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白月光回國後的修羅場（03）
臥室裡只有床頭櫃上的那盞圓滾滾的小夜燈開著，直到被扔到床上，夜清塵才藉著微弱的光線看清對方的表情。
眉目間不再溫柔似水，而是佈滿了冷冽的狠戾和病態的佔有慾。
“蕭凌舟......”夜清塵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他的變化，就被壓住，嘴被堵上。
“唔...”
伸出手想要推開他，卻被抓住雙手按在頭頂，嘴上的力度越來越重，唇齒之間甚至嚐到了鐵鏽味。
越來越覺得奇怪的夜清塵手上凝出靈氣，將身上的人震開。
擦掉嘴角的血跡，皺眉道：“蕭凌舟你發什麼瘋？”
“呵~你要是再叫他的名字，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發瘋...”
“啊？？”
夜清塵更加茫然了。
摸索著開啟主燈，仔細地看過去。
沒錯啊，是白天的那個人啊，氣息也一樣啊，只是兇了點而已......
或許是他呆愣的模樣實在可愛，男人湊上去輕輕舔舐他紅腫的唇，語氣偏執病態：“寶貝，我叫蕭墨白，所以...別再叫錯了哦~否則...”
說著微微用力咬了一下嘴裡的唇瓣。
夜清塵這才恍然大悟，人格分裂啊......
難怪這人處處透著古怪，還有臥室裡的裝扮也是風格迥異。
只是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一個溫柔得像是能融化他，另一個卻狠戾得像是能把他一口吞吃入腹。
蕭墨白微眯的瞳眸裡閃著晦暗不明的光，唇齒下移，碾磨著少年脖頸，帶著瘋狂的陰戾將人重新壓在身下。
手指鑽進衣襬，捁住想要掙扎的人，肆意地侵略、佔有。
“寶貝...”
“唔...蕭墨白...疼...”
“乖...”
…
看著身下陷入昏睡的人，蕭墨白滿意地舔了舔嘴角，起身走出去。
走廊的另一頭，蕭老爺子神色複雜的站在那裡，見他出來，更是擰緊眉頭。
“你...”
“看到我，您好像很不滿意？”蕭墨白走過去隨意地靠在牆上。
蕭老爺子面色更加難看：“那孩子現在孤身一人，已經夠可憐了，你又何必去...”
“他是我的！”蕭墨白表情瞬間變得陰鬱，冷冽的視線對上蕭老爺子心疼的眼神：“您若是心疼他，就別想著把人弄走，我總有辦法找到的，可到那時候，我會做什麼事，就不敢保證了。”
“他若是不喜歡你呢？你難道還要強迫他不成？”
眸光中一抹黑色暗湧，蕭墨白捏緊手指：“下午他已經答應做我男朋友了！”
“你也說是下午，他答應的是蕭凌舟！”蕭老爺子知道這話有多殘忍，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兩人今後互相折磨。
那個孩子多半是喜歡蕭凌舟的。
溫柔又體貼。
可蕭墨白呢？
那就是一頭不受控制、誰也無法控制的野獸。
“爺爺，這話以後可不要再說了。”蕭墨白漆黑的眸子如同寒潭沉星，語氣卻十分平緩：“今晚發生的事，也不要想著告訴蕭凌舟，畢竟，我能聽見的...”
蕭老爺子深知，這人越是這樣平緩，就說明他內心的戾氣越重。
正如蕭墨白說的，蕭凌舟發生的任何事他都會知道，可他做過的事，蕭凌舟卻沒有記憶。
人格分裂出這樣的性子，實屬罕見，可說到底，這人也是自己的親孫子。
蕭老爺子深深嘆了口氣，無力的提醒道：“別太過分了，那孩子...也不容易...”
蕭墨白看著老爺子沉重的背影，眼底爬上瘋狂病態的偏執。
不容易又如何，他認定了的人，就算死，也只能是他的。
下樓接了杯溫水，一口一口的渡給了昏睡的人。
隨後蕭墨白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露在被子外的脖子和手臂佈滿紅痕，紅腫的唇角也被自己咬破了。
真可憐啊...
蕭墨白俯身在少年唇角落下一吻：“我的寶貝...”
...
直到第二天下午，夜清塵才悠悠轉醒。
睜開眼看著天花板，還有些迷茫。
又躺了一會兒才坐起身，雖然渾身痠軟，但好在並沒有疼痛的感覺。
輕輕抿了抿紅腫的唇，在臥室裡掃了一圈。
並沒有看見那人。
起身下樓看到蕭老爺子複雜的神情，知道對方已經可能有話要說，便走過去坐在他對面，問道：“蕭爺爺...蕭墨，蕭凌舟呢？”
“阿塵...”蕭老爺子見他明顯是想問蕭墨白，便將自己孫子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蕭凌舟的父母是個不負責的，一個整天忙著工作，另一個忙著逛街打麻將。
小小的蕭凌舟便一個人生活，雖然有保姆負責一日三餐，但終究還是缺少父母的關愛。
好在蕭凌舟獨立早熟，從不會鬧著要見父母。
可在他十歲那年，發生了一件改變他一生的事。
蕭父生意上的敵人綁架了蕭凌舟，想要威脅蕭父換取城北的一塊兒地皮。
蕭父和蕭母得知訊息後，不僅沒有第一時間去救人，反而和對手討價還價。
對方被激怒，將蕭凌舟關在一個小黑屋子裡，每日只給飯，還在視窗放了一個鐘。
密閉的環境下，只有滴答滴答鐘錶走動的聲音，無比折磨人。
就這樣關了半個月，那個人被蕭父送進監獄，而蕭凌舟這才被蕭父和警察帶回來。
回來之後整個人就變了。
白天雖拒人於千里之外，但也算溫和，嘴角總是勾著一成不變的弧度。
可到了晚上，就變得狠戾暴躁，破壞慾極強。
起初甚至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將房間裡的東西砸得稀碎。
請了無數的心理學專家，毫無用處。
倒是蕭凌舟他自己，隨著年歲漸長，慢慢學會了控制，不再發狂，也不會在暴躁不安。
可已經分裂的人格，卻無法恢復。
蕭凌舟經歷的所有事情，蕭墨白都有記憶，可蕭墨白做的事，蕭凌舟卻無法知曉。
兩個人格透過留言交換資訊，以防被外人察覺。
在蕭凌舟十八歲那年，蕭父蕭母出車禍去世後，他就從老宅搬了出去獨自一人居住，只是偶爾在老爺子身體不好的時候回來一次。
平日裡的工作大多是線上完成。
典型的離群索居。
這一次蕭凌舟突然回來，就連蕭老爺子都沒預料到。
否則一定會提前將夜清塵支開。
只是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蕭老爺子看著少年破了的嘴角和滿是紅痕牙印的脖子，心情無比沉重。
“那...爺爺，蕭凌舟住在哪裡啊？”
蕭老爺子沒想到他會這樣問，原以為對方會求自己把他送出國躲避。
有些訝異地對上那雙浩瀚星辰的雙眼：“阿塵...你，不怕嗎？”
“爺爺，他不會傷害我的，我想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