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姐妹眉頭緊皺，對這個問題深感疑惑。
姜天緩緩點頭：“你們的問題同樣也是我的疑惑，這樣一座急劇動盪的大陣，若是沒有足夠的支撐顯然不可能長久存續，但據說它在霸刀宗創立之初，就已經存在了！”
“天吶！”
“霸刀宗底蘊不俗，據說是上古時代之後誕生的宗門，歷史可能有十幾萬年之久，這座法陣，難道一直存續了十幾萬年嗎？”
兩姐妹聞言大吃一驚！
十幾萬年的劇烈消耗，不知要浪費多少天地靈氣。
若把那些靈氣留給武者修煉，不知能催生出多少個星河境乃至星空境級別大能強者！
這麼算下來，這座法陣浪費掉的靈力，簡直無法估量！
“太誇張了！”
“是啊，如果這些消耗掉的靈力都用在霸刀宗的門人弟子身上，它的底蘊應該早就超出雲家和龍族聖尊脈了吧？”
兩姐妹感慨萬千，思緒起伏如潮。
“能不能超越雲家和聖尊脈且不好說，但如果那些靈力都兌現到門人弟子身上，這家宗門的實力絕不會只是現在這種檔次。”
“擁有如此巨大潛力的宗門，竟然需要圖謀跟雲家的聯姻，這可真是太奇怪了！”
兩姐妹越說越覺詫異，感覺有些想不通。
如果霸刀宗的底蘊，能跟這座大陣消耗掉的靈力想匹配，其整體實力絕不應該只是現在這樣。
“我也覺得很奇怪，這其中顯然另有內情。”
姜天淡淡點頭，視線試圖穿過“大衍天棘陣”，掃視霸刀宗內的景象。
可讓他失望的是，以“幻目”之能竟然無法透射這座大陣。
“罷了。”
姜天收起“幻目”神通，不再糾結“大衍天棘陣”的問題。
他來霸刀宗的目的，可不是為了觀摩這座陣法以及探究它的特性和演變歷程。
而是來告知這家宗門，關於葛永生在塵封秘境中的遭遇和那道本命靈符，以及那位太上護法隕落的諸般事宜。
而他這麼做，主要是想了結一個心願。
畢竟他在塵封秘境中曾經對葛永生做出過許諾，在力所能及和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把那道本命靈符交給霸刀宗。
本命靈符雖然已經交出，但那位太上護法卻因他而慘遭厄運。
為了彌補這個遺憾以及完成那個承諾，他只能來霸刀宗走上一遭。
收回“幻目”之後，姜天並未立即離開。
而是盯著“大衍天棘陣”久久凝視。
這座陣法一直都在劇烈動盪，內中爆發出驚人的殺伐之力，像極了某些主修刀道的強者修煉出的“刀意”。
他所修煉的乃是劍道，雖然與刀道有所差異，但兩者有著太多的共通之處。
這座法陣，對他而言，彷彿就是一座巨大的“刀意之海”。
面對如此龐大的天然演化的“刀意之海”，他自身的劍意也忍不住自行運轉，越發躁動。
隆隆……轟隆隆！
“嗯？”
“劍意！”
感受到姜天的氣息變化，薇風、薇雨有些吃驚。
姜天乃是劍道天賦之體“星辰劍體”，本身劍意極其強大。
這種體質和劍道造詣，令他一身劍意深沉如淵，穩固異常，極少出現明顯的異動。
而此刻，在這“大衍天棘陣”上方，卻出現了意外的狀況。
不由得讓她們為之驚詫！
“公子，你……”薇風看著姜天，欲言又止。
薇雨內心同樣有些擔憂。
姜天的氣息變化，意味著他的劍意對這座大陣散發的天然刀意有著明顯的感應。
並因此引發了某種牴觸和躁動。
這對姜天來說意味著什麼，她們尚且難以判斷。
“小小異動不必驚慌。”
姜天輕輕擺手。
體內劍意雖然有些躁動，但並不強烈，隨時可以壓制。
他並未去壓制，而是透過劍意的動盪，默默感應著陣法力量的變化，試圖從中找出某種規律。
但在片刻之後，他卻搖頭一嘆，壓下了體內的劍意躁動。
從這片刻的感應之中，他並未發現任何規律。
這座大陣的氣息動盪，看起來的確是雜亂無章。
這或許也能解釋，守著這樣一座天造地設的奇陣，霸刀宗的實力卻相對有限的原因。
“奇怪！”
姜天邁動腳步踏空而落，繞過“大衍天棘陣”之後，卻再次皺起了眉頭。
“公子，怎麼了？”
兩姐妹警惕地掃視四周，旋即又望向姜天，眼中滿是疑惑。
她們本以為姜天發現了什麼異樣，但看起來霸刀宗領地內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狀況。
“咱們的動靜不算小，霸刀宗的人卻沒有一點反應，你們覺得這正常嗎？”
“咦？”
“還真是！”
兩姐妹連連點頭，對此也是大感詫異。
紫色陣紋顯現之時，便在高空中掀起一陣空間波動。
按說那個時候，就已經驚動了霸刀宗的強者。
但直到現在，他們一步步踏空而下，霸刀宗的人竟然還沒反應。
這顯然不合常理！
“難道說，霸刀宗對外並不設防？”
薇雨不太自信地問道。
“怎麼可能，你見過哪個勢力如此大意的？”
薇風立即反駁，大搖其頭。
“那就怪了！”
兩姐妹掃視霸刀宗領地。
下方密集的奇峰聳立於雲霄之間，一座座雄偉霸氣的殿堂已然映入眼簾。
也有一些武者在那裡進出活動，有人甚至還抬頭看了半空一眼，但始終沒人出面理會他們這些外來之人。
“這不應該啊！”
“太奇怪了！”
兩姐妹完全想不通。
霸刀宗難道已經自信到了這種地步，對外來的武者毫不設防，任由其闖進宗門？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姜天邁動腳步，加速向下落去。
霸刀宗的反應，確實有些不合常理。
但看樣子，似乎也沒太大的不妥。
至少還有一些門人在諸峰之間活動，說明這家宗門還在運轉。
至於為何沒人理會他們這幾個外來之人，恐怕只有見到這家宗門的高層，才會明白。
隆隆隆！
姜天並未遮掩氣息，踏空而下的同時，掠起聲聲轟鳴。
他朝著最高的一座奇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