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後,緩緩露出來四五個人,中間那個人一襲橙色皮草,頭上是亞麻棕色短髮,帶著眼鏡塗著紅唇的人就是梅森。

她這一身裝扮對應著末節車廂裡劉宏他們殘破不堪的裹身布,凸顯了階級的絕對對立。

梅森身後跟著四個守衛人員,更遠的地方,在這一節車廂的末端,劉宏他們看見了大量帶著頭套,手拿斧頭的人。

很明顯,之前那節車廂不見的人都在這裡!

末端車廂的人遠遠的看著那些手持斧頭的人,臉色很難看。

他們應該是想起來劉宏之前所說的,他們這一場起義,在下一節車廂會死74%的人這件事。

看來如果他們繼續進攻,下一節車廂就會和他們遇上!

然後就是一場殊死戰役!

劉宏說的沒錯,這麼多人的混戰,而且還都是短兵相接的混戰,他們沒有什麼武器,絕對不可能全身而退。

如果之前只是被劉宏威脅,不得不聽他的,那麼現在他們是真的有些相信劉宏了。

退到末端車廂的人,轉過頭看著在後面的吉列姆,想看看他有什麼話要說。

末端車廂那邊的事劉宏不知道,他現在要面對的是面前的梅森。

梅森曾在列車的底層車廂工作過,生活非常艱辛。

一個偶然的機會,她去威爾福德的私人車廂工作,並被威爾福德看中,由此成為了列車上的二把手,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

劉宏非常好奇一點:威爾福德到底看上她哪了?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劉宏抬手看了看時間

“還剩下兩分鐘,威爾福德先生可真準時啊,東西給我們吧,對了還有兩個小孩,你們不會忘了吧?”

梅森聽見劉宏說的話,臉色非常凝重,她自從被威爾福德選中,就由衷的感激威爾福德,併成為了他最忠實的擁躉。

不管走到哪裡,她都會毫不避諱的向周圍的人吐露自己對威爾福德的仰慕之情及忠心,並時刻將威爾福德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現在,一個末端車廂的賤民居然敢威脅威爾福德,這讓她十分惱怒。

她之前就說了他們屬於末端車廂,而威爾福德先生屬於前段車廂,甚至是最前段。

就像腳永遠不能到達頭的位置,因為地位是截然不同,他們完全沒有搞清楚他們的位置,也沒有擺正他們的位置。

一開始,一切秩序都是由他們的車票決定,究竟是頭等艙,商務艙還是經濟艙。

固有的秩序都是由神聖的引擎來制定,所有人都應該待在自己的位置上,他們使用的所有的水,所有的暖氣都要向神聖的引擎抱有至高無上的敬意。

而這個神聖的引擎,雪國列車的永動機是威爾福德先生家族牽頭製造的。

他們現在居然敢威脅威爾福德先生!

這簡直是對威爾福德先生的挑釁!!

這是梅森絕對不允許的!!

聽見劉宏的問話,梅森難得的沒有多言,直接向後面招招手,後面,兩個小孩被推了出來。

面對這種情況,劉宏反而警惕起來,一般梅森都會多說兩句,不然就是敲打末端車廂,不然就是推崇威爾福德,這次什麼都沒說,這讓劉宏覺得有些不對勁。

劉宏把背在身後的步槍舉了起來,對著梅森。

對她說

“可能時間緊,威爾福德先生沒有對你說清楚,如果現在你要對我們動手,我現在就炸了車廂,哪怕我死了,也會把車廂留在軌道上,甚至他們會部分翹掉軌道,明年列車經過這裡時,絕對會造成列車脫軌!

你也不想看見你們賴以生存的列車脫軌吧?”

這個梅森在電影裡就有些過於瘋狂,腦子看上去有些不正常,他現在要防著點她,還怕她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聽見劉宏說的話,梅森的臉色變了變,有些陰沉起來。

“你們還記得14年前,也就是雪國列車執行的第三年吧?

那一次也是有七名乘客妄圖停止列車,到外面去,那次事件被我們稱之為“七人叛亂”。

他們沒有成功,於是就跳出了疾馳的列車。

他們走了多遠?

幾十米還是一百米?

他們領頭的那位女士好像還是以前威爾福德先生車頭的女僕?

我的天啊,放著這麼幸福的日子不過,還妄圖離開列車。

聽說她還是一個愛斯基摩人,非常的熟悉冰雪,她堅信離開列車她也能存活,結果呢?

先生,她只離開了列車幾十米,就被冰封在列車軌道旁邊的山坡上了。

先生,哪怕是這樣你也想離開列車麼?

你有這位女士瞭解冰雪麼?”

梅森說著,劉宏倒是沒什麼反應,但是旁邊的南宮民秀臉色卻變了。

劉宏聽完梅森說的話,用眼神餘光看了看南宮民秀,他知道,梅森說的這個女人,就是南宮民秀的妻子,尤娜的母親。

“這就不需要梅森女士您多關心了,您把東西給我們就行了,之後我們會自己推回去。

現在您還是遠離這扇門,把門關好為妙,不要一會兒把你們那一節車廂也炸燬了,您受傷,那就的得不償失了。”

聽到劉宏這麼說,梅森知道,自己說的話劉宏根本沒聽進去,就猶如昨天晚上自己的演講,他完全沒聽進去一樣。

如果他聽進去自己的演講,今天就不會有現在這一出了。

梅森陰沉著臉站在原地,看著柯蒂斯他們過去把他們帶來的物資推走,塔尼婭兩人也把兩個孩子帶走了。

看著劉宏站在門後和他們揮揮手,表示再見,他們無法做什麼。

哪怕現在殺了劉宏,但是炸藥已經埋在車廂裡了,只要點燃克萊諾,車廂立馬就會炸。

到時候他們真的不把末端車廂從軌道上挪走,他們也沒有辦法。

可能最後真的會車毀人亡。

“東西已經給你了,希望劉…劉智達先生遵守諾言,按照約定挪開末端車廂。”

“當然,我們當然會這麼做!您放心……”

接著,車廂相連的大門就關閉了。

劉宏帶著所有人把物資往後推,拉著尤娜也往後退。

只留南宮民秀一個人在那裡等待著點燃克萊諾。

在他們退的途中,突然車窗外亮堂起來,所有人都能透過車窗看見外面的景色,看著外面被冰封的城市,所有人都有些沉重。

他們真的能夠在這冰天雪地裡生存麼??

特別是柯蒂斯他們聽到了“七人叛亂”的故事,他們更加緊張。

就連熟悉冰雪的愛斯基摩人都在外面撐不到幾十米,他們真的能在這冰雪世界中存活麼?

外界真的如劉宏所說,已經開始升溫了麼??

這冰封的城市真的能讓他們生存下去麼??

一個個疑慮縈繞在他們心頭,不過他們也沒辦法阻止劉宏。

在這個沒有武器的末端車廂,天天吃蛋白塊的他們,就連力氣都很小。

面對那些槍的劉宏,他們沒得選擇。

劉宏站在自己這個車廂和前面蛋白塊生產車廂的交界處,看著外面的情況。

看著列車軌道距離城市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當機立斷喊了一聲

“炸!!”

聽到劉宏的聲音,南宮民秀毫不猶豫的點火,然後飛快往劉宏這邊跑過來。

劉宏看見他過來了,也開始飛速往後箱撤過去。

爆炸威力劉宏相信不會小,畢竟是能炸斷自己的車廂的炸藥。

劉宏往後退了兩節車廂,南宮民秀也跟在他們後面,他在後面關門,每進入一節車廂就把身後的車廂門關上。

他是列車的安全設計師,關門速度快!

躲在兩節車廂之後,劉宏他們待在這裡的車廂的末尾,等待著前面的動靜。

不僅僅是劉宏他們在等待著。

前車的威爾福德和梅森他們也在等待著。

威爾福德不是沒想過他們下車就被凍死或者還沒下車就被炸死的情況。

這樣列車車廂始終會就在軌道上,隊伍列車下一次開到這裡來,還是很危險。

但是光是一節列車車廂,威爾福德這列列車並不怕,車頭能夠把列車車廂撞飛。

但是按劉宏說的如果他們真的都活了下來,往車廂裡裝炸藥,把列車的軌道翹了。

這種情況,他們可能真的會脫軌。

威爾福德不敢賭也賭不起。

輸的代價太大了,是整個列車作為代價。

在現在這個世界,列車上的人可能是地球最後的倖存者了,自己一定要讓他們活著!

知情人都在等待著,等待著爆炸的來領。

想看看爆炸是否真的能炸斷車廂,看看劉宏他們是否真的能在爆炸的衝擊中活下來!

終於在所有人的或驚慌或疑慮或恐懼或期待或凝重的等待中

“轟!轟轟!!轟!!”

一陣陣爆炸聲傳來,整個列車都為之一震,所有人都被震的趴在地上。

爆炸車廂周圍車廂的玻璃被一陣陣爆炸的衝擊波衝的破裂,終於在又一聲劇烈的爆炸聲中,末端列車狠狠一震,接著速度開始減慢。

突然的減速讓所有人都因為慣性往前撲去,速度越來越慢,列車上的溫度也開始漸漸降低。

劉宏知道,這是成了!!

速度減慢但是依然在前進是因為列車帶動的慣性,溫度降低是因為末端車廂已經脫離列車。

永動機不在給末端車廂供暖,沒有了暖氣,外面的溫度又低,當然溫度在極速下降啊!

前車送來的皮草已經穿在那些身體差的人還有小孩身上了。

孩子小就幾個人裹一件皮草,然後用破布條子捆起來也能暖和。

劉宏他們所有人都在對抗列車的慣性,列車還在往前滑,終於,又往前了一段,列車停住了。

劉宏被列車的慣性甩的有些頭暈,摸著牆壁站起來,甩了甩腦袋。

讓腦子清醒一點。

旁邊,南宮民秀和柯蒂斯也站起來了,該說不說,不愧是主角,這麼嚴重的爆炸衝擊,和列車的慣性摔倒,他們居然沒有一點影響。

甚至立馬站起來了,南宮民秀還立刻去開啟車門。

本生就考慮到離開永動機,車門就沒有電了,他跑回來時只是把車門帶上了,車個車門還用東西抵住,不讓它徹底關閉。

現在開啟車門也方便了很多。

一扇扇開啟車門,外界的冷氣立馬衝了進來。

把劉宏這個穿羽絨服的都冷的打了個哆嗦。

看來外面的溫度真的比劉宏他們想象的還要低。

劉宏和柯蒂斯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讓末端車廂的人出來,末端車廂有基本的保暖設施,相對溫度要高一些。

而末端車廂現在留著的基本都是老人婦女和小孩,他們對寒冷的抵抗裡沒有劉宏他們這些男人強,還是別讓他們出來為好。

免得想梅森說的那幾個人,出來走了沒幾十米,直接被凍成冰雕了。

柯蒂斯和南宮民秀都同意了他的說法,現在身體健康的成年男人都在這個車廂,他們本來就是起義的主力軍,身體素質是末端車廂裡最好的。

平常的蛋白塊大家都省著讓他們吃飽,就為了能夠順利起義。

現在沒有起義,出去探索也是他們這些吃了大部分蛋白塊,身體強健的人優先。

劉宏也不含糊,從生存揹包裡掏出了保溫毯,讓所有人一人兩塊塞進前胸後背,給自己保溫。

儘量最大限度的避免失溫。

聽說他們要外出找燃料,末端車廂也把梅森送來的皮毛遞了出來,說他們在車廂裡,要比外面的溫度高很多,讓他們穿厚點出去。

一切準備就緒,劉宏跟著柯蒂斯他們走出了第一節車廂,來到了有玻璃的車廂。

這一節車廂的玻璃已經全部崩碎了,玻璃碎片到處都是。

但是劉宏看到的不是玻璃碎片,而是這一節車廂的床鋪!

那床鋪上的被褥都還在,完全可以給末端車廂送過去保暖,這些被褥可比末端車廂那些被褥要好得多。

相信保暖效果也要好得多。

而且這節車廂還有很多鐵質傢俱,是很好的雪上行走工具。

那些小桌子小凳子都能綁在腳上,讓人踩在雪面上不會陷下去。

果然,用材料來看待周圍的一切,那周圍的一切就沒有不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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