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塵躺在床上,聽著院子裡隱隱約約傳來的嬉戲打鬧聲,愣愣的發呆。

已經半個月了,丹夙依舊沒有出現,他也沒有去找,甚至抹除掉了原來那個小院子裡所有的氣息。

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大概是真的有些生氣吧,那朵花說讓他去憐惜祁無殤,可說到底,祁無殤又何曾憐惜過他呢?

不顧他的意願鎖了數百年,每一個小世界裡都強勢的困住他,半點自由都沒有。

夜清塵突然想起一句話,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可是,從有靈智開始,到化形,他都是被剝奪了自由的人,生命之源,被剝奪自由,多可笑...

“啊!你,你是誰?”

門外蘇時安的驚呼聲拉回了夜清塵的思緒,聽聲音像是遇到了危險,夜清塵迅速起身開門衝了出去。

只是...

一隻白狼站在院子裡,佈滿狠戾的綠瞳直直射向夜清塵。

夜清塵愣了一下,又很快鎮定下來,走到摔在地上的蘇時安跟前扶起他,柔聲問道:“有沒有受傷?”

蘇時安白著臉搖了搖頭:“他,他是...”

夜清塵在白狼兇惡的視線下摸了摸蘇時安的頭:“你先回房休息。”

蘇時安隱約感覺自己打不過那個白狼,留在這裡只會拖累夜清塵,便轉身準備回房。

剛走幾步,來自動物的直覺敏銳的感受到危險,急忙轉身。

白狼裹著殺意衝了過來,卻被夜清塵攔住。

白狼大吼一聲,夜清塵紋絲不動,表情淡漠,語氣冰冷:“你想幹什麼?”

“讓開!”白狼見他想要護著那個染上他氣息的狐狸,心中騰然升起熊熊怒火。

失蹤半個月,一出現就要傷害自己身邊的人,夜清塵也十分生氣:“出去!”

白狼氣極,有些諷刺的說:“呵~這麼快就找到下家了?只是這麼個躲在你身後的廢物,你也看得上?”

夜清塵聽到這話更加生氣:“與你無關,滾出去!”

這是第一次夜清塵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哪怕是在仙萊境被鎖了數百年,也沒有如此動氣過。

白狼快要失去理智,他剛得到的珍寶,不僅找了別人,還讓他滾出去。

身形一變,化作人形,瞬間飛過來抱住夜清塵就衝進了臥室。

而蘇時安從門縫看到白狼變成人後的臉時,瞪大了雙眼,慫唧唧的和蜜袋鼯躲在房裡,不敢發出一點動靜。

...

丹夙把掙扎的人壓在身下,綠瞳緊緊盯著他:“為什麼找別人?”

夜清塵用力推他,卻被抓住雙手按在頭頂,只好用眼睛瞪著他:“我說了,不關你的事!”

他這裡是什麼酒店旅館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丹夙目光一沉,重重的吸了幾口氣,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眼裡已經沒了理智。

如同撕咬一般的吻讓臥室裡逐漸飄出血腥味。衣服被扯碎時在夜清塵細嫩的面板上勒出血痕。

夜清塵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一股悲涼,他想對那朵花說,你看,你的孩子從未憐惜過我,你憑什麼要我憐惜他呢,就因為他是你的孩子,所以就要獻祭我嗎?

淚水止不住的流出,順著眼角滑進頭髮裡。

丹夙感覺靈魂像是被撕裂一般,痛到窒息,卻偏執的不願放開,總覺得一放開,這人就會再次消失,讓他再也找尋不到。

將頭埋進夜清塵的頸窩,又一次兇狠的咬下,直至見血:“你是我的,我的!怎麼可以有別人!”

夜清塵突然不想順從了,那朵花不是說他是生命之源嗎?那就看看,這個生命之源到底有什麼作用。

運起靈力,掙脫開束縛,揚起手用盡全力一巴掌甩了過去。

那張熟悉的臉被打的一偏,嘴角流出鮮血。

丹夙轉過頭,目光深沉的看著他。

夜清塵坐起身扯過被子搭在身上,任由他看著,手裡突然被塞進一個帶著涼意的東西。

丹夙握住他的手猛地往胸口一刺。

“噗呲!”

夜清塵瞪大雙眼看著自己的手上的匕首把,另一頭已經深深的刺進了丹夙的胸口。

像是被嚇到一樣急忙鬆開手,又愣愣的低頭看著手上的血:“為,為什麼?”

丹夙嘴唇被徹底染紅,可眼中依舊是化不開的狠戾偏執,聲音變得虛弱:“你既然不要我了,那就殺了我,這樣你也得以解脫,不是嗎?”

說完就重重的倒在床上。

淡青色的床單被浸紅,夜清塵回過神慌張的想要扶起他,卻雙手無力,無數的恐慌漫上心頭。

“丹,丹夙...”

夜清塵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眼淚瘋狂落下,這是從未有過的害怕,與在那個殺陣中看著他散去元神時不一樣,他已經愛上這個人了,可這個人卻被他刺傷。

“丹夙...”

蜜袋鼯似乎感受到他的哀傷,從窗戶飛了進來。

“嘰嘰嘰!”【阿爸,彆著急,快用靈氣救他!】

夜清塵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可以救他,急忙把手放在丹夙身上,運起靈力,匕首逐漸被逼了出來,傷口也慢慢癒合。

只是人卻因失血過多,昏迷不醒。

夜清塵揮手清理掉床上的血跡,就那樣呆呆的坐在他身邊守著。

這一守,就是一天一夜。

這期間夜清塵想了很多事,最後頹喪的放棄了所有反抗,什麼是自由,若是這個人徹底消失,他就真的自由了嗎?

不見得吧,或許那時他的靈魂才是真的被束縛,被無邊無際的孤獨束縛...

這場獻祭,其實也是一種被救贖,他不想在孤寂裡消亡,那種千萬年的寂寞,太痛苦了...

直到第二天晚上,丹夙才睜開雙眼。

明明是剛甦醒的人,眼中卻是一片清明,甚至還帶狠戾,在看到夜清塵的背影時,坐起身一把抱住,聲音沙啞:“為什麼心軟?”

夜清塵沒有動,也沒有說話,隨他抱著。

丹夙以為這是無聲的抗拒,有些諷刺的說:“其實你心不心軟無所謂,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放你走的,更不會讓你投入別人的懷抱,你只能是我的。”

說著就把人掰過來,觸及到那雙紅腫的眼睛時,輕輕的吻了上去:“恨我嗎?”

夜清塵終於有了反應,抬眼看向他,眼中又蓄起了水光。

丹夙將他推倒在床上,翻身壓下,綠瞳閃著幽光:“愛也好,恨也罷,只要能得到你,我都不在意...”

這一次沒有在殘忍的撕碎身下人的衣服,指尖勾起衣襬,手鑽了進去,低下頭深深的吻住。

片刻後,臥室裡就傳出了輕微的呻吟和低啞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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