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跟著父母回了他外婆家,王止遊也不是什麼嘴碎八卦的人。

所以夜清塵和宋懷欽在一起的事他還不知道。

等他回到北城的時候,兩人之間已經是蜜裡調油了。

“阮姨~我來給你拜年啦!”

司徒南一衝進來放下禮物就對著阮琪鞠了一躬:“阮姨新年快樂,祝您越來越漂亮,越來越年輕,永遠十八歲!”

“噗哧~哈哈哈,你小子還是這麼皮!來,壓歲錢,也祝我們阿南學業有成,前途似錦。”

阮琪拿出一個紅包遞給他。

司徒南道了謝接過後,在屋子裡看了一圈:“阮姨,阿塵呢?”

“阿塵和阿懷出去約會了,你給他打電話看看在哪裡呢,你怎麼帶這麼多東西來啊,你媽媽呢?”阮琪將司徒南拿來的東西放在一旁,沒有注意到他臉上僵住的表情。

“我媽在家呢,這些都是我外婆做的醃肉,老好吃了,等等!阮姨...您,您說什麼?...約會?”

司徒南此時腦子裡一片空白,甚至覺得自已是不是鞭炮放太多,耳朵不好使,產生幻聽了。

阮琪轉過身見他一臉的不可置信,問道:“你不知道嗎?他倆在一起了啊。”

“我...我...我到哪裡去知道啊,嗚嗚嗚~他們沒有告訴我啊~阮姨~嗚嗚嗚,我被阿塵拋棄了!”司徒南哭喪著臉,可憐巴巴的看向阮琪。

阮琪無奈的搖頭:“大概是阿塵覺得你會提前告訴我,所以才瞞著你的吧,阿懷說要讓我第一個知道呢。”

“我哪有那麼嘴碎啊~肯定是宋懷欽不讓阿塵說的,這條陰暗爬行的毒蛇!居心叵測!居心不良!”司徒南癟著嘴絮絮叨叨,隨後耷拉著腦袋往外走,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阮姨,我想去靜靜~您忙完了去找我媽玩兒吧...”

一路“失魂落魄”的走到大院兒的廣場上。

餘光瞧見兩個熟悉的身影,司徒南腦子一抽,悄悄躲在了樹後。

於是他就看到他的開襠褲兄弟和那條毒蛇,手牽手的走著。

走著走著,那條毒蛇還啃了一口他的開襠褲兄弟。

司徒南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衝了上去,大聲叫嚷著:“你!你這條毒蛇!放開我的阿塵!”

夜清塵被他嚇了一跳:“司徒南你幹嘛啊!突然冒出來嚇死我了!”

“哦哦哦,對不起啊阿塵,我不是故意要嚇你的,你別怕啊~不對!阿塵你先別說話。”司徒南兇狠地瞪著宋懷欽:“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老早就對我們阿塵心懷不軌,居心叵測、居心不良?”

宋懷欽微微挑眉:“是。”

司徒南愣住了。

果然是這樣,他就說嘛,哪有好兄弟會做得那麼仔細貼心,合著這條毒蛇老早就動了歪心思。

被夜清塵瞞了,司徒南不會去怪夜清塵,但是對於宋懷欽,他卻十分憤怒。

“哼!果然是條陰暗扭曲的毒蛇,小小年紀不學好,就光盯著我們阿塵了是吧!”

對於司徒南一口一個我們阿塵,宋懷欽也是無法忍受的。

冰冷的視線直直射過去:“說話就說話,別胡亂叫。”

司徒南這麼些年了,還是有些怕這樣的宋懷欽,當下就閉上了嘴,眼巴巴地看著夜清塵。

夜清塵輕輕踢了他一腳:“別鬧了,之前瞞著你就是因為你嘴太碎,還不長記性?”

司徒南難過的低下了頭。

三人又閒聊了幾句,司徒南實在受不了宋懷欽那能戳死他的“惡毒”眼神,灰溜溜的跑回了家。

回家之後連晚飯都沒吃,躲在房間裡抱著他媽媽沈柔精心養著花,一邊摘一邊嘀咕:“阿塵在上面...阿塵在下面...阿塵在上面......阿塵在下面...”

第二天被沈柔發現,司徒南喜提新年的一頓“筍子炒肉”。

...

開學之後,夜清塵和宋懷欽請司徒南和吳逸吃了頓飯。

吳逸得知兩人在一起後,絲毫沒有驚訝。

司徒南還有些好奇他的反應,湊過去問道:“你怎麼這麼淡定啊?”

吳逸白了他一眼:“也就是你大大咧咧的看不出來,每次你跟夜清塵靠得太近,我都擔心宋懷欽把你活剮了,那眼神,嘖嘖嘖...”

“靠,你是不是兄弟啊,這都不提醒我!還好我命硬!”

吳逸掏出手機:“看,去年的時候學校論壇上討論竹馬和天降,宋懷欽肯定看到了。”

司徒南湊過去看,隨後大笑道:“哈哈哈哈!你看你看,他們比我還沒心眼兒,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阿塵肯定不會選言文卓啊,我跟阿塵那可是開襠褲兄弟!”

“看什麼呢,笑得這麼傻逼?”夜清塵和宋懷欽買完單回來,看到司徒南和吳逸湊一起笑,有些好奇。

司徒南順手就將手機遞給他。

夜清塵看完後,也笑了:“竹馬和天降啊?我肯定是選我的童養媳啊,對不對宋懷欽?”

宋懷欽點了點頭:“我們天生就該在一起的。”

去年他看到這些時,只覺得醋意翻湧,心痛得不行。

如今再看,竟是莫名多了一絲懊惱。

當時如果他再勇敢一點,他和清塵或許就能更早一點在一起了。

吃完飯後,回學校的路上吳逸和司徒南走在前面。

夜清塵和宋懷欽手牽手跟在後面,小白貂窩在夜清塵的大衣口袋裡打著飽嗝。

一切都是那麼的恬靜、美好。

但往往越是這樣,就越會有狗血的事情發生。

在走到一條僻靜小道上的時候,機車的轟鳴聲穿破夜幕。

幾道刺眼的亮光射來,隨之而來的是輪胎摩擦地面的刺耳聲。

幾輛機車把四個人團團圍住。

司徒南費力睜開被晃花的眼睛:“靠,什麼玩意兒?”

等他徹底看清後又驚呼道:“我去!非主流還是精神小夥兒啊?”

只見從機車上下來六個人,每一個都染著鮮豔的髮色,穿著皮衣和緊身小腳褲,大冬天露出凍得通紅的腳脖子。

耳朵上還戴著各式各樣奇怪的耳釘,嘴上叼著煙。

其中一個紅毛,抖著肩膀,甩著腿走過來,輕蔑地看向宋懷欽,吐掉嘴裡的煙,說:

“就,就你特麼叫宋懷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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