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奉科學的年代,人們對於超自然的事件都帶著好奇,但,更多的是畏懼和牴觸。

廣袤無垠的大海上,海浪卷著一個長形物體,翻滾著,衝到海岸上。

潮水退去。

露出一個被海水泡腫、發白的人,十分醜陋,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不遠處傳來幾輛車急速行駛的聲音,一個急剎,停在了岸邊。

從車裡衝出來一群人,朝著礁石跑去。

“斯遠!”

為首的是趙斯遠的父親,已到不惑之年的人此時滿臉焦急,顫抖著手扶起已經不成人樣、昏迷不醒的人。

“快!去醫院!”

趙父衝著身後的保鏢大喊。

一群人急匆匆的趕來,又急匆匆的離開。

只是車裡多了一個像是泡開了的橡膠一般的人。

C市最大的醫院裡。

“對不起趙先生,我們已經盡力了……”

醫生遺憾的說完,見趙父頹廢的靠著牆,最後滑坐在地上,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趙父站在無菌病房門口,透過玻璃看向渾身插滿管子,被各種儀器包圍的兒子,心中悲涼。

他與趙斯遠的母親是青梅竹馬,感情極好,走到一起也是順其自然,只是妻子十年前患病離世,他頹喪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就用瘋狂的工作來麻木自己。

只是沒想到,卻忽略了對孩子的教育。

趙斯遠變成今天這樣,他有很大的責任。

那條查不到來源的定位資訊,即便讓他第一時間趕到海邊,卻依舊救不回自己的兒子。

從此以後,他這個白髮人,就要守著已經變成植物人的兒子,孤獨終老。

有值班的護士路過,只看到一道佝僂的背影,站在病房外,久久不願離去。

第二天交接班時,在路過那裡,卻發現那道背影的頭上,白了一半的頭髮……

虛空中

依舊是那道看得見摸不著的身影,聲嘶力竭的吶喊,表情厭惡,眼神中滿是仇恨。

【趙斯遠,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你的!我很慶幸我死了,不用再見到你這個虛偽的人!我知道那輛車是你安排的,也知道你想用這樣的方式逼迫我答應你,不可能!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另一道半透明的身影痛苦的抱著頭,蹲在地上,喘著粗氣。

隨即站起身,衝向聲音的來源,卻撲了個空。

聲音又在身後響起。

他猛地轉身,又衝上去,依舊沒有碰到。

畫面不斷迴圈,聲音一直迴響,從未停歇…

而病房裡的人,毫無動靜。

又是一年新春。

得到老丈人賞識的石韋開開心心的拎著禮品上門拜年。

杜松越來越開朗,原來那個內向靦腆的少年,現在總是嘴角微揚,雙眼含光。

笑意盎然的把自己的男朋友迎進家門,又偷笑著推了推自己那個故意板著臉的警察父親。

三人其樂融融的坐在客廳閒聊。

杜松拿出手機,給好朋友發去一條新年祝福,以及相約年後外出寫生。

而他的好朋友此時卻沒時間看手機。

佈置溫馨的大平層客廳裡,純白的小龍貓把自己埋在堅果堆裡,只露了個粉粉的小鼻子。

陽光透過窗簾折射進臥室,讓被遮擋得嚴嚴實實的房間,有了一絲光亮。

藉著這一抹光,看清了床上交纏的身影。

“嗯…不,不要了…唔…林暮初…”

“寶貝…乖…最後一次。”

“唔…”

低沉的聲音不斷誘哄,細小的呻吟斷斷續續。

一如最開始C大學生的猜測一般。

凶神惡煞的校霸,狠戾的“欺凌”著那個可憐的漂亮小學弟。

直到天色暗下來,校霸才饜足的抱著小學弟躺在床上回味、溫存。

夜清塵回應了杜松的邀約,放下手機,鑽進身後那個溫暖的懷裡。

“林暮初,他們…都會好好的,對嗎?”

林暮初緊緊抱住他:“對,神明慷慨的眷顧了他們,都會很好的。”

少年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漸漸沉睡。

林暮初半撐著身子,依舊目光炙熱,懷裡是他等待多年的珍寶,未來,也會獨屬於他……

酷暑來臨。

林暮初和石韋也畢業了。

可明明已經畢業,並且公司也越做越好的林暮初,最近反而越來越忙。

天不亮就出門,天黑了才回來。

而夜清塵忙著幫杜松辦畫展,並沒有發現這個異常。

直到畫展結束,夜清塵回到家,發現屋子裡一片漆黑。

正準備開啟燈,屋子裡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從玄關到客廳,用白色桔梗圍了一條小道。

林暮初站在客廳中間,含著笑看向他。

夜清塵有所預感,揚起大大的笑臉撲進他懷裡。

耳邊傳來低沉好聽的聲音:“寶貝,歡迎回家。”

隨後一隻手捏起他的下巴,輕柔的吻落下。

林暮初單膝跪地,仰頭看著他的神明,舉著戒指:“寶貝,等你畢業我們就結婚吧,好嗎?”

不是嫁給他,是以平等的身份,一起度過餘生。

以及未來更多的人生。

夜清塵看著那枚黑色戒指,笑著點了點頭。

小龍貓站在茶几上拍著小爪子鼓掌。

兩個人緊緊擁抱。

小小的房子裡,白桔梗的清香縈繞,是溫暖的、情意繾綣的…

求婚成功的林暮初把他的準老婆看得嚴嚴實實的,像是生怕被人搶走一樣,每天上班之前把人送到學校,下午早早的下班在C大門口等著接人。

起初C大的學生還有點怵這位校霸。

可時間一久他們發現,這位校霸先是渾身戾氣的靠在車上,當一個精緻的少年走過去時,戾氣瞬間消散。

換上了酸掉牙的戀愛氣息。

後來大家每次在校門口看見校霸,都莫名的覺得牙疼。

夜清塵和杜松也畢業了。

林暮初站在樹下,舉著單反,快門都要按冒煙了,只為了拍他的準老婆。

後來夜清塵無意中發現家裡閒置的房間裡,四面牆都掛滿了自己的照片,羞澀的紅了臉。

模樣誘人極了。

被林暮初按在那個房間裡,從頭到腳的欺負了個遍。

牆上滿是少年笑意盈盈的照片,林暮初像個變態一樣,逼迫他睜開眼看。

夜清塵只覺得像是有無數個自己,在看著他被野獸侵佔、吞噬。

羞恥極了…

惹得野獸愈發瘋狂、難以自持...

第二天夜清塵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

第一反應是被林暮初偷走了。

可坐起身看見牆上貼的東西時,抿著嘴輕笑,微微紅了臉頰。

和祁墨陽的操作一樣,悄悄地準備好了一切,再直接把人帶過來。

蠻橫極了。

可,也是愛到極致了。

林暮初走進來,親了他一下,耐心的投餵之後,拿出一套白色西裝,親手為他穿上。

牽著他一步一步的走出去。

教堂裡坐著的是石韋和杜松父子,以及福利院院長和幾個年齡稍大的孩子。

帶著祝福看向臺階上的兩人。

當戒指戴上的一瞬間,一黑一白的身影擁抱、親吻。

沒有煽情的話語,也沒有感動的眼淚。

彷彿他們本就該相愛,本就該在一起。

教堂外的十字架上,白鴿偏過頭親吻了烏鴉。

晚霞的餘暉下,林暮初看著身邊的人,原本心中枯萎的花早已開得絢爛無比,那是神明眷顧,灑下的暖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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