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韶跟裴越到了省城並沒直接回去,而是先去招待所。然後田韶帶著三丫跟三魁去百貨大樓買東西,裴越則去回家屬院一趟。現身了,總歸要回去打個轉,世情如此沒辦法。

三魁跟著去了百貨大樓,他看著櫃檯上的電視機,問了下價格後忍不住嚥了一記口水:“表姐,一臺電視要好三百六,這也太貴了。”

他還想著再攢上一年錢弄一張電視票,明年也買臺電視回家,但這個價讓他有些退卻。

田韶笑著道:“是有些貴,但內地電視機都是這個價。家裡沒什麼娛樂,有了這電視外婆在家不會太無聊了。”

聽收音機,哪有電視有趣。

三魁拖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道:“不行不行,你買的電視怎麼能放我家。”

田韶笑著:“可以讓外婆到家裡看電視,晚上再回去。”

老太太現在已經行動自如能料理好自己了,唯一麻煩是小腳走得很慢。

裴越先去廠裡找了張父,本想跟他說張建和的事。卻不想張父一見到他就說道:“你爸住院了,這事你知道嗎?”

“不知道。”

張父嘆了一聲說道:“他前幾天突然暈倒住院了,據說是受了刺激。這麼大年歲最不能受刺激,一不小心就有性命危險。”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勸了一句:“小越,不管他曾經做錯了什麼總歸是生你養你的親爹,你還是要去醫院照顧的。”

現在不管,不僅會被人罵不孝冷血,他還擔心裴越以後會後悔。不管如何,總歸是親爹。

“因為什麼暈倒?”

張父搖頭說道:“具體的不清楚,不過當時王紅芬的大哥也在,應該是跟他有關。不過裴越,你爸跟王家的那些事你就別插手了,省得他們黏上你,到時候想甩都甩不脫。”

王家一家子的懶人,有多遠離多遠了。

裴越嗯了一聲道:“他們的事,我不會管的。”

張父猶豫了下還是說道:“裴越,你定親的事你爸跟王紅芬都知道了,現在家屬樓那邊對你的評價很不好。裴越,你是在單位上班,行事還是要圓融些不然會影響你的前程。”

裴越心頭一冷,肯定是姓王的女人又在外面惡意造謠了。看來,他的身世該公開了。

知道裴學海住院,哪怕再不樂意裴越也還是去了。

裴嘉茂在醫院幫著照顧,看到裴越高興得不行:“大哥,大哥你回來了。大哥,爸這兩天一直唸叨著你,見到你肯定很高興。”

王紅芬坐在床頭削蘋果,看到裴越臉色立即沉了下來:“你不是不認老裴了,既然不認又過來做什麼?”

裴學海住的是三人床的病房,她的話一落另外兩個病床的人都看著裴越。沒想到長得人模狗樣的,卻是個連爹都不管的狼心狗肺的畜生。

裴越看到裴學海,問道:“你也是這麼想的?”

裴學海看著他一臉的平靜,知道這些話根本牽動不了他的情緒。他一臉灰敗地說道:“小越,過去是爸對不起你,爸跟你認錯。只希望你能看在往昔的份上,以後能照顧下幾個弟弟妹妹。”

裴越以前不屑於跟人解釋的,被人詆譭攻擊他也不在意,反正他問心無愧。只是現在也有軟肋,不願在揹負這些莫須有的罪名。

裴越說道:“當初是我媽不顧你的反對將我留下的,你漠視我也是人之常情。後來我媽走了,你任由這個女人汙衊栽贓虐待我也沒錯,畢竟他們才是你至親至愛的人,而我不過是個撿回來的土匪的兒子。你沒將我掐死任由我長大,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沒指責裴學海一句,但卻字字誅心。

裴越將準備好的信封取出來,說道:“過去的事我不想在追究,也希望你們適可而止。這裡是十十塊錢,你買點營養品補補身體吧!還有,雖你任由這個女人詆譭我壞我名聲,但每個月的養老錢我還是會按時打給你的。”

裴嘉茂聽到這些話腦袋轟的炸開了,他引以為傲的大哥竟然不是親大哥,這、這怎麼可能!

裴學海也沒想到裴越他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自爆身世,這是一點餘地都不留了。

王紅芬見狀,卻是喊道:“就算老裴不是你親爹,他也將你養大成人了。他現在這個樣子,你過來露過面就一走了之,你還有沒有心?”

裴越臉上神情不變,他說道:“養大我的不是他,是我媽。我還願意出醫藥費願意給養老錢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旁邊的一個大叔聽不下去了,說道:“你是土匪的兒子,是壞分子的後代。若不是你爸,你現在不知道在哪個旮旯角落受苦受難,哪能像現在這麼光鮮體面的。後生,你要知道感恩。”

裴越並沒有解釋,轉身離開了。

大叔看他這樣,大聲叫嚷道:“養這麼個無情無義的東西,還不如養一條狗。老哥,你們也太心善了,換我早就去揭穿他的身份。”

最裡面的床位的是個中年女子,聞言卻是嗤笑一聲道:“若這孩子真是土匪的兒子,你覺得他還能穿得光鮮地站在這兒說話?早讓人踩在腳底下,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了。”

也只有這些男人才眼瞎心瞎,覺得那矯揉造作的女人是個好的,她卻是一眼就看穿那女人是條毒蛇。

這大叔愣了下道:“你的意思,他不是土匪的兒子?”

這位大叔的兒子有些無奈,他小聲說道:“爸,這位同志又不是傻子,真是土匪的兒子怎麼可能當著我們這麼多的人面說出來。”

大叔想了一會才明白過來:“這孩子不是土匪的兒子啊!”

他兒子將洗乾淨的梨遞給他,說道:“爸,你好好養病,別管這些閒事。”

大叔默然。

那位大姐看著王紅芬,卻是面露鄙視地說道:“青蛇竹兒口,黃蜂尾後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後孃心。”

婦人心,被她改成了後孃心。

王紅芬氣得臉都成豬肝色,不過看著坐在旁邊五大三粗的小夥子,她不敢罵更不敢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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