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在千玉齋裡多留,這份工作比較自由。
何況現在形式不對,沈鶴鳴也不會讓我必須留下來的。
我來到了器宇坊,一見面,鬼腳的手下就都露出了一副警惕之色,想必鬼腳沒有提醒過他們,對我該是什麼態度。
沒辦法,這些人都只是器宇坊的外人,鬼腳也不會對他們言之過深。
“鬼腳呢?”
“鬼姐在裡面,你這次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我聽到這話,不由得笑了:“我找鬼腳辦的事,你能做得了主嗎?”
那男子一愣,似乎覺得我就是刻意找茬來的。
恰好在這個時候,鬼腳從裡屋走了出來,她的神態非常疲憊,可能又是一夜沒睡。
不過鬼腳對我的態度好得多,笑著道:“陳爺,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想和你談談生意!”
鬼腳一聽,就知道此生意非彼生意。
她的眼珠子轉了轉,旋即說道:“二虎,準備輛車,我和陳爺去東樓喝一杯!”
二虎就是剛才那個男子,他明顯有些詫異,可能不知道為什麼,鬼腳對我的態度變得這麼好了。
但也不敢不從,連忙去備了車。
一路上,鬼腳都是閒扯家常,時不時的還來兩句黃段子。
鬼腳的姿色不錯,而且伊人一方,恐怕平時也沒幾個人敢吃她的豆腐。
不過我對她並不感興趣,不是沒興趣,而是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約莫半小時後。
我與鬼腳上了東樓,她是這裡的常客,老闆店員都認識,路過的時候都要問候一聲。
或許鬼腳並不如我在器宇坊見過的她那樣,在生活中,她應該是一個很健談的人。
這也自然,一般外國人要想有一口流利的華夏語,要麼是天賦異稟,要麼就是多聽多說學出來的。
上了包間,鬼腳特地囑咐了一句,任何人都不要打擾我們。
這時鬼腳倒滿兩杯酒,衝我舉杯:“陳爺,最近的事,都要感謝你,我鬼腳再敬你一杯!”
我看著鬼腳一飲而盡,索性也爽快了一回,把酒一口吞嚥到了肚中。
“陳爺,你找我所為何事?”
“羅馬青銅雕像!”
我說的很是爽快,只是鬼腳的臉色不太好看,皺起眉頭道:“金家乾的事,我已經聽說了,沒想到他們以假亂真,倒是讓真假兩物,都丟給了你!”
“陳爺請放心,我會派人護衛你的周全!”
我搖了搖頭,並不奇怪鬼腳知道的這麼多,她很聰明。
我反而是問道:“那晚我們一起出來,你一直都跟在我身後吧?”
“陳爺,發現了?”
鬼腳有些詫異,但她卻是大膽承認道:“金家的人做事沒有分寸,我知道他們一定會對陳爺動手的,故而跟了一段時間!”
只不過看見我親手把他們處理了之後,鬼腳才放心的離開了。
那天晚上,我讓鬼腳離開之後,就知道她一直跟著我。
但也清楚,她這麼做只可能是想要保護我。
因為我幫了鬼腳大忙,她不可能想要幹掉我,更不可能和金家聯合在一起。
“我不可能永遠要你跟著,何況麻煩的事,解決掉就好!”
我看著鬼腳笑了笑,旋即說道:“我還需要一件東西,是從三王陵墓中出土的,和羅馬青銅雕像配套,你能找到嗎?”
鬼腳神色一驚,不解的問道:“那東西,原來是鑰匙嗎?”
“什麼意思?”
“陳爺有所不知,我的人救出來過後,我一直關注著三王陵墓的事,而後出土的文物中,確有一件與羅馬青銅雕像材質一般的小物件!”
鬼腳想了想,便是說道:“我想那東西是和羅馬青銅雕像配套的,只怕是沒了它,羅馬青銅雕像的價值,也會折損一半有餘吧!”
鬼腳並不知道那就是鑰匙,而羅馬青銅雕像只是容器罷了。
索性我也沒告訴她實話,因為這件事,鬼腳肯定不想再多做牽扯,否則她不會主動把羅馬青銅雕像給我。
別看這是一件寶物,實則也是一件燙手山芋。
“能拿到嗎?”
我問出口,鬼腳點點頭:“難!但陳爺想要,那麼我鬼腳定當出盡全力!”
鬼腳信心滿滿,彷彿要豁出去性命一般。
“小心為上!”
我道出這話,卻是聽見鬼腳說道:“我會幫陳爺,但這件事,我不想過多牽扯!陳爺,我去取件東西,很快就回來!”
我不懂鬼腳的意思,倒是她很快就離開了去。
我坐在包房裡等候了許久,終於是有人敲響了門。
“進來!”
我喊了一聲,旋即便是看見一個女子推門而入。
一身布衣,可美豔之色不落於凡塵之中。
嫻靜時如嬌花流水,她亭亭玉立,婀娜溫柔,像水仙似的。
“陳爺!”
她同是洋人,文字生硬,碧眼金髮,臉上幾顆小雀斑點綴,如同浩瀚穹頂的星星,入目的剎那,便是在我的心中深種。
“鬼腳呢?”
我有些不悅,她慢慢走來,倒滿一杯酒:“鬼姐有事,今天應該不會回來了,讓我來服侍陳爺!”
聽到這話,她已然端起酒杯喂到嘴邊。
身上的芳香味不斷滲入鼻息之中,紅唇微張,如同水蜜桃一般粉嫩。
特別是那句,讓她來服侍我,更是讓我心動。
我笑了笑,推過那酒杯,輕聲道:“酒就不喝了,鬼腳既然有事,我也不多留了!”
“等等,陳爺!”
她連忙開口道:“鬼姐說過,你需要的東西,我知道在哪,我可帶你去看!”
鬼腳的吩咐?
想來鬼腳也不會那麼無情,我幫了她三兩次,想來鬼腳不可能忘恩負義。
“你叫什麼名字?”
“銀花!”
銀花輕吐二字,又是說道:“鬼姐在附近皇城酒店安排了住的地方,讓陳爺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去取東西!”
我一琢磨,不知道鬼腳賣的是什麼關子。
只好先答應下來,讓銀花帶著我下了樓,去了酒店之中。
天色向晚,關上門窗,銀花粉白的面龐多了幾抹嬌羞。
她的手放在胸口上,一雙碧眼不敢看我,卻是說道:“陳爺,是先享用我,還是先洗澡,或者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