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選購的東西和一個小小的信封一起進了院子。

等送貨的人走了以後,容朔才拆開信封。

是一張銀行卡。

“一千萬?”夜清塵湊上去問道。

容朔順手將人摟進懷裡:“嗯,夠我們隨意揮霍20年了。”

又是20年,夜清塵已經從他嘴裡聽到過兩次了,第一次以為對方身體有什麼毛病,還特意趁人睡著之後檢查了一番。

得到的結果是哪兒哪兒都好。

現在又聽到這話,好奇地問道:“為什麼是20年?”

容朔抿了抿唇,深深看了他一眼,掏出手機點了幾下。

夜清塵看著上面顯示的:貓咪壽命一般在15~20歲。

抽了抽嘴角,指著手機螢幕,無奈的說:“上面寫的是貓。”

見對方點頭,夜清塵又指著自已的鼻子:“我現在是人,不出意外的話我能長命百歲,且無病無災,當然了,你也一樣。”

拍了拍那健碩的胸肌,高傲地揚起下巴,扭頭就走。

卻被一把拉了回去,鼻子撞到肉牆上。

“所以…”容朔目光深沉地看著那雙水光瀲灩的鴛鴦眼,內心偏執再也無處躲藏:“我們可以在一起很久?”

不是短短20年,而是一整個餘生。

甚至病態的想要生生世世。

現在的夜清塵從不吝嗇表達自已的心意,勾著嘴角輕聲道:“當然,會在一起很久很久的,生生世世。”

視線碰撞,濃郁的愛意迸發。

夜清塵先紅了臉頰,鴛鴦眼明亮又魅惑,連那粉嫩透光的耳朵都染上了羞澀。

容朔喉結滾動了一下,將銀行卡放到夜清塵手中,又抱起放在了一旁的吧檯凳上,微微前傾將人困在吧檯和自已中間,聲音低沉語氣陰鷙:“清塵,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上至蒼穹,下墜煉獄,我絕不會放手。”

話音終止在輕柔的吻裡。

滿是珍視和愛憐。

夜清塵抬手拽緊了他的衣襟,顫抖著睫毛接受了這無限旖旎的纏綿。

夕陽如橘色火焰,落在院子裡後融化了一層積雪。

又緩慢而堅定的照進客廳。

與前幾日的空曠全然不同,此時客廳裡擺放著兩張奶茶色的沙發,一整面玻璃牆上掛著米白色的窗紗。

生冷帶著煞氣的武器櫃子被拆了下來,換上了一個木製三層寵物小別墅。

裡面放著各種小玩具和一個巨大的跑輪。

有一面空白的牆上掛了一張投影屏。

高大的男人挽起袖子拼裝傢俱,精緻的少年盤腿坐在一個軟墊上,擺弄著面前的物件,小豚鼠在兩人和一堆零件中來回奔跑,時不時嘴裡還叼著一顆螺絲或是一塊兒小零件。

夕陽的光輝穿過窗紗照在他們身上,地板上的兩道影子奇蹟般得靠在一起。

容朔轉身拿工具的時候瞥見這一幕,掏出手機將那緊緊靠在一起的影子拍了下來。

視線挪到少年身上,生冷的臉上冰霜融化,右眼被那道身影完全佔據。

輕聲呢喃:“清塵…”

“嗯?怎麼了?”夜清塵轉頭疑惑地看向他。

鴛鴦眼裡是滿滿的依賴。

容朔搖了搖頭,又想了想,抬手揉了揉那乖軟的頭髮。

夜清塵偏著頭貼上他的掌心蹭了蹭:“快些弄,弄完我們出去吃火鍋。”

“嗯,好。”

在太陽完全落山之前,容朔牽著夜清塵,夜清塵兜裡揣著小豚鼠,踏出了院子,直奔火鍋店。

吃完飯後還買了一束桔梗,花朵潔白豔麗,香味淡雅,被容朔小心地抱在懷裡。

晚冬之夜,帶著沁人的涼意,掌心卻徐徐傳來溫暖,夜清塵扭頭看向身旁的人,想到剛才走進花店時店員的反應,又好笑又心疼。

高大壯碩的男人,面無表情,還只有一隻眼睛,看起來兇惡至極,指著花架上的白色桔梗問他是不是要那個。

店員包好花遞給他的時候偷偷塞了一張紙條,他當時沒有多想,當著容朔和店員的面開啟了,店員的臉白了一瞬,上面寫著:是否需要幫助?

雖是誤會一場,但他還是向店員解釋了兩人的關係,最後在店員不可思議的目光下,容朔黑著臉付錢再摟著他離開。

不怎麼亮的路燈下,似乎讓那張本就兇惡的臉顯得更加狠戾,但夜清塵卻覺得很帥。

大概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他總是會沉迷於不同風格的祁無殤。

“清塵。”容朔突然開口:“怕嗎?”

一個刀尖舔血的人,帶著一身的煞氣將矜貴的少年“強行”困於身邊,大抵是人都會怕的。

可偏偏夜清塵他不是凡人,輕笑了一聲,說:“怕啊,怕時間過得太快,都不夠我們好好愛一場。”

於神明而言,幾十年不過眨眼,漫長歲月中,若沒有這人相伴,又該怎麼熬過去呢?

這不是孤獨寂寥時的慰藉,而是靈魂深處的羈絆,解不開,斬不斷。

容朔停下了腳步,緩緩轉過身,右眼緊緊盯著被他牽著的人:“我不會將你困在這方寸之地,你想去哪裡都可以,唯有一點,只要帶上我,這無垠天地,總是夠你翱翔的。”

這是這些日子以來,容朔說得最多的話。

語氣裡明明帶著忐忑和乞求,卻偏生冷著一張臉。

夜清塵抬手貼在他臉上,輕輕摩挲:“我哪裡也不去,就陪著你,也只陪著你,可好?”

此話一出,將容朔自以為冷血無情的心擊得潰不成軍。

單手將人抱起,腳下如同生風一般,急速朝著前面走去。

夜清塵摟著他的脖子笑得眉眼彎彎。

只是在即將靠近院子的時候,幾個黑色西裝的人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旖旎。

容朔將夜清塵放下擋在身後,狠戾的視線直直看向被黑衣人護在中間的威嚴老人。

老人抬手揮開保鏢,往兩人的方向走了幾步,沒有靠得太近,語氣毫無波瀾:“聽說你要金盆洗手?”

“嗯。”

容朔似乎十分忌憚對方,夜清塵乖乖站在他身後,沒有好奇去看,也沒有打斷他們的對話。

“浪子回頭金不換,我也不阻攔你,但是...”

老人轉動著拇指上的玉扳指,眼中有一瞬間的殺意飄過,繼而語氣更加平和地說:“你要替我再做一件事,當然,你也可以拒絕,只是你想要的平靜生活可能會遇到一點小波折,或者說你選擇答應,錢,我不會吝嗇,安穩的日子,你盡收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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