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真·沉浸式體驗瘋子的愛(10)
小木偶要的電視機最終還是安上了。
遊戲世界裡雖然不能實時觀看,但架不住它有個好阿爸和厲害爹爹。
第二天就找來一個老古董。
DVD播放機,以及幾張影碟。
兩人一木偶在屋子裡看了一整天的電影,直到夜幕降臨。
千剎目光幽深如狼,徑直把懷裡的人抱進了臥室,還反鎖了臥室門。
夜清塵也不反抗。
這個小世界的混蛋是個實打實的瘋子,鬼知道欲拒還迎的情趣在對方眼中會不會被曲解成真正的抗拒。
所以為了不發生虐戀情深,追夫火葬場的悲劇,夜清塵乖乖巧巧地任由對方把自已剝得乾乾淨淨。
甚至還“體貼”地把千剎也扒得精光。
黑色薄被下,氣息無盡纏綿融合。
細汗匯聚成珠,浸溼了千剎的長髮,還有一些順著額頭滑至睫羽,又滴落下來。
正好打在夜清塵的眼尾,莫名染上一抹緋紅,輕淌進栗色髮間。
猶如一滴淚珠,徒添了一份破碎感。
千剎心中又一次升起凌虐欲,這一次他不再控制自已。
低下頭咬住夜清塵的側頸軟肉,稍稍用力碾磨、舔舐,留下獨屬於他的痕跡。
“唔~千剎哥哥...”
夜清塵脫口而出的稱呼對於千剎來說,猶如一劑猛藥。
將野獸刺激得發狂發瘋,理智全無。
所以當遊戲支線劇情的任務螢幕亮起時,夜清塵昏迷不醒,而千剎,則一臉饜足地忽略那礙眼的螢幕。
...
遊戲產生規則後的第一個支線劇情兩人都沒有參加。
他們並不需要為了食物擔憂,因為師鹿悄悄地將頂層其餘的房間改成了堆放物資的倉庫,每日重新整理。
以此來答謝夜清塵給出的好主意。
但兩人也不可能真的就不去參加,千剎作為為殺戮而生的實驗體,殺欲早就深入骨髓。
為了千剎的身心健康,第二次支線劇情的任務螢幕亮起時,夜清塵毫不猶豫地點了確認。
...
{你是一國將軍,身負家國仇恨,敵國殺你父兄,踐踏邊境百姓,你早已發下毒誓,必要敵國破敗。一道旨意頒下,你率軍出征,此番不勝,誓不歸朝!
此時已至邊境,兩軍對峙,請保護好自已,殺戮開始!}
夜清塵看著千剎的螢幕,又看了眼自已:
{你既是將軍軍師,又是將軍正妻,聰慧過人,深知將軍心中仇恨,誓要為夫君破敵國囂張氣焰。
此時已至邊境,兩軍對峙,請保護好自已,給予將軍愛的力量!}
無語撇嘴。
這師鹿怕是腦子不好使,搞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還“愛的力量”,莫不是偶像劇看多了吧...
虛空之中,師鹿一眼不眨的看著懸浮半空的電視,突然打了個噴嚏,板著一張小臉疑惑地撓了撓頭,左右張望了一下,又繼續盯著電視看。
夜清塵覺得自已的任務很奇怪。
但千剎卻覺得好極了,伸手將人摟進懷裡:“寶貝,給我愛的力量。”
“嘛咪嘛咪哄!”夜清塵一掌拍在他的胸口上,完了還笑眯眯地問:“怎麼樣?是不是渾身充滿了力量。”
千剎緊緊盯著他,眼神嗜血又貪婪:“還不夠。”
說罷便低下頭精準捕捉粉唇,他一向秉持想要什麼就主動去取的觀念。
唇齒間氣息交纏,靈舌肆意掃蕩。
瞭望臺上兩道身影緊密相貼。
而瞭望塔下,萬物停滯。
彷彿這片天地的時間正耐心等候那陷入繾綣的兩人。
夜清塵在最後一絲呼吸被奪走時,開始掙扎推拒,雙手緊緊攥住千剎脖子下繫著的披風帶子。
千剎輕咬了一下捲住的舌尖,稍稍挪開嘴,輕拍著懷中人的背,聲音暗啞詭秘:“寶貝...隨我一起。”
“好...”
黑色盔甲幽光如墨,紅色披風殺氣凜然。
烈馬長嘶,銀劍寒戾。
千剎一手捁住夜清塵的腰,一手持劍,兩人共乘一騎,立於陣前。
銀劍朝天一指,戰鼓如雷動,號角如虎嘯,大戰拉開序幕。
殺戮開始!
千剎手腕一轉,嘴角勾起嗜殺的笑,馭馬衝了出去。
劍芒幽深,劍光寒氣逼人,如千峰傾落,殺氣凜然。
所過之處,屍骸零落,殘肢斷臂伴隨著猩紅餘血,落了滿地。
呼嘯的勁風夾雜著士兵npc的吶喊,響徹天際。
千剎放縱著自已殺紅眼,右手快如鬼魅,幾乎連殘影都要看不見了,眨眼間便斬殺了一片npc。
可左臂卻巋然不動,牢牢捁住夜清塵的腰,將人死死摟在懷裡。
當真是一半瘋魔,一半痴念。
廝殺持續了很久。
久到夜清塵看什麼都帶著紅影,才在一場突降的暴雨中停下。
千剎隨意將銀劍插進劍鞘,右手扯過身後的披風,將懷裡的人遮擋嚴實,抬起頭,任由雨瀑沖刷。
鴉青睫羽淌水,雙眸半眯,似乎十分享受這種殺戮之後的快意。
而他懷裡的夜清塵,靜靜地靠在穿著盔甲微涼的胸膛上,雨水不曾沾染他絲毫。
伸手接了幾滴雨水,腰間手臂猛地收緊,將他摟得更貼近。
夜清塵撇了撇嘴,明白身後之人的意思,老老實實地收回手。
說來也是稀奇。
一個完全徹頭徹尾瘋了的殺戮機器,竟然在殺得最歡的時候,也不忘將他護得嚴絲合縫。
雖從未在千剎嘴裡聽到說愛他的話。
但事情,這人可一件沒少做。
沉浸式體驗瘋子無言的愛,也是很不錯的。
想到這,夜清塵突然展眉一笑,透過為他遮風擋雨的紅色披風:“千剎哥哥~我想親你。”
暴雨聲如炮響,可千剎還是將這句話聽得一清二楚。
手臂更加用力,雙腿猛地一夾馬肚,馭馬朝大營奔去。
一路越過無數npc衝到營帳門口,千剎直接抱著人跳進營帳,勾著夜清塵的下巴,目光如烈焰般灼人:“來吧。”
夜清塵笑得肆意張揚,微微踮腳吻了上去。
腰間手臂逐漸滾燙,鼻息火熱。
狂風掀起了營帳一角,帳內白光一閃,空無一人。
熟悉的氣息充斥全身,夜清塵愜意地半眯著眼,見已經回到臥室,搭在千剎肩上的手微微用力,推著他連同自已,倒在了床上。
小木偶在客廳裡邊嗑瓜子邊看電視,電視的聲音剛好蓋住臥室裡難耐的呻吟,小木偶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