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了鍾玉晴的去處,時軒又去了一趟林老師那裡。等拿到請假條,走到門口的時候,剛好迎面撞上曾詩詩。

對方的狀態明顯好了很多,雖然眉眼間還掛著清愁和憂慮,但顯然,已經從巨大的打擊中恢復過來了。

時軒對她點點頭,算是打招呼,卻不想對方竟然停在了他面前。

“你也來找林老師啊。”

“嗯。”時軒揚了楊手裡的請假條,“如果你是來給鍾玉晴請假的話,那不用再跑一趟了,我已經請過了。”

“謝謝你......”曾詩詩感激的看著他,話剛說完,突然忍不住笑了一下:“上次你帶我和晴晴回去,我們還沒感謝你呢。結果之後又要你幫忙,我都不知道欠你多少聲謝謝了。”

“小事。”時軒平淡地搖搖頭,沒提自已因為擅自帶人去案發現場受到的處分。

他其實沒有幫什麼,甚至還讓鍾玉晴受到刺激,現在還躺在病床上,難以恢復理智。

曾詩詩卻搖了搖頭,少女的憂傷劃過眼角眉梢:“這可能對你來說是舉手之勞,但對我和晴晴來說,卻值得記一輩子。雖然......見到的最後一面並不太溫馨,但不管怎麼說,最後還能再見一面,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等晴晴醒過來之後,我們一起請你吃飯吧。當然,這肯定是不夠的。”

曾詩詩認真的看著他:“都說大恩不言謝,你對我們的幫助也不是一句謝謝一頓飯就能還清的。以後,如果有什麼用能得到我們的地方,你就儘管吩咐吧。”

時軒點了點頭:“也行。那你可得看好鍾雨晴,讓她早點恢復,不然這樣的傷兵我可是看不上的。”

曾詩詩被逗笑了,聲音都輕快了幾分:“好呀。”

時間經常會過得很快,有時候卻又會走的很慢。

等鍾玉晴終於能從研究所裡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到了能夠銀裝素裹的季節。

那天天氣有點兒冷,還是時軒和曾詩詩一起去接的人,冷修宇在後面跟著,路上遇到解除誤會的老大夫,還被拉著叮囑了幾句愈後需知。

時軒一行人道過謝,還沒去驗證身份,就看到了自已走出來的鐘玉晴。

她看著一身研究院友情提供的黑色冬衣,帶著帽子和圍巾,整個人都打扮的鼓鼓囊囊的,遠遠看去,活像一隻迷你號的小熊。

可曾詩詩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看到那個聲音的一瞬間,毫不猶豫地向她奔去。

兩個同樣美麗的少女擁抱在一起,隔著一場漫長的治療時間,也隔著跌宕的生死起伏。

“詩詩,我好想你。”鍾玉晴摘下圍巾,用臉頰去貼曾詩詩的臉。

她們畢竟不是研究院的內部人員,也不是特勤局的人,雖然鍾玉晴因為特殊原因做了備案,但這最多能讓她被時軒送來第九研究院,絕不能讓曾詩詩在研究院裡來去自如。

所以除了鍾玉晴昏迷著入院的第一天,兩人就再也沒直接接觸過了,只能透過時軒或者冷修宇作為中間人,勉強傳個訊息,告知彼此安好。

“我也是。”曾詩詩把她的圍巾拉上去,目光激動,“我們都好久沒有見面了。”

兩人都捨不得鬆開彼此,就這樣藉著手拉著手,緊緊貼在一起,避著二位男士,悄悄的湊在一塊說話,連找個地方坐下都顧不上。

時軒一把抓住想要湊上去聽一耳朵的冷修宇,挑眉道:“兩個小姑娘的悄悄話,你湊上去聽什麼?”

這段時間,兩人的關係也突飛猛進,雖然在外人,他們的相處看來還是冷冷淡淡的模樣,只有他們自已心裡清楚,對方早已經得到了彼此的認可。

“我只是擔心鍾玉晴會洩露研究院的事,監督一下罷了。”

冷修宇低頭整理袖子,看起來沉穩自若的模樣,可是時軒卻眼尖的看到他耳朵紅了一塊。

“嗯,你說得對。”他似笑非笑的點點頭。

冷修宇的耳朵更紅了。

另外一邊,兩個姑娘還在膩膩歪歪,全然沉浸在相逢的喜悅裡,直到幾聲咳嗽聲將她們驚醒。

“咳咳......”

時軒右手攥拳,放在唇邊,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旁邊看好戲的冷修宇,又看向兩人,說道:“二位,這裡實在不是聊天的地方,咱們先離開好嗎?”

他們四個人就這樣站在研究院的第二層門口前,簡直像活靶子似的,短短的一兒功夫,就吸引來周圍不少或隱晦或好奇的目光。

察覺到周圍探頭探腦的視線,曾詩詩臉龐一紅,對著鍾玉晴小聲說道:“咱們先回去吧?最近我一直住在學校那邊,還學了幾道點心呢,我做給你嚐嚐?”

提到“家”這個字,鍾玉晴眼神黯了黯,然而聽到曾詩詩後面的話,她又振奮起來:“好,咱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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