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獵這天。

大將軍鍾鎮武率三千人馬在豐山下安營紮寨。

皇帝挽弓射出響箭,秋獵就此拉開序幕。

大皇子慶文書和太子慶文寒對視一眼後,一前一後馭馬進了林子。

上個世界已經打夠獵了的夜清塵對此提不起興趣,靠在蒼北肩上,看向不遠處。

三皇子慶文宇依舊一副輕佻的模樣,靠在椅子上翹著腿,只是斂下的眼中,帶著絲絲狠意。

“蒼北,你不去玩兒嗎?”夜清塵收回視線,問向身邊的人。

蒼北捏了捏他的手,輕柔地說:“比起打獵,我更願與你待在一起。”

行走江湖的人,對打獵一事更是不感興趣。

倒是小白貂,老早就鑽進林子裡去玩兒了。

秋獵會進行好些天,太子向皇帝提議,秋景迷人,可以搬至獵宮賞景。

獵宮在豐山山頂上,景色更佳,皇帝同意了。

第二天就搬了上去。

原以為三皇子慶文宇謀劃了這麼多年,關鍵時刻會更加謹慎,卻沒成想,如此急不可耐。

當天晚上,趁著守衛鬆懈,帶著人攻上了獵宮。

“你說什麼?”皇帝一把拍在桌案,憤怒地看向跪在地上鍾鎮武。

鍾鎮武神色凝重:“回陛下,三皇子帶著人攻打獵宮,此時已行至半山腰了。”

沒有什麼比知道自己無所事事的兒子要造反,更讓人震驚的了。

皇帝又氣又驚,氣血上湧,竟有些頭暈的癱坐在龍椅上,一旁的太監總管急忙扶住他:“陛下保重龍體啊。”

皇帝緩了緩,拂開太監總管:“太子在何處?”

“太子殿下已經率人前去抵擋,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太子為了陛下安危,只帶了一千人,三皇子那邊卻有三千精兵。”

皇帝匆忙起身,走到鍾鎮武面前:“那怎麼夠!你速速帶人前去支援,務必要保證太子安全。”

“是!那臣將長風將軍叫來保護陛下。”

“去吧。”

鍾鎮武將夜清塵和蒼北叫去主殿後,便帶著兩千人去支援太子。

半山腰刀光劍影,兩方人馬打得不可開交。

或許是三皇子慶文宇帶來的全是精兵,還有西遼的高手,太子這邊雖已經做了準備,但應付起來,還是有些困難。

慶文宇站在不遠處,此時的他早已沒了往日的輕佻和散漫,滿臉肅殺之氣。

這些西遼高手能以一敵十,待他殺了慶文寒,這天下,便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原本打算再等等的,可夜清塵殺了西遼牧矮,西遼攝政王便有些著急了,這才派了人來相助。

想到不久之後的戰果,慶文宇微微勾起嘴角。

鍾鎮武趕到的時候,太子這邊的人已經所剩不多了,但好在他們提前做了防備。

“放箭!”

隨著鍾鎮武一聲令下,林中突然射出無數箭羽,直直朝著慶文宇的人馬而去。

即便有盾牌抵擋,但他們的人佔據高地優勢。

箭羽從高處射下來,讓對方無法擋完,不斷有人中箭倒地。

慶文宇目眥欲裂,拔出劍:“給我殺!”

“殺!!!”

...

獵宮主殿之中。

夜清塵和蒼北站在殿內,看著緊皺眉頭的皇帝,想了想,開口安慰道:“陛下,有大將軍鎮壓,不會有事的,您可安心等待。”

“朕知道,只是朕想不通,慶文宇常年遊歷在外,哪裡來的本事敢做出這種事!”

“待大將軍剿滅叛軍,帶著三皇子前來,自會揭曉答案。”

皇帝捏了捏眉心,沒再說話。

大殿內一時間陷入死寂。

直到黃昏時分,殿門外才傳來太子的聲音:“父皇,兒臣已剿滅叛軍,捉拿慶文宇,請父皇定奪。”

“開門!”皇帝站起身走下臺階。

殿門被侍衛開啟,太子率先走進來,身後跟著鍾鎮武和被押著的慶文宇。

皇帝疾步走到慶文宇面前,狠狠的甩了一記耳光:“你這個混賬東西!”

慶文宇被打得趴在地上,嘴角流出鮮血。

抬手蹭掉血,慶文宇直直跪在地上,隨意地說道:“成則為王,敗則為寇。”

“你!你為何要做這種事!?”皇帝憤怒無比。

慶文宇卻諷刺地笑道:“為何?父皇與其問兒臣為何要反,不如先告訴兒臣,兒臣的母妃到底是怎麼死的。”

皇帝臉色白了一瞬,腳下有些踉蹌,後退了兩步:“你...你知道了什麼?”

“兒臣都知道了...”慶文宇抬起頭,眼神充滿仇恨:“您騙我說母妃是難產而死,一屍兩命,可真相呢!?真相卻是您親手倒的一杯毒酒!”

夜清塵微微挑眉,有些訝異,光顧著查慶文宇和西遼勾結,忘了查緣由了,看來這其中糾葛還不淺。

皇帝一下子像是老了十歲,撐著太監總管的手,勉強站穩:“你母妃...她是西遼細作,你讓朕如何容得下她?”

“西遼細作?哼哼~那父皇為何不將我這個細作生的小細作也毒死!啊?”慶文宇撕心裂肺的大吼。

皇帝閉了閉眼,將侍衛和鍾鎮武揮退,留下了太子和夜清塵:“你們倒是可以聽聽這段陳年舊事。”

慶文宇的母妃以夜清塵母親義妹的身份入宮,生下慶文宇後,被封為德妃。

在夜清塵母親懷孕時,德妃假借探望之由前去將軍府,送了一個香囊給夜清塵的母親。

夜清塵是大將軍夜宿的老來子,將軍府對將軍夫人的所有用品都仔細謹慎,卻沒躲過這帶著慢性毒藥的香囊。

將軍夫人產下夜清塵後,便撒手人寰。

夜宿察覺不對,調查之後,將事情真相告知了皇帝。

夜宿於皇帝來說,亦兄亦友,還有從龍之功,便暗中派影衛仔細調查。

這才得知,德妃竟然是西遼的郡主,自幼便被送來大瑜,接近將軍夫人。

為的就是斷了夜家血脈,再伺機毒殺皇帝。

皇帝得知後勃然大怒,原本想將德妃五馬分屍,可念及年幼的慶文宇,只好賜了一杯毒酒。

夜宿喪妻後,獨自將夜清塵撫養長大,對西遼恨之入骨。

於戰場上喪命。

夜清塵眼神微動,原主父親夜宿,便是死於牧埃的急箭之下。

所以他來了之後,才會迅速將牧埃斬殺,卻沒成想,原主的母親,也是死於西遼之手。

看來,攻打西遼一事,要想辦法提前。

正思索間,殿外響起大皇子慶文書的聲音:“父皇,兒臣有要事稟告。”

“進來吧。”皇帝收斂起哀痛,冷冷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已然失神的慶文宇。

慶文書一走進來就跪在皇帝面前,表情憤怒:“啟稟父皇,兒臣活捉了三皇弟的親隨,拷問之下那人招供,三皇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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