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選擇決定的會是你未來整個人生。”

“我希望你能為自己慎重考慮。”

面對這樣的靈魂質問,毛利蘭不禁陷入了沉思:

她真的有成為法醫的決心嗎?

林新一說的沒錯,如果最終的目的只是談戀愛,她完全可以選擇更加輕鬆省力、直截了當的途徑。

把工藤打一頓,就是一個非常簡單可行的辦法——

反正那混蛋不知道拋下了她多少次,每次說了就忘,打一頓也能長長記性。

“我到底該怎麼選...”

在林新一那認真而期待的目光之下,毛利蘭愈發顯得糾結。

她遲遲不能給出答案。

而這時,鑑識課的警員們已經有了發現:

“我們在現場發現了圓珠筆!”

“我們這邊發現了疑似是死者寫下的紙條!”

接連找到了兩個重要物證,案情明顯有了巨大的突破。

林新一看了一眼仍舊緊緊蹙著眉頭,為前途的選擇糾結不已的毛利蘭:

“先別想了,毛利蘭小姐。”

“我們先查案,等案子破了,再給出你的答案。”

“嗯...”毛利蘭訥訥地點了點頭,目光總算堅定起來。

....................................

封鎖線外,柯南本能地為剛剛發現的兩個物證吸引走了注意。

沒辦法...作為名偵探,這幾乎已經是他的本能。

柯南下意識地想要鑽進封鎖線去親眼看看現場找到的圓珠筆和紙條,但這一次負責保護現場的鑑識課警員,卻要比以往認真了許多。

他們毫不留情地把這個小屁孩給擋在了封鎖線外面。

柯南一陣無奈。

所幸,這時候,現場裡面負責勘查的警員直接把紙條上的內容大聲唸了出來:

“‘窪田’!”

“紙條上寫了一個人的名字,窪田,窪田是誰?”

“窪田是...是我們美術館的員工。”

一個年紀大概有六、七十歲,身材清瘦、鬚髮皆白的老人回答了上來。

老人就是落合館長,這座美術館的管理者。

而落合館長把窪田的身份這麼一說,在場所有警員就在他的指引下,將目光放在了那個名為窪田的中年美術館員工身上。

“我...我的名字怎麼會在紙條上?”

“我絕對沒有殺人啊!”

這位窪田先生在警察們的注視下瑟瑟發抖。

他冷汗直冒地為自己辯解,但接下來,很快就發現了更加對他不利的證據。

首先,是負責調監控錄影的機動補充組回來報告。

監控錄影拍到了整個殺人過程:

案發時間是下午4點半左右。

兇手穿著一套全身式的歐洲騎士鎧甲,臉被頭盔擋住,根本看不清容貌。

兇手當時一劍劈中真中老闆的後背,緊接著因為失足跌倒,而暫時沒有攻擊。

已然重傷的真中老闆退到牆邊,趁著這個機會,用牆上貼著的標籤紙,和旁邊桌子上擺著的圓珠筆,在紙上塗塗畫畫地像是寫了什麼。

再然後,兇手重新發起攻勢,一劍把真中老闆釘死在了牆上。

“既然監控錄影已經證明紙條是真中老闆死前寫的,而紙條上寫的又偏偏是窪田先生的名字,那...”

搞清楚這些狀況,目暮警部的眼中頓時閃爍起銳利的光芒:

“窪田先生,你下午4點半左右在幹什麼?”

“你有在案發時間的不在場證明嗎?”

“我...”窪田一陣臉色變幻:

很顯然,他是沒有不在場證明的。

“當時我一個人在辦公室處理館長的檔案...”

“你們要相信我,我,我真的沒有殺人啊!”

窪田慌忙辯解,那些美術館同事卻又給了了窪田先生致命一擊:

“窪田,掩飾是沒有用的...”

“你偷偷把這裡的美術品拿出去賣,前些日子東窗事發。”

“真中老闆正在向你索要鉅額的賠償,不是嗎?”

這些連殺人動機都有了。

沒不在場證明,有殺人動機,再加上死者留下的紙條上還寫著他的名字。

這位窪田先生,儼然成為了眾人眼中的殺人兇手。

“窪田先生,你還是趕快認罪吧!”

“我已經派人去你的辦公室搜查了。”

“現在認罪還能算自首,等我們找到你的罪證,可就來不及了。”

目暮警部熟練地運用著審訊技巧,誘導著嫌疑人乖乖認賬。

而那位窪田先生此刻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看著還真像是一個擔心自己被揭穿的心虛罪犯。

“不...這個案子不會那麼簡單。”

“窪田是美術館的職員,他明明可以避開監控作案,為什麼非得穿上騎士鎧甲,跑到監控下面殺人?”

“難道是為了還原那幅畫?一個會盜賣藝術品的傢伙,真的會選擇這麼‘藝術’的方式嗎?”

柯南旁聽到眾人的對話,很快就發現了疑點。

可現在鑑識課不讓他看物證,不讓他看監控,他就算心裡有所懷疑,也只能站在旁邊看著警察查案。

就像是隻能站在旁邊看別人玩遊戲的網癮少年,柯南現在心裡又急又癢,恨不得自己也能衝上去快活一把。

而他就這麼心急火燎地憋著,憋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剛剛才在心裡認真反省過的自己,好像又犯癮了。

“唔...”柯南有些臉紅地安靜了下來。

他真的很想剋制自己的推理欲,但推理就像是寫在了他DNA裡的本能一樣,根本就無法抹除。

“這個案子一定有問題。”

不知不覺地,柯南又開始推理了。

只不過,之前的反思和自省還是起到了不少作用:

在以前,柯南只會什麼都不想,興奮投入地進行推理。

而現在,柯南已經能帶著那麼一絲負罪感,興奮投入地進行推理了:

“特意選擇在有監控的地方殺人,還因為所謂的‘失誤’,讓死者那麼順利地監控攝像頭下留下了死亡訊息。”

“兇手很可能另有其人...”

“他一定是設下了某種‘詭計’,讓那個紙條上的名字變成了窪田先生。”

儘管沒許可權看物證、看監控,但柯南還是推理出了很多東西。

“如果讓我去查的話,一定能看破兇手的障眼法。”

“但林新一...他只擅長查痕跡和屍體,可不擅長應付這種魔術般的詭計啊!”

柯南想著想著,把自己出手的“合法性”都給想出來了:

人命關天。

他要是不出手,萬一林新一識不破兇手的詭計該怎麼辦?

專業的事就應該讓專業的人來。

身為偵探,看到有詭計的案子,一定要站出來的。

至於戒癮的事...下次一定。

柯南這麼想著,便準備鼓起勇氣,繞開警員的看護,悄悄地鑽進封鎖線。

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很大膽的猜測。

只要能讓他親眼看到那張紙條,他就能驗證心中的想法,識破兇手的詭計。

到時候,正義才能得到伸張,好人才能不被冤枉。

當然,除了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和本身的推理癮以外...

柯南其實也隱隱地想要在推理上勝過林新一一回。

以前,這種比拼只是年輕人的爭強好勝,同行間的切磋交流。

而現在,在不知不覺地把林新一當成潛在的情場威脅之後,這種推理上的比拼,又似乎被賦予了更加豐富的含義。

這麼一想,柯南就更加有幹勁了。

然後,就在這時...

就在他幹勁十足地把林新一當成對手,要用這個案子一決高下的關鍵時刻...

林新一卻突然無奈地感嘆了起來:

“你們這些兇手啊,每次都想著給我整點新花樣。”

“簡簡單單地殺人跑路多好?”

“自作聰明地留在現場耍心眼,真當我們警察是吃乾飯的?”

“簡直就是拖糞車後跟著散步——自尋屎路!”

“額?”所有人都愣了一愣:

林新一這麼突然地開口嘲諷兇手,那意思就是說...

“林管理官,這個案子已經被你破了?”

“兇手到底是誰啊?”

“別每次都想著問我。”

“這麼簡單的案子,根本就沒必要讓我出手。”

林新一無奈地嘆了口氣。

然後,他把在身邊的毛利蘭給輕輕推了出來。

毛利蘭原本還在等著林新一說出答案,被這麼突然推到前臺,一時還有些茫然。

她正想說話,卻聽林新一對眾人說道:

“這位毛利蘭小姐是我剛教過一天的學生,在此之前從沒學過刑偵。”

“接下來的案件偵破,讓她來就夠了。”

“哎?”毛利蘭微微一愣。

半個身子探入封鎖線的柯南更是為之一呆:

他突然發現,這次和他比拼推理的對手...

好像變成了...小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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