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談舉止多少有點曖昧，程亦歡就是瞎了也能聽出來這一句話的資訊量有多大。
眼淚掛在眼睫上，把控的時間剛剛好，欲掉不掉，仰視抬頭看了一眼盛如灼，瞳孔微縮。
驚訝和不甘。
盛如灼把視線和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程朝離身上，接過程朝離手上的口罩，仔細的疊成方塊放進西裝口袋。
助理和大廳裡的人一邊低頭一邊悄悄被小盛董塞糖。
程朝離拽了拽他的袖口，淡聲道，“丟了吧，挺髒的。”
盛如灼摸了摸她的耳垂，“行。”
說是這樣說，他還是把口罩繼續放在了衣兜裡。
程亦歡臉上還掛著淚，程朝離又拽了拽他的袖口。
盛如灼喉結上下滾了滾，墨眸在眼眶裡翻湧，好喜歡這種特別像小情侶似的貼貼。
“怎麼了？”
程朝離下巴一點，她不喜歡面前這女生，更不喜歡程亦歡在她倆人面前晃來晃去。
盛如灼把手再搭在程朝離肩上，對著助理說，“準備一間休息室，邀請一下程小姐。”
程亦歡臉上的表情微怔，“如灼哥。”
盛如灼皺眉。
“按照程式，你應該叫我一聲盛董。”盛如灼手掌握在程朝離肩膀因為程亦歡的這句話弄疼了她。
程朝離面色如常，甚至滿不在乎的看著程亦歡。
盛如灼反應過來，又揉了揉她的肩膀。
“盛董。”
程亦歡掏出一個黑色絲絨盒遞給盛如灼，“這是九月初你落下的手錶上的鑽石。”
盛如灼沒伸手接，剛好這個時候，助理回來了。
“多謝程小姐，劉助，麻煩你把外殼還給程小姐吧。”
盛如灼說完就領著程朝離去A號電梯。
“走吧。”盛如灼低磁的嗓音在程朝離耳邊緩緩盪開，“我親愛的程老師。”
從身後看，程朝離就像是被盛如灼抱在懷裡似的，像熱戀中的小情侶，男生追著女生咬耳朵。
“盛董、、、”程亦歡叫著他的名字。
盛如灼勾著程朝離的頭髮，被她打斷，對著大廳的其他人沉聲道，“你們都是吃白飯的嗎？”
“程小姐，這邊請。”
大廳迅速走來一位代表，職位也不算埋汰程亦歡。
兩人進了電梯，程朝離掃了他一眼，“盛如灼，你怎麼下來這麼晚？”
盛如灼笑著說，“肚子鬧騰了一下。”
“哦。要不要給你弄點喹諾酮類吃點。”程朝離點點頭頗為關心道。
盛如灼還沒說下一句，又被堵上了。
“看你這樣子，特像未成年，吃這種西藥把你吃的骨骼發育不良，可怎麼辦？”
程朝離臨床經驗和她的理論知識、動手能力在同批次學生裡面算是頂端優勢。
“程老師，你是要為我治療呢？還是診斷呢？”
盛如灼手沿著她清瘦的肩胛骨下移，停在盈盈一握的嬌軟小腰。加上語氣不正經極了，而兩人貼的又很近，盛如灼抱的很曖昧。
翻湧的墨眸此刻如潮水漫過金山般，將人淹沒。
程朝離提著腳尖，睫毛彎著，同樣黑色眼珠左右搖晃，上面的人卻笑了一下，“漂亮姐姐～～～。”
程朝離徹底翻過一個白眼，“盛如灼，我倒胃口了。”
“好好好。”盛如灼聲色轉換了一下，臉色也正經了起來，握著她腰的手依舊我行我素。
直到兩人進了辦公室，盛如灼也沒鬆開她的腰，甚至讓人直接坐在自己椅子上，“玩兒吧。”
程朝離遲疑地望了望他，不確定的說，“玩？”
盛如灼點頭，摁了一條內線，“送一杯藍莓酸奶，溫一點。”
“這的東西隨便你玩。”他說完眼珠凝視著她微轉，很輕又很重的補充一句，“或許，也可以算個我。”
作為一個成年人，程朝離幾乎是秒懂，她的耳朵和臉瞬間起了紅潮。
一時間，辦公室安靜得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盛如灼。”
程朝離受不住他的熱線，隨便抓一本書，擋著，“別、、、”
盛如灼盯著她，本來只想看一看，程老師非要說話。
作為一個對她一直有慾望的成年人，有時候真的會瘋。
關於感情這種事，程朝離不是木頭，而是遲鈍。盛如灼的愛意直白的令人心頭一怔。程朝離拒絕過國外好多追求者，拒絕的絲毫不拖泥帶水。
唯獨面對盛如灼，她會手足無措，會臉紅心跳。
像天上飛鳥掠過的羽毛，落在人間，原以為感覺只是隨風一時興起，未曾想竟是畢生難忘的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