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這行,條條框框的規矩多,不成文的規矩更多。

要想不被規矩束縛,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破壞掉規矩。

但王摘星說過,一般人破不了規矩,除非是這行裡的爺,只有這種身居高位的人,才能打破規矩。

我問過王摘星,他破壞過規矩嗎?

王摘星曾冷冷一笑,十分自傲的回我,規矩是他定下的!

回到現實中來。

那大漢很快就跑了出來,神色更加多了幾分猜疑,他衝著我說道:“我們爺有請,往裡走!”

我一聽,這意思無非就是說,鬼腳打算見我了。

不過最重要的是,是我提議的講價的事,他也答應了。

來到裡屋。

桌上擺放著老大一個箱子,微微開啟的縫隙,能看見裡面存放著不少的古董物件,上面還有著新鮮的泥土。

就在桌子的後方,一個金色頭髮的女人,手裡拿著一杆煙槍,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直直的盯著我。

“是外國人!”

肖俊光忍不住道出這話,又有些奇怪的問道:“難道我們金陵的行貨市場,一直都是這些外國佬包辦的?”

這倒也不一定,因為當時華夏弱小,導致不少的文物外漏。

所以從外國“挖”出來什麼寶貝兒,再流傳回來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但一個外國人在這裡,肯定是佔不了多少便宜的。

“你的金主是誰?”

不等我多說,就聽見那外國女人開了口,滿嘴流利的普通話,甚至讓肖俊光都有些懷疑自己了。

畢竟肖俊光的口音很重,很難把普通話說的這麼標準。

“我!”

我淡然的開了口,雖然有些詫異她能說出的話,但我還是要保持冷靜,這是與人談判的第一要素。

“你?”

她顯然有些嘲笑的味道:“我在金陵幹了十三年,沒見過你,你憑什麼給你自己做擔保?”

做擔保,自然是需要一些實力的。

首先,在金陵要混得開,畢竟要把他們的貨物賣出去,那是要和其他供貨商搶生意的,我這麼做,算是走了捷徑,忽略了中間商。

如果這件事被中間商知道了,他們能高興的了嗎?

其次,要有一定的見識,也就是鑑寶能力,否則來這種地方揀貨,就是當冤大頭。

“有何不可?”

我反問一句,默默笑道:“你就是鬼腳吧!這筆生意你必須做,有人在背後搞鬼,換了你這個上家的話,那麼你在金陵還真就混不下去了!”

鬼腳的眉頭一皺,她吐出一口煙霧,突然間就把煙槍砸在了桌上。

“老孃在金陵混了十三年,你咒老孃呢?”

“敢不敢賭鬥?”

鬼腳顯然是被我激怒了,居然要和我賭鬥。

我笑了笑,隨之說道:“有何不可?”

鬼腳冷冷的笑罵道:“不知死活的東西,我和你賭鬥,要是你輸了,我要你的雙眼,外加你的舌頭!”

我一聽,也就說道:“你要是輸了,以後上門的好貨,都要第一時間轉手給我,怎麼樣?”

“一言為定!”

鬼腳說罷這話,示意了一個眼神,大漢就把桌上的箱子給開啟了。

“這裡面的貨,都是今天才走水路送來的,隨便取一樣古董你我做賭,怎麼樣?”

我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然後大漢就在裡面翻找了好半天,最後從箱子的最底下,取出來了一把生鏽的匕首。

鬼腳瞧著我,眼神越發鄙視的說道:“你想賭什麼?”

賭鬥的方式很多,賭真假,賭年代,賭製造工藝……凡是能賭的,那麼都能放在臺面上來說。

鬼腳很是精通這些規矩,她有恃無恐的看著我。

我先瞄了那把匕首一眼,心中已然對這把匕首的來歷瞭然於胸,不禁開口道:“賭真假,再賭製造時間!”

這兩點,都是這把匕首最容易出錯的點!

鬼腳一聽,大方的點頭道:“這把匕首出自七百年前,元朝的蒙古刀,現在的市值價,七位數以上,是真貨!”

肖俊光不由得湊過來問道:“這娘們兒說的對不對?”

顯然鬼腳這對答如流的景象,也是讓肖俊光有些詫異的。

但我倒是不擔心,笑呵呵的說道:“元朝的蒙古刀,分為環刀和彎刀兩種,可是根據史冊記載,成吉思汗囑咐後人,兵械最備者,並持一微曲之刀。”

“而這把刀的刀刃,彎曲幅度太大,仿製蒙古刀,卻是仿製的過頭了,不可能是出自元朝,至於真假,也不必讓我來說了吧!”

元代蒙古刀的主流,在成吉思汗的影響下,變成了微曲之刀,刀柄為環首,短小彎曲。

這點和眼前的蒙古刀完全對不上號,所以絕對只是仿製的造物。

不過不得不說,這把蒙古刀的造詣並不差,加上刀刃上浮現的紋路,同樣是栩栩如生的。

想必一般的情況下,的確沒人能分得出真假!

鬼腳聽到這話,她的眼神變了變,喊道:“去叫公斯普來,讓他驗證這把蒙古刀的真假!”

鬼腳有著一定的鑑寶實力,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和我賭鬥。

只是她可能沒料到,這次來的人並不簡單。

大漢跑出去叫來了一個戴眼鏡的文質男子,他拿著專業的工具,就對著那把刀敲打起來。

大概過去了十來分鐘的樣子。

泥土全部退去,這把刀露出了本來的樣子,而就在大漢仔細鑽研之後,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繼而道:“並非出自元朝,最多三十年前的產物!”

鬼腳的臉色一變,她吩咐那男子離開。

此時身後還進來了七八個打手,他們將門給關上了。

肖俊光往前一擋,他也知道事情不對勁兒,若是要打起來,那麼他肯定是要第一個衝上前去的。

但我還是阻止道:“不要急!”

肖俊光點點頭沒說話,倒是鬼腳冷笑道:“你就不怕嗎?”

“這些時間,你應該已經打聽好了我的身份了,你覺得我會怕你嗎?”

我反問一句,鬼腳的笑容驟然消失,她狠狠的瞪著我,隔了好半天才說道:“現在你離開,我可以不計較剛才的事!”

可她這麼一說,我就反問道:“那賭鬥的交易呢?你想當做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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