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門的一瞬間。

兩人又同時愣住。

宋懷欽像個落湯雞一樣渾身溼透,雙手緊緊捂著胸口,烏黑的眸子閃著亮光,笑得像個傻子。

夜清塵皺著眉將他拉進來:“你幹什麼去了搞成這樣?還笑!莫不是被雨淋得腦子進水了?怎麼臭烘烘的,你掉垃圾桶了?趕緊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清塵。”宋懷欽從衣服裡拿出那封信:“情書...我找到了...”

“啊?你在哪裡找到的?”

“垃圾桶裡。”

“我好好放在抽屜裡的,怎麼會在垃圾桶?”

宋懷欽僵硬了一瞬,沒有說話,只是如獲珍寶一般拿紙輕輕擦拭著信封上的水漬,又拿吹風機吹乾。

夜清塵被他一系列的動作搞得莫名其妙,見他身上還在滴水,拽著他的手就要往廁所走。

卻被宋懷欽阻止:“不著急的,清塵,不著急,讓我先看看好不好?求你了...”

是真的帶著祈求的語氣。

可憐巴巴的模樣,讓夜清塵實在不忍拒絕:“那你看快一點,看完趕緊去洗,不然要感冒的。”

宋懷欽輕柔的開啟信封,慎重的拿出裡面的信紙。

【To:全宇宙最好、最帥、最厲害的宋懷欽:

我們是天生要在一起的,我可喜歡你了,最喜歡你,超級無敵喜歡你。

你總說我的身邊有很多愛我的人。

可是宋懷欽,沒有你,即便身處人山人海,我也一樣孤獨。

人間非淨土,各有各的苦。

可我只想吃你給的糖。

你是我走過往事的文書,是落日的餘情未了,是我邁過萬水千山,腳下不停生長的風,是我寫了一半的詩,不許別人改一個字。

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啊?

我會把情書給你,不眠的夜給你,每一個清晨給你,雪糕的第一口給你,一腔孤勇和餘生六十年,全都給你。

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打暈你,用麻袋把你扛回家當壓寨夫人!

你最愛的、最好的、全宇宙最好看的夜清塵敬上。】

有水滴落在藍色信紙上,暈開了字跡。

宋懷欽倉促地拿指尖去蹭,卻又擔心蹭花了那隨性娟秀的字。

無比珍惜的將信紙摺疊好,放回信封裡。

宋懷欽轉過身一把將他心尖上的人抱住,聲音有點哽咽:“清塵...我...我答應你,我答應...”

於陰暗潮溼的角落,窺視了十多年的光,突然從四面八方照進來。

即便是扭曲的毒蛇,也心甘情願的收起獠牙,被光馴服。

同時,也將光據為已有。

容不得旁人窺探分毫。

夜清塵抬手回抱,感覺到肩窩處傳來的溼潤涼意,心疼的拍著他的背:“宋懷欽,我很愛你的,只愛你一個人,對不起啊,我本來想早一點表白的,可是以前我們都還小,就...”

“不要說對不起,清塵,永遠不要這樣跟我說,是我的錯,這種事...應該我先說的,可我一直擔心會嚇到你,會毀掉現有的親密...”

宋懷欽一口氣說完後,退開了一點,微微低頭看進那雙倒映著他狼狽模樣的眼睛,輕輕落下一吻。

隨即想到自已還一身的髒汙,急忙後退了一步。

看著對方的白色短袖被自已弄髒,懊惱油然而生。

夜清塵將他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沒忍住笑出了聲:“快去洗澡,否則生病了我就不管你了。”

“嗯,那...你要不要...”

“不要!我換身衣服就好!”夜清塵紅著臉將他推進廁所,重重地關上門。

似乎不解氣一般,又瞪了一眼廁所門。

這個混蛋簡直不要臉,還想借由此跟他一起洗澡。

哼!想屁吃呢!

他都還沒跟這個混蛋計較偷偷丟了他寫的情書這事兒呢!

【那啥…親親阿爸,需要崽崽出去嗎?】小白貂對著小爪子問。

夜清塵額角一抽,給了它一個腦瓜崩:【說什麼胡話呢!他就算再禽獸,也不能這麼禽獸不如啊!】

這話說得特別沒底氣…

...

熱水順著頭頂淌下。

心裡溫暖極了。

可宋懷欽知道,這份溫暖不是因為熱水,而是來自於那道光。

自閉的人會將自已徹底封鎖在黑暗的、密不透風的深淵裡。

可他卻無比慶幸的遇到了打破黑暗的人。

是初見時醫院裡那句甜軟的“你好”,是那雙小手觸及臉頰的柔軟,是小小的人兒囂張霸道的維護,是每一種食物的第一口,是漫長歲月中相處的點點滴滴…

洗完澡出來的宋懷欽,駐足在陽臺門口,貪婪地注視著書桌前逗弄小白貂的少年。

少年似乎有所察覺,轉過身眉眼彎彎的看著他。

“宋懷欽,過來~”

腳下是習慣性的向對方靠近,宋懷欽試探性抬手摩挲著他的小臉,眼中只有繾綣愛意。

“清塵…”微微俯下身,在那片柔軟上落下一吻。

溫軟甜美的觸感直達靈魂深處。

烏黑的眸子饜足的半眯著,薄唇輕啟,更加貪心的汲取掠奪。

是溫柔憐惜的吻。

夜清塵閉著眼,雙手下意識的抬起,想要攥緊他的衣襟,卻摸到了一片光滑,乾脆直接的往上挪,圈住了對方的脖子。

仰起頭,淺淺的回應。

小白貂抱著小尾巴背對著兩人,糾結的啃著尾巴尖兒。

崽崽是自已從這五樓跳下去呢?還是等著瘋子仙君把崽崽丟下去呢?

嗚嗚嗚~好糾結啊~

世界這麼大,瘋子仙君一出手,就沒有崽崽的家~

它的糾結沒人知道,也沒人想知道。

宋懷欽在懷裡人感到窒息之前,就將人放開了,愛憐地捏著他的後頸,鼻尖相抵,聲音有些沙啞:“清塵,我好開心啊…”

“那你會一直都這麼開心的!”夜清塵仰起頭笑得明媚燦爛。

宋懷欽看著那微微紅腫的唇,嚥了咽口水:“只要你在我身邊,我會一直都很開心的。”

貪婪的毒蛇,甘心被馴服被束縛。

唯一的要求便是,這束光,要永遠獨屬於他。

睡覺的時候,宋懷欽仗著寢室沒有外人,蠻橫的擠到了夜清塵床上,手腳並用的將人捁在懷裡。

“清塵,我們在一起的事先瞞著司徒南吧。”

被熟悉的氣息包裹,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夜清塵下意識問道:“嗯?為什麼啊?”

“他腦殘嘴碎,肯定會說出去的…”

宋懷欽偏頭在夜清塵額角親了一下,繼續說:

“阮姨對我那麼好,我們的事不該讓她最後知道,也不該瞞著她,我想親口去說,努力的去爭取,而不是讓她從別人嘴裡知道,從而擔心或者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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