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新一在一番科學分析後給出的結論,風見警官眼裡滿是崇拜的小星星。

但降谷警官可就要沉穩多了。

“觀察創口形態就能推斷出作案工具,林管理官的眼力果然令人佩服。”

他一邊細細品著手裡貝爾摩德泡的熱茶,一邊若有所思地問道:

“但僅僅是兇器型別,應該還無法判斷,此案就一定和組織無關吧?”

“或許這錘子和廚刀,只是組織的殺手在案發現場,也就是死者家裡臨時取用的武器。”

“比如說,他為了不在深夜驚擾到附近住戶,所以沒有使用自身攜帶的槍械?”

“這種情況不是沒有可能。”

林新一看得出來,對方其實已經認可了他的分析。

但即便如此,那位降谷警官也依舊保持著謹慎,沒有放下那看似無用的懷疑。

對一個警察來說,這是一種極其難得的品質。

林新一為此點頭讚許,同時又解釋道:

“但這種可能性很小。”

“那可是一個能開直升機在東京扔火箭彈的組織,深夜殺人的時候給槍配上一把消音器,有那麼困難麼?”

“而且,假設在座的各位,都是那個組織的成員。”

“作為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身上除了一把手槍,就不帶點什麼‘副武器’麼?”

“這個...”大家順著林新一的思路這麼一想...

“如果我是組織的殺手,我身上會再多帶把匕首。”降谷零回答道。

“要我選的話,我會多帶一把手槍,備用。”貝爾摩德眨了眨眼。

“我知道幾種見效極快的毒素,很適合帶著防身。”林新一也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嗯...”灰原哀不知何時也站在了一邊,還默默地在心裡給林新一的想法點贊。

風見警官:“???”

你們怎麼都反應得這麼快啊?

他還在那認真地思考“如果自己是組織殺手,應該選什麼當副武器”的複雜問題。

林新一等人就已經進入了下一個話題:

“總之,就我個人來看...”

“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即使不使用槍械殺人,身上也一定有適合作案的‘副武器’。”

“而且死者身上有三處創口,2處鈍器打擊傷,1處銳器刺擊傷,分使了兩種武器。”

“這說明兇手殺人的過程非常‘不利索’。”

“如果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恐怕一刀就解決了問題,根本不會費這麼大的功夫。”

“而且,更重要的是:”

“死者頭部的兩處鈍器打擊傷,損傷程度相對較輕。”

“讓一個成年人使用金屬錘打擊他人頭部,如果是使用全力,別說顱骨骨折,恐怕連腦組織都會當場挫碎。”

“可兇手連續擊打兩次,卻只造成了這種的傷勢。”

“這說明他要不是本身力氣太小,要不就是刻意收住了力氣。”

“如果是前者,兇手連殺人的力氣都不夠,本身就沒資格當什麼犯罪組織殺手。”

“如果是後者,那也至少能說明,兇手的作案目的不是殺人,跟‘犯罪組織殺人滅口’的推測相距甚遠。”

林新一一番分析。

然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等等...以公安的能力,應該不會看不出來,本案大機率與那犯罪組織無關吧?”

“即使不懂分析創傷形態,也該能看出來兇手殺人時的‘不專業’啊!”

他望向降谷警官的目光變得有些詭異:

“既然如此,還特地跑來請我做什麼?”

“讓我把結論再重新說一遍麼?”

“這個...哈哈。”面對林新一不滿的目光,降谷警官倒是一點不顯尷尬:

“其實我們也主要是想借著這個機會為起始,逐步展開和林管理官你的長期合作。”

“而且,沒有林先生你這番細緻科學的分析,僅僅從常識和經驗判斷,我們公安還真的不敢確定,此案就一定和組織無關。”

“更重要的是,這個案子已經交到我們公安手上了。”

“我們不可能因為此案與組織無關,就放棄調查真相,讓兇手逍遙法外——而調查普通刑事案件,的確不是我們公安的專長。”

“所以,林管理官...”

降谷警官的笑容漸漸收斂,目光也變得鄭重:

“請你協助我們,把那個兇手找出來!”

他的眼裡燃著火焰。

這是林新一在警視廳見到的大部分同僚,都漸漸遺忘掉的,對正義和真相的執著。

“放心,我會幫忙幫到底的。”

“不過等我看完資料之後,你們等再帶我去現場看看。”

“這個案子還有著些許疑點,有些事,我必須親自到現場驗證。”

林新一的態度也開始變得積極起來。

他開始覺得,這位降谷警官的人也不錯了。

但這好感僅僅持續了一瞬。

“沒問題,林管理官,你先把資料看完。”

降谷警官的確按吩咐,給林新一留下了安靜看資料的時間。

可林新一剛在這忙著看資料,降谷警官一閒下來,轉頭就跑去騷擾他的女朋友。

騷擾的還是那個真女朋友:

“灰原小小姐。”

他對著灰原哀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你好像比一般小姑娘更成熟呢...”

“我們剛剛在這裡聊殺人案件,小小姐你湊過來聽,不會害怕嗎?”

雖然笑得的確很暖,言語中也未必就真有什麼試探。

但這話在林新一耳裡聽著,那可是相當危險:

灰原哀剛一放鬆警惕,湊過來聽了會案情,就被人察覺到不對勁了——一般的小姑娘,怎麼會湊過來聽這種事情?

她的“早熟”,到底還是被這傢伙看在了眼裡。

如果接下來應對不好,就可能會在這個觀察敏銳的降谷警官心裡種下懷疑的種子,以至於在未來釀成一場災難。

“當然不會。”

“我一直跟在林新一哥哥身邊,聽過很多案子。”

“不過是命案而已,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只見灰原哀本色出演,演著高冷的小大人:

“不過我可不是來聽案件的。”

“案件什麼的,我一點都不感興趣。”

“真厲害,簡直就跟大人一樣。”降谷警官笑眯眯地為之讚歎:“那小小姐你走到這來,是想做什麼呢?”

他的表情仍舊是那麼讓人捉摸不透,既像是與小朋友愜意玩耍的大哥哥,又像是什麼別有用心的怪蜀黍。

林新一心裡都有些緊張了。

但灰原哀的反應還是那麼平淡:

“我就是大人。”

“至於我來這做什麼...與你無關。”

她完完全全是在以宮野志保,也是她平時的姿態講話,讓人看不出一點小孩的天真和童稚。

這肯定會被人察覺到不對的吧?!

林新一沒看懂,灰原哀究竟是怎麼想的。

他只覺得,照這樣下去,降谷警官肯定會對這個神態氣質都與眾不同的小學生格外留心。

而就在此時此刻...

只見那舉手投足看著都像是大人的灰原小小姐,突然有了行動。

她走到林新一平時睡覺的沙發旁邊,蹲下身子,拉開了茶几下面的抽屜。

“等等...這?”

林新一嘴角一抽:

他看懂了。

灰原哀這是演技不夠,道具來湊!

那茶几抽屜裡藏著的,可是他從組織那裡領到第一筆工資之後,花重金購買的限量版珍寶!

貝爾摩德都不知道它的存在,他只告訴了灰原哀。

“奧特曼?”

降谷警官微微一愣:

“灰原小小姐...你...”

“原來是來拿玩具的啊?”

“是啊...”灰原哀抱著一個大大的奧特曼人偶,意味深長地瞥了林新一一眼:

“我就是來拿‘我的’玩具的。”

“哈哈...”降谷警官被灰原小小姐的反差萌給逗笑了:

“灰原小小姐不是說自己是'大人'嗎,怎麼還喜歡玩奧特曼?”

林新一:“......”

他默默地挪開目光,專心去看案件資料了。

而“討人嫌”的降谷警官,還在那自顧自地說著討人嫌的話:

“不過,真是讓人懷念啊。”

“這個玩偶是初代奧特曼吧...還是佐菲奧特曼?總之,我上小學的時候也很喜歡看呢。”

“這不是初代。”

灰原哀仍舊在用“宮野志保”的風格講話,語氣平淡自然,吐字清晰平緩,帶著一種天才科學少女特有的冷淡和知性。

但此時此刻,卻不會再有人覺得這個孩子不對勁:

“這是傑克奧特曼。”

“佐菲的胸前有鉚釘,初代和傑克都沒有。而初代奧特曼的脖子是紅色的,胸比較大。傑克奧特曼的脖子是銀色的,胸比較小。”

“這很好分辨。”

降谷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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