈兒苦笑了一下:

“太歲肉之所以吃土,就是為了掩蓋太歲星對自己的影響,而太歲星沒有對太歲肉有影響的情況下,屍油會讓太歲肉長的越來越快,一般的太歲肉因為太歲星的限制,所以最多隻能長到條石大小,而那已經是大太歲,但這種澆了屍油的太歲肉可以不斷的生長,而且,”

林靈兒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她用火把敲了敲屍油太歲槨緩緩說道:

“而且屍油給了太歲更柔韌的外殼,別說是刀,就是火燒水浸都對屍油太歲沒有影響的。”

她的話讓我和阿左的臉色陡然變得十分難看,他孃的要是這屍油太歲槨這麼難對付的話,我們這不是已經被宣佈死刑了嗎?

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災禍從來不單行。

偏偏在這個時候,我的耳邊傳來了那種水流衝擊下來的嘩啦聲。

舉著火把抬頭一看,眼前的一幕讓我整個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腦子像是響起了一道炸雷一般轟轟的響。

渾身的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整個人在這冰冷的環境裡就好像掉進了三九天的冰窟窿裡直打擺子。

只見剛剛還只是陶甕三分之二的暗河水,此時正沿著我們用火把燒開的那個缺口灌了進來。

對,沒錯,不是流下來。

而是灌下來。

也好在那個口子不大,要不然我絲毫不懷疑陶甕會在頃刻之間被填滿。

難道?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我整個人頹然的就要坐在地上,就在這個時候林靈兒突然小聲的說了一句:

“其實,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對付屍油太歲,只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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