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蛇突然變回人形,躲開野獸頂過來尖角,抬頭看向夜清塵。

夜清塵將手中的黑劍用力一扔:“用這個。”

獨青跳過去接住黑劍,身後傳來野獸的咆哮聲,獨青握著劍轉身用力一揮,野獸的脖子被劃出一條深深的口子,鮮血直湧,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獨青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死了的野獸,又看著手中的黑劍:“這也是我送的?”有一股熟悉的氣息。

夜清塵從樹上跳下來,還沒落地就被接住,下意識的摟住他的脖子:“你扔了,是我撿回來的。”

“白色的鞭子呢?”

“那是我的伴生武器,好看嗎?”

黑劍和白鞭交相纏繞,獨青莫名覺得有些悸動,聲音低沉:“好看。”

夜清塵輕輕勾起嘴角,卻聞到淡淡的血味,不是野獸血的腥臭,皺了皺眉:“你受傷了。我看看。”

掙扎著要從他懷裡下來,卻被緊緊抱住,夜清塵疑惑的看向他。

獨青親了親他的嘴角:“沒事,先回去再說。”

野獸的血味可能會引來更多野獸,夜清塵只好和他先回去。

這種龐然大物獨青無法一隻手拖著走,找了根藤條綁住扛在背上,一手扶住,一手強硬的牽著夜清塵。

夜清塵有些無奈,都這樣了還要牽著,就在眼皮子底下,難道他還能跑不成?果然是有病!

想歸想,他還是任由獨青牽著往回走。

在湖邊處理好野獸回到小樓時天已經快黑了,夜清塵把紅雲果核裡的白仁碾成粉末,塗在獨青受傷的地方,細細的包紮好,才讓他去做飯。

吃過飯後,夜清塵坐在木棚下,看著獨青處理獸皮。

這隻野獸的皮又厚又堅韌,但是按著是軟的。

“獨青,這個可以用來做什麼?”夜清塵有些好奇的問。

“給你做冬天的鞋子,夾一層咕嚕獸皮,很暖和。”

夜清塵笑了笑:“好,給你也做幾雙。”

獨青點了點頭:“獸角給你做一把小刀。”那把匕首斷掉了,而且,那也不是他做的。

獨青依舊偏執的把自己和以前的那些人分開。

“好,那你刻點花紋上去,這樣好看。”

“好。”

最後夜清塵得到一把精緻漂亮的白色小刀,上面刻著流水線條,鋒利又好看。

*

霧嵐森林的樹葉開始慢慢變黃。

秋天是儲存食物的最佳季節,動物和野獸都變得又肥又壯,獸人們會開始儲存食物。

獨青雖然是元神碎片,但和以往一樣,慣會嬌養夜清塵,最嫩的肉,最柔軟的獸皮,最大最香甜的果子,還有需要十隻咕嚕獸才能買到蠶絲薄衣,只要是最好的,不論夜清塵需不需要,他都會找來。

所以今年秋天的獨青儲存食物格外賣力,天不亮就帶著匕首出門,傍晚肩上扛著獵物手上拿著果子回來。

只是出門之前會沉默的把柔軟的黑鬼藤隔著獸皮,小心翼翼的綁在夜清塵的腳踝上。

這天獨青照舊先把飯做好,裝在石碗裡,放在二樓的桌子上,又放了幾顆果子在床邊,低頭吻了吻還在熟睡的人,隨後拿著匕首朝著森林深處走去。

“謬石,你確定是這裡?”

霧嵐森林邊緣處有三個獸人和一個亞獸人似乎要往深處走去,穿著灰色獸皮的亞獸人拉著一個穿棕色獸皮的獸人問道。

獸人肯定的點頭:“當然,我親眼看見的。”

“阿麼,你先彆著急,反正來都來了,我們先去看看,說不定真的能找到呢。”另一個穿棕色斑點獸皮的獸人安慰著亞獸人。

“我怎麼能不急,我都以為這孩子...”

“好了,我們先進去吧。”一直沉默的中年獸人見亞獸如此,終於開口。

四人朝著森林中走去。

...

夜清塵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艱難的坐起身揉了揉腰,又低頭看了看滿身的紅痕,低聲罵了一句:“混蛋瘋子!”

昨晚獨青又按著他問這七個人他最喜歡誰,這要他怎麼說?以後元神全部復位這人肯定是有記憶的,此時回答了,按照那個瘋子的脾性,將來只怕是要“死”在混陽神殿的那張黑色大床上。

所以他根本就不敢回答,可獨青沒有得到答案,竟然變成獸形...

巨蟒本就很大了,又是兩根...

一想到這,夜清塵就更生氣了,罵罵咧咧的拿起手邊的果子,惡狠狠的啃著。

只是...

“有人在嗎?”

“謬石,是這裡嗎?”

“應該是,這裡面就只有這一處住所。”

“阿塵!阿塵你在這裡嗎?”

小樓外面傳來幾道聲音,聽到有人似乎在叫自己名字,夜清塵皺了皺眉,這個“阿塵”該不會叫的是自己吧?

可是這個世界知道他名字的人只有獨青,那麼,外面的人...

夜清塵想起身,卻牽扯到某個部位,又脫力的坐回去,只好運起靈氣恢復。

片刻後身體好些了才走到窗邊,向下看去。

三個獸人和一個亞獸在柵欄門口張望,見他探出頭,亞獸瞬間激動:“阿塵!就是阿塵!”

說著便想推開柵欄,卻被柵欄上的刺荊傷到,身後的中年獸人拉開他,抬起腳用力一踢,柵欄被踹開。

夜清塵有些不高興,先不說這些人是不是原主的家人,就衝這個不禮貌的行為,就讓他有些討厭,更何況,原主到底是怎麼死的,他還不知道呢。

揮了一道靈氣解開腳踝上的黑鬼藤,穿上鞋下了樓。

那四人見他出來急忙湊過來,亞獸想要拉住他,卻被躲開,有些驚訝的看向他:“阿塵,你...”

視線撇到夜清塵脖子上有些可怖的紅痕,瞬間想到謬石說夜清塵和一個可怕的獸人在一起,著急的說:“阿塵,你別怕,亞父這就帶你離開!”

說著又要去拉夜清塵,夜清塵後退幾步和他們拉開距離,冷聲道:“你們是誰?”

亞獸這才發現夜清塵看他們是陌生防備的眼神,整個人都怔住:“阿塵...”

穿棕色斑點獸皮的獸人見此急忙說:“阿塵,你是不是忘記我們了?這是你的亞父禮泉。”說完又指向一旁剛剛踹開柵欄的中年獸人:“這是你父親夜羲啊,你都不記得了嗎?”

夜清塵冷冷的看著他們。

“他是不是掉進河裡把腦子摔壞了?”穿棕色獸皮的獸人就是謬石,小聲的說。

禮泉看著自己的孩子完全不記得他,覺得謬石說得對,溫柔的對夜清塵說:“不記得也沒關係的阿塵,亞父這次不會再讓你遇到危險了。”

穿棕色斑點獸皮的獸人也跟著點頭:“對,阿塵,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你的未婚夫風訶,上次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和你吵架,你放心,我已經和那個亞獸說清楚了,我們回去就結成伴侶,我不會再理會他了。”

???什麼玩意兒?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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