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小仙君他在恐怖遊戲裡殺瘋了(12)
從院子對面的屋裡跑出來一群玩家,身後是長著紅燈籠腦袋的鬼怪。
張元和陳堅幾人已經開始動手,朝生彷佛置身事外一般抱著夜清塵站在屋頂,甚至還繾綣的親吻著他的側臉。
“咔噠!”
小木偶不合時宜的從朝生的衣襟處探出小腦袋。
【阿爸,崽崽察覺到邪物的氣息了。】
夜清塵把它拎過來:“在哪裡?”
“咔噠~”【太微弱了,崽崽沒辦法確定具體位置。】
夜清塵皺了皺眉,來這個小世界這麼久都沒遇到,他還以為沒有呢,沒想到現在又突然出現了。
“小寶貝,你和這個小東西嘀咕什麼呢?也說給為夫聽聽可好?”朝生屈指彈了一下小木偶的腦袋,語氣有些危險。
夜清塵把小木偶放回自己肩上,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嘴角,解釋道:“崽崽發現了邪物。”
“什麼邪物?”
夜清塵難得的俏皮一笑:“秘密,用你的身世來交換可好?”
朝生微愣,隨後綻開笑顏:“你喚我一聲夫君,我便答應你。”
“混蛋!”夜清塵微紅著臉輕罵了一句,推開他跳下屋頂。
朝生目光緊緊跟隨他,看他點了下手錶拿出長劍,一劍斬下一個紅燈籠,動作輕盈敏捷。
有了夜清塵的加入,張元幾人頓時輕鬆了許多,不多時紅燈籠鬼怪就被消滅乾淨。
只是玩家也死了很多,只剩下十幾個和夜清塵他們。
此時天已經漸漸暗下來,院子裡原本掛著的紅燈籠倏的變白,亮了起來。
“白天掛紅燈籠,晚上變白燈籠,這主線劇情怎麼一個比一個離譜。”張元搓了搓發涼的手臂抱怨道。
陳堅表情凝重:“越往後就越難,白天喜事,晚上喪事,我們先去找古母。”
朝生從屋頂躍下,站在夜清塵身邊,牽起他的手笑著說:“小寶貝怕的話,就躲我身後。”
夜清塵瞪了他一眼,拉著他推開一個房間。
果然...
屋裡是個靈堂,中間擺著棺材,兩邊還放了幾個紙人。
夜清塵看著紙人:“張元,把紙人撕了。”
張元先把紙人撕爛,才問道:“大佬,難不成這紙人也會變成鬼怪?”
陳堅站在棺材前說:“紙人畫眼不點睛,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這裡是舊社會,對這些應該比現代更忌諱。”
張元瞭然的點了點頭:“點了眼睛會怎麼樣?”
“會鬼上身~~”夜清塵站在張元身後幽幽開口,嚇得張元往前一撲摔在地上。
陳堅的幾個同伴撲哧一笑,走過去就要扶他起來。
“臥槽!等等!棺材下面有東西!”張元就著趴在地上的姿勢往前挪了點,掀起棺材下面的白布:“陳堅,手電筒給我一下。”
張元從棺材下面拖出了一個小箱子,陳堅蹲下身開啟。
“臥槽!!”剛起身的張元又被嚇得摔在地上。
一尺寬的箱子裡放著一個婦人腦袋,雙眼大睜嘴唇鮮紅,眼角還流著血淚。
陳堅也被嚇得後退了一步,轉身叫上同伴一起推開棺材。
幾人走過去一看,棺材裡面是一具無頭屍。
“看樣子,這應該就是古母了。”陳堅翻動了一下屍體,在屍體下面也找到一封信。
大概是因為這具屍體並沒有腐爛得太嚴重,信上的字要清晰許多。
陳堅看完皺著眉說:“是古家給明仙兒的聘書,只是上面的婚期卻選了一個不大吉利的日子。”
張元湊了過去:“既然是冥婚,或許這個日子剛好呢?”
陳堅搖了搖頭:“不會,以前的人比我們講究多了,冥婚比正常成親要忌諱的地方多很多,不可能選這樣的日子,除非古家並不在意這樁冥婚,只是走個過場,或是...”
“或是趕時間。”夜清塵補充道:“急著辦完這場冥婚。”
陳堅面色凝重的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整件事就不只是配冥婚這麼簡單了。”
於是幾人決定先不急著找新郎,先去找到明仙兒再說。
離開靈堂,順著院子一路找到後院,後院其他屋子都看過來,什麼也沒有,只剩下面前的一間柴房。
“進去看看吧。”張元走上前推開柴房的門,卻呆愣在原地。
陳堅見此,拿出武器防備,慢慢朝門邊挪動,這時,柴房裡傳來一道溫婉的聲音。
“你們是誰?”
張元回過神:“你又是誰?”
幾人走進柴房一看,柴房裡點著幾根白蠟燭,地上坐著一個年輕女子,手腳都被鐵鏈鎖著。
女子見他們走進來,微微一笑:“原來是貴客,家裡公婆近日繁忙,對你們招待不周,還望見諒。”
“你是誰?”張元又問了一遍。
女子撲哧一笑:“奴家是古家兒媳,昨日大婚宴席上,奴家還瞧見過幾位貴客呢,今日怎麼就忘了?”
幾人有些意外,陳堅指了指她手腳上鐵鏈問道:“既然是古家兒媳,他們為什麼要鎖著你?”
女子愣了一下,難過的低下頭:“奴家不受郎君喜愛,大婚被棄,公婆嫌奴家丟人,所以才...”
女子頓了頓,又突然抬起頭,急切的問道:“幾位貴客可有見過奴家郎君?”
陳堅搖了搖頭。
女子落下眼淚,聲音幽怨:“那奴家的郎君又去了哪裡呢...”
幾人正想問問關於古玉的事,她就消失在了原地,只剩下兩根血跡斑斑的鐵鏈。
張元嘆了口氣:“這明仙兒也是個可憐人啊。”
“別傷感了,走吧。”陳堅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走出了柴房。
幾人又在後院轉了一圈,沒有再遇到那個女子。
就在準備離開時,夜清塵突然注意到隱藏一片竹林後面的小竹屋,晚上光線昏暗,剛剛過來的時候竟然沒看見。
朝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要過去看看嗎?”
夜清塵點了點頭,拉著朝生走了過去,張元幾人緊隨其後。
和大宅其他的屋子比起來,這間竹屋可以說是非常簡陋,勉強能避雨。
裡面只有一張木榻和一套桌椅,上面積滿了灰塵,可以看出已經很久沒人來過了。
夜清塵站在桌前,上面放著幾張字跡模糊的摹帖。
“這裡應該是古玉的屋子。”陳堅拿著一幅山水畫對著手電筒:“筆鋒堅硬,山水畫都被畫出了一股殺意,看來是個狠人。”
夜清塵正要拿起桌上的摹帖,一陣風吹進來,纖薄的紙被吹亂。
朝生摟著夜清塵的腰快速往後一退,一絲銀光閃過,書桌被什麼東西一分為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