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道友……”
紀天客感覺有些頭皮發麻。
他這一宗之主都要壓抑剋制，姜天卻擺出這般姿態，簡直就是自找麻煩。
姜天沒有理會他的提醒，一臉淡漠地看著對方。
“姜天，你就是近來在中域攪風攪雨的那個人？”
鯨海鳳雖然有些意外，但對近來武道界發生的事情還是有所關注。
她聽說過姜天這個名字，也知道他的一些所謂壯舉。
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
但她並不認為姜天一個人能改變什麼。
“你想摻和我們兩宗之間的恩怨？年輕人，這種麻煩別人避之不及，你卻搶著要摻和進來，別怪我沒提醒你，惹了我們海王宗，你會後悔莫及的！”
姜天沒有理會鯨海鳳的警告，神色依舊淡漠。
“廢話少說，我只想知道，你所說的數十萬年前被貶往下界的祖師，究竟是誰，又被貶往了哪一方下界？”
“嗯？”
“姜道友，你問這些做什麼？”
紀天客滿臉詫異，霸刀宗長老們也是深感疑惑。
但他們很快反應過來，姜天乃是自下界飛昇而來，他本身就是一個下界武者！
“你是下界飛昇的武者？”
鯨海鳳頗為意外，忍不住問道。
“沒錯，我在下界之時，曾經在某處海域結識過一些海族武者，巧得很，他們也是在數十萬年前被困於那片海域。”
姜天凝視對方，言猶未盡，目光彷彿大有深意。
鯨海鳳本想傾聽下文，此刻卻不禁有些鬱悶。
很顯然，姜天是在示意她說出當年的某些情況，以便作為某種交換。
鯨海鳳出乎眾人意料地沒有動怒，而是深深凝視著姜天。
“數十萬年前的事情，其實早就不是什麼秘密，告訴你也無妨！”
她嘆了口氣，說出了當年的那場異變。
“數十萬年之前，本宗因為某種原因得罪了司天監，從而被對方強勢鎮壓，為了顧全大局，當年的祖師只能主動請罰，甘願被貶至下界，永不復歸！”
鯨海鳳說罷靜靜看著姜天，同樣沒有透露過多的資訊。
而這件事情，紀天客等人甚至都有所瞭解，並不是太大的秘密。
姜天緩緩點頭，沉默片刻後卻語出驚人！
“當年你們那位祖被貶，是不是因為跟鯤族發生了某些恩怨？”
“鯤族？”
鯨海鳳臉色微沉，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但隨即搖了搖頭，予以否認。
“當年祖師被貶只與司天監有關，與鯤族並無關聯。”
“是嗎？”姜天有些困惑。
默默整理著思緒，回想著當年在無邊海與海族兩位公主結識的經歷。
片刻之後，他忽然明白過來！
海王宗祖師被貶在先，而下界無邊海海族跟鯤族的恩怨，很可能發生了那之後的某個時間。
所以，下界發生的事情，呆在上界的海王宗人並不瞭解。
如此一來，也就能夠解釋得通了。
鯨海鳳也許並未說謊，只是她和海王宗的人，都不太瞭解當年發生在下界的異變。
“等等！你在下界見過海族之人？”鯨海鳳問道。
“沒錯，我在下界無邊海，見過海族族長和兩位公主，以及海族的很多強者，還有……”
“還有什麼？”鯨海鳳好奇追問。
姜天深吸一口氣，肅然道：“還有被鎮壓在無邊海海底的鯤族聖女，以及鎮壓她的原天聖鍾！”
“什麼？”
“鯤族聖女！”
“原天聖鍾！”
“原來是那件事情，原來是那個地方！”
“姜道友，你竟然來自那處下界？”
話聲傳開，所有人都震驚了！
紀天客和霸刀宗長老們看著姜天，滿臉皆是震驚之色。
“你說什麼，被貶到下界的海族之人跟鯤族聖女有何瓜葛，為何還牽扯到原天聖鍾？”
鯨海鳳同樣大吃一驚，當即急切追問起來！
霸刀宗的人同樣深感疑惑。
“原天聖鍾”的名頭他們大都聽說過，乃是一件時間聖器，令無數人念念不忘的異寶。
只是那件異寶，據說在數十萬年前就已經失蹤了！
“姜道友，你……你真的見過原天聖鍾？”
“沒錯！”姜天重重點頭。
“嘶！”紀天客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聽說靠近他的人，都會被時間靈力禁錮，就道不死也根本無法脫困，你是如何見到它的？”
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在場所有人的疑問。
包括鯨海鳳在內，都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她甚至開始打那件時間聖器的主意！
如果那件異寶就在姜天身上，無論如何海王宗也要得到。
相比原天聖鍾，霸刀宗的鎮宗之寶簡直不值一提。
若是有了原天聖鍾，也許就不用再向霸刀宗索要那件寶貝了！
姜天搖頭一笑：“各位鎮定些，原天聖鍾在下界海底鎮壓鯤族聖女，經過數十萬年的消耗靈力早已流逝殆盡，我結識海族人的時候，他們已經不再受那件聖器的壓制了。”
“什麼？”
“那件異寶湮滅了嗎？”
眾人急切追問，想要知道究竟。
“是的，原天聖鍾早已湮滅，無法再重生了。”
姜天重重點頭，予在確認。
事實上，原天聖鐘的確已經湮滅，但不是在下界湮滅，而是在他來到上屆之後主動引爆。
可它的力量並未徹底湮滅，而是以某種奇異的方式，部分留存在了姜天體內。
只是那種力量，他也無法全面掌控。
到現在為止，原天聖鐘的力量也只是意外展現過一次，過後便隱匿於無形。
“既然已經脫困，那他們有沒有試圖返回上界？”
鯨海鳳迫不及待地說道。
“跨界之難甚於登天，海族被時間聖器鎮壓數十萬年，其族長脫困之後便迅速坐化，兩位公主實力不夠，暫時無法跨界而上。”
“兩位公主，她們是誰？”鯨海鳳無比好奇。
當年的事情，在海王宗有著專門的記載，但一直被視為禁忌話題。
相關的種種細節，門人們也知不之詳。
“我想知道當年那場異變的更多細節！”姜天說道。
鯨海鳳緩緩搖頭：“當年發生的事情以及種種記載，都被封存於我宗禁地，更多的細節我也知之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