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影帝他重金打了一根小鎖鏈（14）
日子一天天過去，新的一年也快到來了。
夜清塵有些遺憾去年沒有經歷的春節，於是一大早就把祁墨陽搖醒。
亮晶晶的雙眼看著祁墨陽：“祁墨陽，我們去買年貨好不好。”
祁墨陽看著他期待的模樣低頭吻了吻如浩瀚星辰的雙眼。
低聲回道：“好。”
小仙君難得對什麼東西有興趣，只覺得按照人類的說法，新年要和最重要的人一起守歲跨年。
那麼祁墨陽作為和他同生同源混陽珠的另一半，對他來說便是那個最重要的人。
也是唯一的一個…
只是小仙君不懂愛，以為這只是因為同源的羈絆。
年貨買了很多，比去年還多，除了裝飾用的，還有小白貂鬧著要的瓜果零食。
祁墨陽看著一箱的零食，眼神閃了閃，他記得夜清塵很少吃零食，又想起了那個消失的巧克力…….
閉了閉眼，按下內心翻湧的偏執。
不能毀了現在的美好……
“喵…喵喵…喵！！！”【阿爸！阿爸！開開門！讓崽崽進去啊！親親阿爸～】
門外響起撓門的聲音，識海里也傳來小白貂著急的叫喊。
夜清塵愣了愣，祁墨陽看著他呆住的模樣，似是想到了什麼，走過去開啟了門。
一隻髒兮兮的小貓，看樣子只有幾個月大……
小貓看到門開了想跳到人懷裡，又突然察覺到不對勁，是熟悉的可怕的氣息！！
小貓瞬間炸毛往後縮了縮。
夜清塵從祁墨陽身後探出頭，看著地上那隻髒兮兮的小貓，眨眨眼。
有些懷疑的說：“崽崽？”
小貓聽到救贖一般的聲音，想走過去卻又懼怕擋在中間的男人，只能奶聲奶氣的叫著：
“喵～喵～”【阿爸，是崽崽～】
夜清塵：……
好髒……不想要了……
扯了扯祁墨陽衣襬，皺眉仰頭說道：“祁墨陽，它好髒啊…”
小貓：“喵！！喵喵喵！！！”【阿爸！崽崽不髒！是崽崽找的身體髒！】
祁墨陽看著這有些詭異的一幕，這隻小貓好像能聽懂人話，又想起剛剛夜清塵叫它崽崽。
認識啊......
拿了根毛巾包著小貓丟到臥室，粗魯的用水將小貓身上的泥沖洗洗乾淨，想著該怎麼弄乾，下一秒，原本溼漉漉的毛變得乾燥柔軟。
更詭異了……
小貓逃命一樣倏的衝出房間......
這小東西好像很害怕自己…….
“喵～喵喵～”【這個是崽崽的，這個也是崽崽的，嘿嘿嘿，全都是崽崽的～】
洗乾淨的小貓好看多了，是一隻長毛三花貓，趴在裝滿零食的箱子上，小小的爪子貪心的把身邊比自己還大的零食使勁鉤到懷裡。
祁墨陽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將夜清塵攬進懷裡，語氣危險：“小清塵不解釋一下嗎？”
夜清塵不懂：“解釋什麼？”
“解釋一下這個小東西，以及這一箱零食。”
夜清塵眨眨眼：“它叫崽崽，零食是它要的。”
語氣平淡，沒有被揭穿的恐慌，也沒有隱瞞欺騙。
祁墨陽猜想可能有什麼規則限制讓他不能完全說出來，便也沒有追問。
*
除夕夜祁家父母打來影片，祁母一身高貴典雅的旗袍肩上搭著一根紅色披肩，溫柔的說：
“清塵，你們要不要回來吃飯呀？阿姨給你做了紅燜大蝦～”
夜清塵想到廚房裡已經準備好的飯菜，剛想拒絕，手機就被人從身後拿走。
祁墨陽冷冰冰的看著要和他搶人的父母：“不用，我們自己吃。”
隨機結束通話影片，低頭吻了吻夜清塵的唇角，偏執又帶著祈求的說：“你是我的，不要和他們走……”
祁家父母：不孝子！
年夜飯雖然只有兩人一貓，但卻很溫馨，夜清塵乖巧的被祁墨陽投餵著，崽崽也吃的滿嘴是油。
“祁墨陽，把煙花拿到院子裡。”
“崽崽你別吃了。”
“祁墨陽，快點火。”
“崽崽，這個小的給你。”
“祁墨陽，崽崽把毛燒了～”
冷心冷情的小仙君變了，多了一些溫暖，也多了一些鮮活…….
人總是在最深的絕望裡，看到最美的風景。
懷裡的人仰頭看著他，眉眼彎彎，浩瀚星辰般的雙眼裡，只有自己，在煙花下顯得格外耀眼，祁墨陽有些意動，抬手將人抱回臥室……
“嗚…祁墨陽…唔…”
“阿夜…你是我的，我的…小清塵…阿夜…”
偏執的呢喃夾著破碎的哭泣嗚咽從縫隙溢位，月亮都羞得躲進了雲層……
*
等夜清塵有意識的時候，已經是新的一年了。
睜眼的瞬間，就看到虛虛壓在他身上的祁墨陽，不知看了他多久……
眼神中還有些剛睡醒迷茫，只下意識的伸手摟住祁墨陽脖子，腦袋蹭了蹭，軟糯的說：“新年快樂，祁墨陽。”
“新年快樂，我的小清塵。”
低沉的話在耳邊輕輕呢喃。
起床收拾好準備去祁家老宅的兩人剛下樓，夜清塵的褲腳就被一隻小貓爪鉤住。
“喵～喵喵～”【阿爸阿爸，崽崽的零食吃完啦～】
夜清塵：……
抬頭去看裝零食的箱子，果然，只剩下幾個空落落的袋子……
晃了晃被牽著的手：“祁墨陽，崽崽說零食吃完了。”
祁墨陽知道這隻小貓並非凡俗之物，對於它能吃完這麼大一箱零食，很淡定。
捏了捏被他握住的柔軟的手說：“下午去買。”
夜清塵點了點頭。
兩人穿著同款風衣，一個米色一個黑色，看起來十分般配。
祁母得知兩人要回來，從一大早就開始忙碌，“快，老祁！快把這個掛好！哎呀！歪了！你能不能行呀！？”
“祁墨青！！你別動！那是我專門買來給清塵的！”
“老祁，你打電話給祁墨陽，問問出發沒，讓他給清塵多穿點，今天冷！”
“快，劉嬸你把食材都準備好，一會兒我來下廚！”
夜清塵和祁墨陽才下車就聽到屋裡兵荒馬亂的動靜。
一進門，祁母就衝過來關切的說：
“有沒有冷到呀清塵？餓了沒有？快進來，阿姨給你買了很多好吃的，一會兒阿姨給你做你喜歡的紅燜大蝦。”
夜清塵眨了眨眼：“不冷。”
頓了頓想到什麼，又繼續說：“阿姨，新年快樂。”
祁母愣了一下，心裡有點兒堵，多乖巧的孩子啊，卻碰上自己那個不太正常的兒子。
祁家雖然有兩個兒子，但是一個獨立早熟，另一個卻是個隨時會失控發狂的野獸。
所以祁母將最溫柔的母愛都用在了夜清塵身上。
清冷矜貴的少年很乖巧，乖的讓祁母總覺得是他們祁家虧待委屈了他。
那雙溫柔的眸子滲入水光，聲音有些哽咽：“嗯，新年快樂，清塵。”
側過身忍住了淚意，掏出一個紅包：“來，清塵，拿著，又過了一年，要平安喜樂啊。”
夜清塵看著放在手裡的厚厚的紅包，早上的時候祁墨陽也給了他一個……
祈父和祁墨青也把準備的紅包塞到了少年手裡。
午飯過後祁墨陽難得的將祈父和祁墨青叫去了二樓書房。
留下夜清塵和祁母在一樓客廳看電視，電視里正播放著《姜國》，祁母看看電視裡殺氣凜然的侍衛，又看看旁邊小口小口吃著巧克力的乖巧少年。
猶豫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清塵，你和墨陽之間，終歸是委屈了你，如果，我是說如果，將來有一天你承受不了了，你就跟我說。
無論如何，我們祁家都不會強迫你的，也會盡最大努力不讓墨陽傷害你。”
夜清塵對祁母的話有些意外，這是第二次了，為什麼他們總是認為祁墨陽會傷害自己呢？
祁墨陽雖然總是關著他，不分晝夜的過分欺負，可是回想一下在仙萊鏡的數百年，以及來到小世界的這一年半。
祁墨陽不僅沒有傷他分毫，反而將他攬在懷裡體貼呵護。
思及此，夜清塵眨眨眼搖搖頭，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輕聲的說：
“你們誤會了，祁墨陽沒有傷害我，我也不覺得委屈。”
他的語氣真誠，好像沒有半分虛假，可祁母卻誤以為他是不敢吐露心聲。
更加溫柔的說：“你別怕，阿姨說的是真的，若是你害怕了想離開，我們肯定會幫你的。”
畢竟自家兒子有多可怕，作為母親，她是很清楚的。
夜清塵想繼續解釋，卻被一道慍怒的聲音打斷：“不許離開！”
裹挾著暴戾的氣息襲來，將夜清塵從沙發上拽起，又緊緊的摟在懷裡，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不許離開我！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永遠都是！”
語氣森然，有一股咬牙切齒的感覺，彷彿下一秒就要發狂。
祁母慌張起身，看向後面的祈父和祁墨青，後者衝她搖了搖頭。
夜清塵感受到祁墨陽彷彿又要失控，為了自己的腰，嘆了口氣，抬手搭上男人寬闊的背，輕輕安撫著。
“祁墨陽，我們去給崽崽買零食吧，回去晚了它又該鬧了…”
清冷的聲音對於即將發狂的野獸是最好的安撫劑。
身體僵了僵，又緊了緊懷裡的人，悶悶的嗯了一聲：“好。”
說罷抬頭陰鬱的看了一眼其餘三人，將懷裡的人打橫抱起，轉身離去。
祈父和祁墨青面面相覷，詢問祁母怎麼回事，聽到祁母對夜清塵說的話，祁墨青一改常年掛在臉上的溫潤，第一次嚴肅的對自己母親說：
“媽，以後不要再對夜清塵說這些了，我知道您是不忍心無辜的人受傷，可是您關心則亂，夜清塵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想離開，我們也沒有看到過他受傷，不是嗎？”
祁母有些猶豫：“可是…….”
“沒有可是，媽，您如果還想要祁墨陽這個兒子，還想要時常見到夜清塵，那就不要在胡思亂想了。
難道您忘了？上一次祁墨陽發狂，把夜清塵關了半年，就連您去了也沒見到人。”
去年從小島回來後，她幾乎每週都去那個小別墅，可每一次都沒見到過夜清塵，直到半年以後夜清塵說想吃她做的飯，才在老宅見了一次。
想到這些，祁母才不得已的點點頭哽咽的說：“我知道了。”
轉身撲進祈父懷裡小聲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