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區區一棵通靈妖樹竟有這麼多後手，也算是了得，若是別人恐怕只能任你宰割，可惜，你遇到的是我！”
姜天冷冷一笑，眼中滿是不屑。
這位姬家太上長老跟姬雨楠一樣，都是“祖樹”暗中異化的傀儡，培養的續命後手。
只不過她的血脈靈力異化程度更深一些，實力也更加強大，但這兩個女人本質上並無不同。
就在這時，姬無月已然催動滾滾木靈氣圍住姜天，同時腳步一邁，準備向他出手。
“一棵被我抽掉妖性的靈樹還想復辟還魂，做夢！”
姜天冷冷一笑，滿臉鄙夷。
姬無月若是正常武者，他或許沒什麼好辦法，但既然是被“祖樹”妖氣異化的存在，他便一無所懼。
“姜天，你毀我根基，斷我妖脈，今日統統給我還回來！”
姬無月雙目之中碧光暴漲，話聲變得沙啞詭異起來，與之先前大不相同。
“來得好！”
姜天冷喝一聲，果斷展開了血脈氣息！
轟隆隆！
威嚴霸道的氣息驟然擴散，充斥這片空間！
“啊……該死……不……不要！”
姬無月身軀劇震，驚恐大叫，整個人氣息大亂。
充斥這片空間的碧綠色木靈氣也開始劇烈起伏，動盪不安。
“姬無月，你被‘祖樹’妖力控制，異化已深，身為堂堂輪迴境二層強者，自己難道沒有一點覺悟嗎？”
姜天沉聲冷喝，進著對方步步迫去。
“不……不會的，‘祖樹’是至高無上……它是神聖、是我姬家的圖騰……”
姬無月心神動盪，在混沌和澄明之間劇烈起伏。
面對蠻血神龍的血脈威壓，她無法再維持對姜天的壓制。
可她終究有著輪迴境二層的強大實力，在斷斷續續的清醒和混沌之中，準備不顧一切跟姜天死拼到底。
“哼！區區一棵通靈妖樹，什麼狗屁至高無上？”
姜天沉聲怒喝，滿臉鄙夷。
若說至高無上，他的蠻血神龍血脈才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在他的血脈面前，區區一棵妖樹根本就上不了檯面。
“姬無月，你若不想徹底淪為‘妖樹’的傀儡，就放棄掙扎，任我抽取妖力！”
“不……不要！我是姬家上一代‘祖樹’守護者，我是神聖的化身，豈容你一個……外來小輩褻瀆？”
姬無月在清醒和混沌之間不斷掙扎，內心無比驚恐。
“你若不對我出手，我也懶得管你，既然你不想乖乖就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姜天冷喝一聲，瞬間閃到了姬無月身前，猛催蠻血神龍血脈氣息展開壓制！
轟隆隆隆！
姬無月體內的妖力徹底衰落下去，漸漸恢復神智。
“姜天……你……你要做什麼？”
清醒之後的姬無月深感惶恐，本能般想要出手自保。
姜天毫不遲疑，果斷出手封閉她的數處要脈，一指點破她的眉心，開始強行抽取她體力融合的“祖樹”妖力。
隆隆隆！
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道道碧綠色靈力在姬無月眉心溢位，匯聚成一道小小的“祖樹”虛影。
只是這道虛影跟姬雨楠明顯不同，隱隱之間已經快要顯化成人形，靈性也更加強大。
“再這麼下去，恐怕真要徹底淪為‘祖樹’的傀儡了。”
姜天搖頭嘆息，感慨不已，同時敢越發好奇。
姬無月之前的那些“祖樹”守護者，最終都是何等結局？
噝噝噝……轟隆隆！
姬無月體內融合的“祖樹”妖力遠比姬雨楠更多，抽取過程也更長。
足足幾個時辰過後，這些妖力才被徹底拔除乾淨。
因為融合妖力時日已久，而且融合很深，拔除妖力之後的姬無月顯得異常虛弱，臉色蒼白如紙。
好在輪迴境二層的強大根基，讓她保持著足夠的清醒。
她的心情無比複雜，看著姜天欲言又止，最終搖頭一嘆，默默吞下幾顆丹藥開始恢復損耗的靈力。
姜天冷冷看了她一眼，並不理會，屈指彈出一道紫金雷光，湮滅了那道“祖樹”虛影。
“嘶！”
姬無月看到這一幕心頭劇震臉色一變，望向姜天的眼神更加複雜。
作為上一代的禁地守護者，她實在無法接受姬家“祖樹”只是一顆通靈妖樹的事實。
但姜天的所為卻讓她意識到，那棵“祖樹”真的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強大和神聖。
先前的經歷也讓她明白，如果沒有姜天出手，她早晚都會成為“祖樹”的傀儡。
“姜供奉，謝了！”
姬無月靈力開始恢復，臉上也多出了一絲血色，對姜天鄭重道謝。
“姬無月，我很好奇，你們姬家以往的歷代守護者都到哪裡去了，他們最終的結局，又是什麼？”
姜天沉聲開口，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姬無月和姬雨楠的情況絕非個例，以往的守護者必定也有類似的遭遇，那些人，最終有沒有變成“祖樹”的傀儡呢？
姬無月皺眉看著姜天，臉色異常複雜。
沉默良久之後，她搖頭一嘆，彷彿拋開了心中的顧慮。
“獻祭！”
“獻祭？”
姜天眉頭一皺，吃驚不已！
“姜供奉挽救我姬氏一族，又助我擺脫妖氣困擾，說起來也不是外人，有些事情告訴你也無妨。”
姬無月搖頭一嘆，說起了族中的某些秘聞。
原來，姬家“祖樹”早期並無異樣，只是在後來的漫長歲月積澱中才漸漸表現出種種古怪。
而直到最近萬年左右，方才出現明顯的詭異。
以往的每一代守護者，都會善始善終，享受到“祖樹”的種種好處。
然而最近萬年以來，情況卻變得大不一樣。
萬年以來的歷代守護者，都會在“祖樹”的“指引”下進行獻祭，與“祖樹”融為一體。
每一代守護人在獻祭之前，都會留下一些口諭和傳承，供下一任守護者繼承。
這種獻祭過程都是在極度隱秘的情況下進行，除了守護者本人，就連家主都無法見證。
在繼承者眼中，前任守護者經過“獻祭”之後，便憑空消失。
“你們這些人，還真是蠢得可以！”
姜天搖頭冷笑，無語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