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護短的顧照忠
掌事讓人簡單處理了顧顏的傷勢後便把人好生送了回去。
回到顧府，早就得到訊息的顧照忠聽完桃己的敘述後好不生氣。顧照忠暴怒，在仔細處理了顧顏的傷勢後，便帶著幾十顧家兵要找上官府討說法。
顧府一行人氣勢洶洶、浩浩蕩蕩，走在街上讓人側目，議論紛紛。後面十幾米還跟了不少看熱鬧的的百姓。
“誒，這顧老爺子這是要幹嘛去？”
“看你訊息閉塞了吧，今兒個啊上官靈兒和顧二小姐在寶器坊起了爭執，那顧二小姐可憑白捱了一鞭子。現在啊，顧老爺子這是要上門討說法去呢。”
“嚯，這上官靈兒橫行霸道也不是一天兩天啦，現在還惹到了顧家，看來是有好戲看咯。”
圍觀群眾中不乏平庸的普通百姓，上官靈兒平日裡仗著自己修煉天賦不錯瞧不起人，在天陽城裡惹事不斷，都是上官府在後面給她擦屁股。
今天她又闖禍了，惹的還是三大家族之一的顧家，大家都是喜聞樂見，一傳十、十傳百地把訊息散播開來，一時間大家不是跟在顧家兵後面就是聚在上官府門口等著看熱鬧呢。
得到下人傳來的訊息上官老爺——上官恩波急急忙忙往家趕，嘴裡咒罵：“這個惹事精！這事以後將她禁足一個月，可別壞了老子的好事。”
與此同時，上官府。
隱約知道自己闖禍了的上官靈兒此時正躲在自己的房間裡和母親王秋美哭鬧，“怎麼辦呀娘，現在外面都在傳顧老爺子要找上門來和我算賬呢。”
上官靈兒埋在王秋美懷裡，急的都要哭了。
“沒事的靈兒，有母親在呢，母親會幫你的。”王秋美撫著寶貝女兒的頭，安撫道。
不過就是破錢消災的事，他顧家能頂了天去？王秋美眼裡劃過一絲不以為然。
聽到母親的話，上官靈兒稍微鎮定了下來。對，不過就是個廢物，我打便打了，頂多就是像以前一樣拿點錢搪塞過去就好了，有什麼好怕的。
一炷香的功夫。
顧照忠便領著一群人聲勢浩大地停在了上官府門口，周圍也早被聞訊而來的老百姓圍了個水洩不通。
上官府門口的兩個守衛顯然也是得到了訊息，現在看到了這陣仗，心下也緊張起來，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上官恩波，你給老子出來。”顧老爺子五十多歲的年紀聲音洪如雄鍾，夾雜著六階靈皇氣息的聲音在上官府上空響徹、盤旋，久久才散。
話音剛落，上官府大門應聲而開，上官恩波帶著管家迎了出來。
“唉喲，這不是顧老爺子嘛。好久不見，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上官恩波拱手笑道。
“哼，老夫可不吃你這套。上官靈兒呢？叫她出來，今天我非要你上官府給個說法！”
顧照忠虎目一瞪，直接開門見山。
聞言，上官恩波臉色微不可察地僵了僵，腹誹這老爺子真是沒臉沒皮，小輩打打鬧鬧的事也能整這麼大陣仗。
面上卻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這您老放心，今天這事我肯定給您個說法。別站這說話了，來，進屋聊進屋聊。”上官恩波做了引的手勢。
“哼”顧照忠帶著人徑直擦肩而過，一點面子都不給。
上官恩波臉色又是一僵，很快恢復過來，面上的笑淡了下去，給旁邊的管家遞了個眼神，管家心神意會地悄然退下。
隨即，拂袖跟上。
前廳。
顧照忠坐在高位上，手中茶蓋輕刮茶水，也不出聲，端看上官恩波打算怎麼給他個交代。
對面的上官恩波看這老傢伙老神在在的樣，又不動聲色地掠過其身後兩個一臉漠然的親衛，心裡盤算著雙方的差距，對邊上的管家使了個眼色。
管家心神領會，吩咐下人趕緊再去催一遍。
很快，看到幾道快步身影趕來。
正是上官靈兒和其母王秋美，身後緊跟著的是二人的貼身侍女。
遠遠地就看到前廳的情況，從小嬌生慣養的上官靈兒哪見過這場面，差點腿就軟了下去。
王秋美在旁邊使勁提了一把，並遞給女兒一個你放心的眼神。怕什麼，有娘在呢。
接收到母親的目光，出於多年來對母親的信任，上官靈兒稍微鎮定了些，努力挺了挺腰板。不過看著也沒那麼直就是了。
“老爺”“顧老爺子”
“父親”“顧爺爺”
“誒，叫什麼爺爺啊，顧某可沒有你這麼好的孫女啊，回頭讓小顏兒聽到該生我的氣啦。”顧照忠趕緊“澄清”。
搞得上官靈兒臉色漲紅，尷尬得有些下不了臺。
這時，上官恩波開口道：“靈兒，今天在寶器坊是怎麼回事啊？”也算是為她解了圍。
聞言，上官靈兒剛欲開口，衣袖就被扯了一下，是母親！
王秋美眼神示意她別講話，讓她來，“老爺，今天這事呢確實是靈兒做錯了。但是小孩子之間交往，哪能沒有摩擦的呢，這都是很正常的嘛。至於顧二小姐的傷，既然是個意外，但是咱也得補償不是，我看，不妨就用生肌化骨膏給顧二小姐做補償吧，保證讓顧二小姐恢復如初。”
王秋美緩緩道來，她很聰明，以退為進，既承認了錯誤，又提出了補償，將事情輕輕揭過，絲毫不提今日之事都是上官靈兒在胡攪蠻纏。
上官恩波很滿意，還是夫人棋高一著。上官靈兒也面露喜色。
可惜，聰明勁沒用對地方。聽到這所謂的交代，顧照忠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勁氣將茶杯震起再震碎，怒道：“這就是你上官家給我的交代！依老夫看，既然你上官家不會教育孩子，不妨就交給老夫來處理，他日你再帶人來贖罪。”
顧照忠站起身，六階靈皇的氣息全面爆發，其後有一虛幻的赤色獅子張開血盆大口咆哮，修為低的在這種情況之下站都站不住。
上官靈兒嚇得往後一跌，倒在母親懷裡，驚恐的模樣哪還有平日裡氣勢凌人的模樣。上官恩波也沒想到這老傢伙這麼油鹽不進，也站起身，神情凝重。
族裡的長老最高也才五階靈王七級的實力，他自身也不過才晉入五階不久。即便如此，也還是差了一個階級，這可不是跨了幾級這麼簡單。今日之事，處理不好怕是不能善了了。
一時間，前廳的氣氛劍拔弩張，雙方侍衛舉著武器提防對方動手，不過顯然是上官家的侍衛更緊張些。
“哼”
顧照忠冷哼一聲，拂袖離開，兩名親衛緊隨其後，廳前的其他侍衛隨即跟上。
盯著顧照忠離去的身影，上官恩波臉色愈發凝重，與身旁跟隨自己多年的老管家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同樣的意思：這老傢伙這是又把皮球踢了回來啊。
“老爺，這顧老爺子的意思是？”將女兒扶起來後，王秋美湊上前詢問道。
上官恩波看她一眼，自以為是的女人，陰鶩道：“把小姐送去顧府給人道歉，另外，準備上好的生肌化骨膏和五十萬金幣作為賠禮。”
管家領命，立刻吩咐下去。
“對了”，末了，上官恩波又補了一句：“今天顧二小姐看上的兩件靈器也一併買下送過去。”
上官恩波揉著眉心，這群不省心的東西。
一聽要賠那麼多，王秋美可不幹了，撲過來抓住上官恩波的衣袖，“老爺，這顧二小姐的傷哪那麼嚴重，我看十萬就夠，用不了那麼多的。”
王秋美的眼裡帶著精細的光芒。
上官恩波一甩袖，喝道：“你看那老傢伙是想善了的樣子嗎！今日之事處理不好，咱的賭場還做不做了！”
王秋美被拂開還有些憤憤，但仔細一聽，好像也是這麼個理。看那老傢伙護短的樣，難保不會借題發揮。
王秋美是被說服了，但上官靈兒可不幹了。她跺腳以示不滿，撒嬌道：“爹，我才不去給那廢物道歉呢。憑什麼呀！要我去給她道歉那我還有什麼臉啊。”
“對呀，老爺，靈兒不能去道歉的啊，這傳出去你讓外人怎麼想我們上官家啊。”王秋美幫腔。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上官恩波更來氣。
這剛被下了面子賠了錢不說，這娘倆現在還跟他討價還價來了。上官恩波命令道：“現在就把小姐送去給人家道歉！回來之後，禁足兩個月。”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小姐，請吧。”老管家低著頭，做了引的手勢。
“娘，我才不去給那個廢物道歉呢！”上官靈兒不滿，笑話，讓她去給那個廢物道歉，這傳出去，她上官靈兒還有什麼臉！
都怪她，都怪那個廢物。若不是她，自己怎麼會被爹爹呵斥，還要被禁足！都是那個廢物的錯，上官靈兒的眼睛似淬了毒一般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