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基地。
大蛇丸二號剛回到基地就屏退了眾人，一頭扎進了實驗室中。
空曠的實驗室中再無他人，只是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大蛇丸相對而坐。
“關於研究樓蘭龍脈的事...”
大蛇丸淡淡地質問起另一個自己來：“你為何之前沒跟我說過。”
他又有些不悅地補充道：
“而且，直接向木葉村官方提出申請，是不是太過冒險了？”
剛從木葉村回來的大蛇丸二號微微笑了起來：
“我光明正大地站出來，對方反而不會產生多餘的懷疑。”
“按當時的情況看，關於龍脈研究的許可，估計過幾天就可以正式地核發下來。”
大蛇丸也不在這上面多做糾結了，他自己瞭解自己：
在那冷靜的思維中，總是帶著幾分瘋狂的膽魄。
“那麼...”
大蛇丸饒有興趣地問道：
“你突然想到去研究龍脈，是有什麼發現了嗎？”
事實上，大蛇丸關於永生的研究早就遇到了瓶頸。
一開始大蛇丸按照從塔姆那道聽途說來的路子，想著搞什麼“元力灌體、肉身成聖”。
結果幾年的研究下來，大蛇丸除了成功地研習出來仙人模式以外就再也沒有任何收穫。
忍界的仙人模式，無非是力量上的增幅罷了，並不能實現塔姆所說的“生命昇華”。
他開始思考塔姆忽悠的另一部分內容，那就是單純地從靈魂層面出發，實現靈魂永生、成就所謂的“陽神”。
大蛇丸本就是對靈魂體研究深入的科學家，在遇到塔姆之前就成功地開發出不屍轉生這種類似靈魂出竅、元神奪舍的可怕能力。
然而，在研究過程中大蛇丸再一次發現：
靈魂上的研究正好相反，能為其延續壽命，但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力量上的增幅；
更值得焦慮的是，每一次的不屍轉生都會削減他的靈魂強度。
即使他在這幾年裡研究出了能彌補損傷的融靈之術，但也只是減緩了這種趨勢。
所以他一直有所顧慮：
憑藉單純的意志體，真地能實現真正意義上的永生嗎？
畢竟這條路還沒有任何人走過，大蛇丸尋找不到有借鑑意義的例子。
不過，來到這個未來忍界之後，大蛇丸卻是眼前一亮：
靠著靈魂體就能不死不滅的人是存在的：
輝夜姬、六道仙人...
明明失去了肉身，千百年時光過去他們的靈魂卻依舊強大。
甚至，六道仙人只依靠靈魂就能夠操縱查克拉人前顯聖；
而輝夜姬的靈魂被封印千年，奪舍之後還能夠掀起足以毀滅世界的巨大波瀾。
研究強大靈魂體的存在形式，就是兩個大蛇丸最近的主要工作。
不過兩人合作的時間還不算長，研究素材也十分有限，他們並沒有得出什麼有意義的成果。
在這個時候，大蛇丸二號突然提出要研究龍脈，想必是有思路上的突破。
面對另一個自己的疑問，大蛇丸二號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意味深長地說道：
“當你知道關於忍者、關於查克拉、關於這個世界的真相之時...”
“你甘心嗎？”
大蛇丸驀地沉默了，他知道另一個自己在說什麼。
大蛇丸二號自顧自地說著，眼神裡閃過幾分憤恨之色：
“查克拉鑄就的輝煌文明，竟然全來自一顆可笑的樹。”
“所謂忍者自身的偉力，其實都是大筒木一族血脈的遺澤！”
他露出回憶的神色，笑容之中帶著赤裸裸的嘲諷：
“而在十六年前的救世之戰之中，面對一個千年前的老古董...”
“能正面與之為敵的，還都是那大筒木輝夜姬的後人！”
“甚至他們靠著這血脈還不夠，還得六道仙人現身送上什麼六道之力，才堪堪能與之為敵！”
大蛇丸二號的語氣愈發慷慨激昂：
“而我們呢？”
“科學研究、忍術開發、體術訓練，一切的努力...”
“最終只得到了一個小丑的角色!”
大蛇丸的情緒也為之感染，作為一個科學家他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
“我明白...”
“千百年人類智慧的結晶，竟然都比不上血脈的傳承...這不正常！”
“這是一種畸形的生化文明，而不是正常的科技文明。”
他又驀地失落起來，微微感嘆道：
“細細回想起來，我這麼多年的研究裡...”
“血繼也好、仙術也好，都沒有擺脫‘大筒木’這三個字的陰影...”
“甚至，我們現在的靈魂體研究也...”
“沒錯！”
“所以，我們必須擺脫這種異星人給人類文明留下的桎梏。”
“大筒木？我們的野心遠不止於此！”
大蛇丸二號不顧形象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聲音之中滿是興奮：
“在木葉和塔姆接觸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你跟我提到過的、塔姆說的一個概念——”
“天道！”
“天道？”
大蛇丸皺了皺眉頭：
這個概念是塔姆忽悠他眾多理論中的一個，也是被他當成笑話聽的一個。
所謂的天道，就是一種超乎人想象的強大意志...
這玩意就和神佛一樣虛無縹緲，讓人無法證明、又無法否定。
大蛇丸二號沒有直接解釋，只是問了一個問題：“查克拉是什麼？”
大蛇丸不明所以地回答上了這個忍校學生都知道的低階問題：
“查克拉，是人類自身精神能量和身體能量完美融合所產生的一種能量。”
大蛇丸二號接著說道：
“查克拉的起源呢？”
大蛇丸還是沒有領會對方的意思，只是配合地說道：
“神樹是一切查克拉的根源，所有的忍界忍者身上的查克拉皆源自神樹。”
說起這個，大蛇丸心中就又幾分鬱郁：
自己賴以為生的力量，全都是從一棵樹上跑出來的...
在這個力量框架裡面，無論他怎麼掙扎，恐怕最高的成就也就只能到達大筒木族人那一層次了。
輸給那些千年前的老古董、靠著血脈橫行霸道的庸人，大蛇丸很不甘心。
大蛇丸二號卻是微微一笑：
“那麼，神樹的查克拉又是從哪來的呢？”
大蛇丸驀地愣住了：
能量既不會憑空產生，也不會憑空消失，只能從一個物體傳遞給另一個物體。
忍者的查克拉來自於神樹，那神樹的查克拉又從哪來呢？
大蛇丸喃喃自語道：
“一棵樹的話，應該是從土地裡汲取營養吧？”
“可是...”
“土地裡面怎麼會有查克拉呢？”
說完這句話，大蛇丸就愣住了...
樓蘭龍脈告訴他，大地裡面就是有查克拉的...
大蛇丸二號興奮地笑了起來，進一步地點撥道：
“我們再來考慮一下...”
“查克拉是什麼？”
聽到這話，一切的線索便串聯了起來。
大蛇丸徹底領悟了這其中的玄妙：
事實證明，大地之中具有查克拉...
查克拉由精神能量和身體能量完美融合而成...
如果腳下這大地算是身體的話，那精神能量從何而來呢？
大蛇丸會意地笑了起來，兩雙蛇瞳之中同時閃爍起來狂熱的光芒：
關於強大意識體的研究...
他們可能找到了遠遠比六道仙人、輝夜姬更加偉大的研究樣本。
和腳下這顆星球比起來，一棵樹算什麼？
靠著這棵樹耀武揚威的大筒木一族，就更像是寄生在巨人肌體上的螻蟻一般。
雖然正式的研究還未開始，但是兩個大蛇丸同時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那麼...”
大蛇丸看著腳下這片大地，有些激動地說道：
“給我們的研究物件，取一個代號吧。”
大蛇丸二號想了想，最終取了一個有些自戀的名字：
“就把它叫做...”
“大蛇意識。”
............................................................
這時實驗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了，打斷了兩位大蛇丸的激情時刻。
兩人瞬間便調整好了情緒，回到了平時心靜如水的狀態，彷彿剛剛那激烈的討論從未發生過一般。
大蛇丸二號用自己的蛇瞳微微一掃：“是巳月。”
大蛇丸點了點頭，自覺地變成了數十條白色小蛇，又蠕動著消失在了實驗室的角落裡。
大蛇丸能完美地假扮另一個自己，唯獨在面對巳月的時候不行，他體會不到那種為人父母的柔情。
一切準備完畢，大蛇丸二號便起身開啟了門，招呼著巳月進來。
巳月很乖巧地打了一聲招呼：“父親大人。”
大蛇丸二號欣慰地笑了笑：這個兒子算是他除了追求永生以外為數不多的樂趣了。
他輕聲回應道：“有什麼問題嗎，巳月？”
“你突然要跟我回基地，不會是無緣無故的吧？”
大蛇丸二號對巳月一直很關注，對他和博人超乎尋常的友情更是瞭如指掌。
甚至當初巳月前往木葉陪伴博人，就是大蛇丸二號一手安排的，簡直如同給兒子指腹為婚的長輩一般。
巳月只是微微笑著，語氣卻是十分嚴肅：
“當時父親大人您給了我博人的資料，說這是太陽的照片。”
“而我給自己取名為巳月，就是陪伴太陽的月亮。”
大蛇丸二號有些聽不懂了：“什麼意思？”
巳月認真地說道：
“孤陰不生，獨陽不長...”
“日月相伴，從來都是一陰一陽的...”
大蛇丸二號聽懂了。
隱隱地，他覺得這滋味有些不對。
雖然他本人根本不在意性別的問題，但是這事要是放到他的子嗣身上...
大蛇丸二號皺了皺眉頭：“你是認真的嗎？”
“恩！”巳月點了點頭：“我想學習父親大人您的做法！”
啊？
我的做法？
我不是就搞出來個兒子嗎...
大蛇丸二號一臉懵逼。
然後，巳月鄭重地在大蛇丸二號面前掏出了一本：
《親熱天堂之我的兄弟變成了女孩子怎麼破線上等挺急的》...
一片詭異的沉默之中，大蛇丸二號在心裡透過靈魂感應對另一個自己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想...”
“我們還是得好好聊聊...”
另一個大蛇丸:“唔...”
一陣忙音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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