燉牛肉的香味並沒有被油煙機全部吸走,夜清塵和小豚鼠蹲坐在吧檯旁,仰著頭輕聳著小鼻子聞香味兒。

容朔端著煮好的牛肉放在吧檯上,將小豚鼠拎起放在臺面,隨後抱著白貓坐在吧檯凳上。

分了一小碟牛肉推到小豚鼠面前,拿著筷子夾起一塊牛肉,吹了吹,還用嘴試了試溫度,才喂到白貓嘴邊。

隨後渾身一僵。

臉色又是一黑。

只覺得這蠱下得也太快了一點,短短一個小時,自已就變得完全不像自已了。

但內心深處卻沒有絲毫反抗之意。

甚至那牛肉一塊又一塊的被他吹涼喂到白貓嘴裡,最後還輕柔地給白貓擦了擦嘴。

像是認命了一樣,容朔抱著白貓往臥室走,完全沒去管還在狂炫的小豚鼠。

將白貓放在床上,自已則靠在床頭,拿著手機搗鼓。

夜清塵歪著腦袋想了想,走過去擠進他的雙臂之間,趴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愜意地閉上了眼。

容朔下意識地騰出一隻手輕拍著他的背,還時不時的順一下毛,最後放下手機扯過一旁的被子搭在身上,思考著自已動一下會不會吵醒窩在他懷裡睡覺的白貓…

貓的睡眠又淺又短。

天色剛矇矇亮起時,夜清塵就因身體的本能反應而睜開了眼。

入眼是健碩的胸肌,上面還有幾條疤痕,夜清塵抬起頭,這才發現對方閉著眼,頭和脖子筆直的靠在床頭,面容平靜,似乎這並不舒適的姿勢卻讓他睡得還不錯。

夜清塵動了動,兩隻前爪搭在他肩上,湊上去用鼻子蹭了蹭他的下巴,見人睜開眼,又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喵~”

容朔目光灼灼地盯著那雙漂亮的鴛鴦眼,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抱著他往浴室走。

看著鏡子裡一臉兇相的自已,容朔沉默地開始洗漱。

只是表面的平靜並未沖淡內心的悸動。

遊走生死邊緣太多年,他睡覺的時候一向警覺,哪怕是在這遠離鬧市的偏僻小巷裡,即便鮮少有人知曉他住在這裡,也從未深眠過。

可剛剛睜開眼的一瞬間,是他這些年從未有過的睡飽後的舒爽清醒。

擦掉臉上的水,重新將眼罩戴在臉上,低下頭看著安靜蹲坐在洗漱臺上照鏡子的白貓,心裡似有暖流淌過。

早餐是簡單的煎蛋,小豚鼠被迫在吧檯上睡了一晚也不鬧,安靜的吃著煎蛋。

夜清塵小口地吃著喂到嘴邊的食物,心裡再一次感嘆,這人真的是愛慘了他,即便他現在是一隻不能說話的貓,這人也能一眼就認出他來。

對方應該是殺手。

那一櫃子的武器隱隱帶著煞氣,應該做了許多年了,警覺性也很高,但對他還是那樣沒有任何防備,行動間滿是信任。

這個認知讓夜清塵心情頗好,吃飽之後踩著對方的腿立起身子,精準的舔在那片薄唇上:“喵~”

感覺到肉墊下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鴛鴦眼中劃過一抹笑意。

拍了拍他的肩膀跳到地上。

小豚鼠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容朔,也從吧檯上跳下去,卻摔成了一攤肉餅。

夜清塵:……蠢死了。

嫌棄歸嫌棄,夜清塵還是走了過去,伸出前爪把小豚鼠刨了起來,在客廳裡閒逛。

容朔收拾好出來就看到漂亮矜貴的白貓蹲坐在落地玻璃前,順著看去,院外還在下雪,他有些搞不懂,光禿禿的一片有什麼好看的。

走過去將貓抱起,嗓音比外面的冰雪還要冷:“別看了。”

夜清塵疑惑地看向他:“喵?”咋了?

容朔沒有說話,抱著他往臥室走去,再出來時穿著一件黑色長款風衣,將夜清塵牢牢裹在衣服裡,開啟門走了出去。

夜清塵有些好奇他要去哪裡,但現在不能說話,喵喵叫對方也聽不懂,索性窩在他懷裡小憩。

一路上沒有被風雪碰到分毫。

等他感覺到停下來時,入眼是一家寵物醫院。

一個穿著寵物護士走過來問道:“您好,請問是看病還是美容?”

“檢查。”容朔言簡意賅。

護士小姐姐被他的冰冷驚了一下,又很快恢復鎮定,帶著容朔往診室走去。隨後拿出一根體溫計:“放它屁股裡三分鐘。”

夜清塵還沒反應過來,容朔就率先黑了臉,死死盯著那根溫度計,滿臉抗拒。

護士以為他沒聽清楚,又說了一遍。

容朔直接站起身往外走。

“欸!不檢查了啊?”

容朔恍若未聞,堅定不移的往外走。

他也搞不懂自已為什麼會這樣,護士的要求也許並沒有錯,但他就是很抗拒,十分抗拒!

夜清塵一臉懵逼地被他帶來,又一臉懵逼地被他帶進另一家寵物醫院。

“檢查,不測體溫。”依舊話少又直接。

護士愣了一下:“你家貓咪測體溫會應激嗎?”

從沒養過寵物的容朔哪裡知道什麼應不應激的,但還是點了點頭。

護士只好拿出一個貓用耳內測溫計,雖不精準,但測出來的溫度在正常範圍內。

伸手想要去檢查白貓的耳朵,卻被容朔側身躲過。

“emmm...我需要看看它的耳朵和面板狀態。”護士有些無語,這人該不會是有虐貓傾向吧?怕被看出貓咪身上的傷?

短短几秒鐘,護士的眼神就變得警惕防備起來。

容朔想了想,最終還是將白貓放在了桌上。

護士一邊防備著他,一邊仔細檢查,連白貓的爪縫兒都不放過,生怕漏掉一點,就害了這隻漂亮的異瞳獅子貓。

十分鐘後,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護士依舊滿臉警惕:“表面沒有問題,但我們需要拍個片子,看看內臟是否有損傷。”

前段時間新聞裡還說有死變態往貓咪身上扎繡花針,這讓護士格外謹慎。

容朔想到昨晚這小東西那一身的血跡,沒有拒絕。

但夜清塵卻不樂意了,一個跳躍蹦到容朔懷裡,兩個前爪緊緊環住他的脖子,湊上去親暱地蹭了蹭:“喵~”不檢查。

護士見他這樣,眼中的警惕減少了許多。

貓咪可比狗狗高冷多了,能這麼粘人,想來這個人對它很好,而且剛才檢查過,耳朵裡乾乾淨淨,身上也沒有任何外傷,爪子上連一點灰塵都沒有。

一黃一藍的鴛鴦眼裡也清亮有神。

於是護士說道:“看樣子它沒有問題,買點驅蟲的就好,對了,打疫苗了嗎?”

夜清塵可不是真的貓,他不需要吃藥,也不需要打疫苗,生怕容朔答應,急忙舔了舔他嘴角:“喵!”都不要!

容朔奇蹟般地看懂了他眼裡的拒絕,對護士搖了搖頭:“不用。”

隨後掏出一張紅票子放桌上,抱著夜清塵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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