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朔對手臂上撓癢癢一般的力度毫不在意,唇齒輕咬著那粉白的耳垂:“清塵,還難受嗎?”

他是想問春天帶來的煩躁還有沒有影響。

可夜清塵卻誤以為對方說的是不難受就繼續,當即就氣紅了臉,掙扎著要跑:“容朔你太過分了!放開我!”

“乖…我就是問問,沒別的意思。”容朔牢牢抱住他,耐心地哄著。

可實在是怕了的夜清塵哪裡聽得進去半句:“你這跟‘我就蹭蹭’的渣男語錄有什麼區別?”

容朔正想繼續解釋,卻發現懷裡的人渾身滾燙,似有白光乍現。

隨後…

“喵?”怎麼回事?

夜清塵看著突然變大的容朔有些愣住,又聽到自已的聲音變成了軟糯的貓叫,明白過來,自已變成貓了。

容朔看了看地上掉落的衣服,又看著懷裡一身白色長毛的漂亮獅子貓,也有些呆滯:“清塵…這,怎麼回事?”

夜清塵搖了搖腦袋,他哪裡知道怎麼回事,難不成是因為之前靈力消耗過多,維持不了人形了?

不可能啊。

那才多遠的距離啊,而且體內的靈氣足夠他維持幾十年的。

身體也沒有任何不適,甚至連這些日子的煩躁都淡了很多。

鴛鴦眼斜睨了一下容朔,四肢一蹬,夜清塵從容朔懷裡跳到地上,指了指地上的衣服,高傲地揚著頭往客廳走去。

容朔撿起衣服跟在後面,只是那臉色十分不好,黑沉沉一片,眼裡還帶著要將人拆吃入腹的暗芒。

也是,到嘴的美味突然沒了。

臉色能好嗎?

“清塵,不能變回來嗎?”

高貴優雅的獅子貓輕輕搖頭。

容朔耷拉著腦袋去洗衣服了。

小豚鼠從小別墅的第三層猛地跳下來,精準地落到了獅子貓的背上。

夜清塵也沒趕它走,想到這五天的瘋狂,鴛鴦眼裡滿是惱怒和羞澀。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夜清塵始終保持著貓形,且不允許容朔和他太過親暱,最多就是鼻尖相抵蹭了蹭。

容朔見他心情好,鴛鴦眼裡亮晶晶的,沒有再鬧他,自覺地當起了代步工具。

離他們住的院子不遠的地方有一片桃樹,是個賞桃花的聖地。

廣告打得滿天飛,夜清塵蹲坐在沙發上,肉墊拍了拍手機。

正在洗草莓的容朔急忙走過來:“怎麼了?餓了還是哪裡難受?”

一臉擔憂。

夜清塵湊上去舔了舔他的嘴角,指了指手機。

“好,我們去看桃花。”見他沒事,容朔揉了揉毛絨絨的貓頭,記下了手機上的地址。

把貓抱在腿上,一手喂草莓,一手順貓背。

小豚鼠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容朔,趁他沒注意,小爪子偷偷地勾走一顆草莓,背對著那一人一貓小口地啃著。

它自以為做得很隱蔽,實則容朔餘光將它的行為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這麼個小東西多少也幫了他,他也懶得去以大欺小了,免得弄哭了還要奪走夜清塵的目光。

委實不划算。

霧裹煙封一萬株,

烘樓照壁紅模糊。

漫山的桃花齊齊綻放,微風拂過時,花瓣紛飛,或露於遊客肩頭,或隨風飛向遠處。

一隻白色長毛獅子貓閒庭散步,背上蹲坐著一隻奶茶色的小豚鼠。

都說貓鼠是天敵,可這一幕卻異常和諧可愛。

若是忽略跟在獅子貓後面,滿臉冰霜,凶神惡煞的高大男人,這一幕或許會更好看。

有穿著漢服的女孩子遠遠看著,似乎很想來吸貓,卻礙於那個看起來就很可怕的男人而放棄。

夜清塵知道有很多人在看,但他又不是真的貓,對旁人也生不起半點親近之意。

高傲地揚著頭,鴛鴦眼睥睨眾生。

反而讓人更加喜愛。

容朔見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夜清塵,臉瞬間就黑了。

讓本就兇惡的人顯得更加駭人。

容朔突然蹲下身將那正在賞花的獅子貓抱在懷裡,冷眼一掃,腳尖一轉,朝著人少的方向走去。

一棵比較大的桃樹下,花瓣落了一地。

夜清塵蹲坐在花瓣上,姿態優雅高貴。

容朔拿著手機瘋狂拍照。

夜清塵讓小豚鼠蹲在容朔肩上,自已則趴在另一邊,來了一張合照。

這麼多小世界下來,每次在科技發達的現代世界,夜清塵總會拉著元神碎片合照。

所有的照片都放在了混陽神殿的一間小屋子裡。

密密麻麻掛了一整面牆。

那是他和祁無殤這條“冒險”之路上美好的回憶。

回去的路上夜清塵蹲坐在副駕駛座椅上,和小豚鼠欣賞著剛才拍的照片。

兩個小東西用他們的語言交流著。

“瞄~”【崽,容朔真帥!】

“嘰嘰~”【親親阿爸真漂亮!】

“喵喵~”【回去讓容朔把照片全都洗出來。】

“嘰嘰嘰~【崽崽也要,貼在混陽神殿的小木窩上。】

容朔趁著等紅燈的間隙,親暱地捏了捏獅子貓粉嫩透光的耳朵,眼中愛意繾綣,情意綿綿。

院子裡那棵老桃樹開了太多花,夜清塵翻出了桃花糕的做法,高傲地斜睨了兩眼容朔。

容朔寵他無度,當天就找來網布架在桃樹下,爬上樹搖了幾下。

晚上夜清塵就吃到了清香甜糯的桃花糕。

花迷人,人卻比花嬌。

“清塵…”容朔眼神火熱,聲音暗啞無比。

夜清塵迷茫地眨了眨眼,有些沒反應過,自已怎麼就突然變回人形了。

還是光溜溜的。

都省得容朔去脫了。

臥室裡逐漸升溫,暖春堪比炎夏。

泛著一陣又一陣的熱潮,讓人沉迷其中,不願脫身。

日子一天天過去。

偶爾會去山上看花,容朔卻覺得人比花美。

或是去海邊衝浪,夜清塵卻覺得人比海浪還要浪。

在二十年後第一個下雪的冬夜,容朔有一瞬間的恐慌,壓著人不停欺負,想要以此來確認人還在身邊,不會離去。

在把人欺負得昏睡過去後,又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的守著。

直到日上三竿,夜清塵悠悠轉醒,見他右眼佈滿紅血絲,眼下烏青。

心疼得不行。

竟下意識地越來越黏人,總是掛在容朔身上。

容朔對此十分欣喜,做什麼都帶著這麼一個小掛件。

許多年後的又一個冬夜。

大雪紛飛,後又變成了雨夾雪。

和兩人初次相遇時一模一樣的天氣。

早已年邁的容朔坐在客廳的懶人沙發上,看著又變得寂寥的院子,手指習慣性地撫摸著懷裡人的背:“清塵,我好像快要沒時間了…”

“不是的。”夜清塵貼在他胸膛,聽著那逐漸變輕的心跳聲,語氣眷戀:“容朔,我們還有很多時間的。”

“可這輩子沒有了…清塵…我都還沒有愛夠你呢,怎麼就沒有時間了呢…”

話音落,黑霧瀰漫。

夜清塵跌落在沙發上,有些難過的發呆,黑霧化作縷縷絲線纏繞著他,隨後鑽進了那個紅痣裡。

小豚鼠爬到夜清塵腿上:【親親阿爸,走吧…】

夜清塵看了看空落落的房子,擦掉掛在睫毛上的淚珠。

白光閃過。

院子裡的那棵老得不行的桃樹,肉眼可見的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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