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軒沉默片刻,說道:“不僅僅是這樣。你對這些事情瞭解的不多,可能還不太清楚。”

他說著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開啟相簿,找出來了一張照片,遞到冷修宇面前。

照片上裝潢精緻,傢俱富麗堂皇,看得出是個富裕又溫馨的家庭。只可惜,現在這份完美的家居被破壞了個徹徹底底。

清除照片的一瞬間,哪怕冷修宇在刑偵重案組待了不短的時間,自認見多識廣,也不禁瞳孔一縮。

照片上的場景,幾乎是活生生的地獄。

米白的牆壁被暗紅的血漬汙染了大半,一串串血點像筆下揮毫潑灑的墨,給牆紙做上了一幅詭異的畫作。璀璨耀眼的水晶吊燈被染成汙濁的顏色,剔透的表面粘著血肉和內臟碎塊。

照片上,肉眼可見之處,幾乎全部都是血液乾涸的暗紅色和大大小小的屍體碎肉,凹凸不平的依附在地面、牆體、擺件等每一個平面上。

見冷修宇臉色難看,時軒默默的收回手機。

“我去現場看過......那裡弄得挺亂,幾乎找不到一塊稍微大點的屍體,血流的到處都是。但是我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在最表層的血跡之下,底下還有一層血跡。”

“怎麼說?”冷修宇皺著眉,說話很簡短,顯然還沒有從那樣噁心驚怖的畫面裡緩過來。

時軒拿著手機的手動了動,像是想遞過去給他看,然而中途又放棄了。

“血液不是一種液體,它裡面有40%到50%的血細胞,你也可以理解為,它乾涸之後是一種固體。”

“所以說,如果最先灑下一層血液的話,等它乾涸之後再灑第二層,那麼灑過第一二層的地面,和只灑過第二層的地面,厚度是不一樣的。”

冷修宇的表情有點難以言喻。

雖然確實是這個道理,但這種厚度的差異很小,而且在那樣的環境裡,能保持理智都不容易,誰還能保證自已有這樣的觀察力?

“所以呢,這說明了什麼?”

時軒解釋的很清楚,他對接下來的事情有了點猜測。

但是看著少年冷靜自若的模樣,他又覺得自已沒必要說出來,等對方講給自已聽的感覺似乎也不錯。

“......我還是不給你看了吧。”時軒輕嘆一口氣,把手機放進口袋裡,表情好像略微有些遺憾。

冷修宇無語的看了他一眼。

怎麼?沒有再次拿照片嚇唬他,就這麼讓人遺憾?表情都快掛在臉上了。

“其實如果你仔細看的話,地面上第一層血跡的紋路有很明顯的連線痕跡,如果我沒看錯,那應該是一個偏向召喚型別的簡單祭祀。”

“生命和屍體是祭品,血液組成的紋路開啟了祭祀的通道——那個殺了鍾玉晴父母的兇手,不僅僅只是將他們虐殺,很有可能,還將他們當做祭品,重新進行了召喚。”

冷修宇點點頭,這和他的猜測是相符合的。

“如果考慮到這樣深層原因的話,將兩個案件合併處理確實是最好的方法,但你憑什麼確定他們的背後兇手是一個人?或者一個組織?”

“......”

時軒沒有回答,默默移開了眼神,突然說道;“不對,這樣時間算不上!”

“什麼時間?”冷修宇的注意力被轉移開。

“最初出現怪物的時候,和祭祀舉行的時間不一致!”

時軒猛然抓過桌上的資料,再一次仔細看了一遍標明的日期,然後慢慢放下,嚴肅道:“我們可能要抓緊時間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不能直接操控自已召喚出來的怪物,而是需要一段時間磨合。”

冷修宇明白了:“也就是說,咱們需要速戰速決,目前他們能掌握的怪物還只有一種?”

時軒抿了抿嘴唇,輕聲說道:“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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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玉晴還穿著昨天那身日常風的校服,白襯衣配黑色馬甲背心款的毛衣,下身一條棕色格裙,滿是學生氣的青春意味。

只是現在,她臉色慘白,是再明媚的衣服也拯救不了的低落。

她隔得很遠就看見自家門前拉了封線,那一刻,所有的僥倖心理都像陽光下的小美人魚,毫不留情的化成了海面上的泡沫。

“晴晴......”曾詩詩在旁邊攙扶著她,眼神擔憂。

“我沒事。”鍾玉晴搖了搖頭,嗓音沙啞。

她不能有事,她不能倒下。

哪怕是雙腿發軟,她也要站直了,為父母報仇,護好詩詩,把鍾家撐起來。

有人看見了她們過來,趕忙跑過來制止:“這裡不能進!”

“把門開啟,讓我進去!”

鍾玉晴面無表情的盯著那人,眼裡閃著冷冽的光。

被汙染後,她的身體素質都強化了不少,此時大可以直接強行破門而入。但別墅外面有兩排荷槍實彈的工作人員守著,不好直接硬闖。

“都說了這裡不能進!現場重地,禁止入內。”攔人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他擺擺手,說道:“裡面剛死了人呢,現場特別難看,你們兩個小姑娘去湊什麼熱鬧?看了別看了,去別處玩去吧。”

鍾玉晴猛地攥緊雙拳,目眥欲裂:“那是我家!不是什麼重地!我說能進就能進,給我把門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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