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方蘇木還是暫時的相信了藥鋪張。

或者說,他只是想要暫時的利用藥鋪張,瞭解清楚李玉竹在這件事情中扮演的角色。

畢竟,她已經回到了臨城很長時間了,但從未主動找過方蘇木,甚至都未曾主動了解過一年前的真相,這一點讓方蘇木很難憑藉兒時的記憶就對她報以信任。

就在咖啡店中,方蘇木與藥鋪張歃血為約,約定好只要方蘇木能夠以臨醫為基礎逼走李玉竹,從李玉竹的手中拿到那味玄靈活絡丸,他就將一切都告訴方蘇木,並且將張家藥鋪的全部渠道和資產轉交給他來管理。

喝下血酒後,方蘇木便直接離開了咖啡館,他沿路開著車,心思不知飄到了何處去,等他回過神來,已經來到了一處熟悉的街道。

遠遠的,是一片老街區,老街的中心位置是一個古色古香的三層小樓。

在這寸土寸金的臨城中心地帶,這古老的建築顯得非常獨特。

順著建築的雕樑畫柱看上去,在一層的最中間上方,是三個鎏金大字“順康堂”。

一瞬間,方蘇木的心臟如同擂鼓一般,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迷迷糊糊的回到了順康堂,但是當他的眼睛落到那三個大字之上的時候,他的腳卻怎麼也挪動不開了。

一年了,他不敢往順康堂這裡踏足一步,今天在得知了一切都是為奸人所害,並非自身醫術之錯後,他突然就非常想要回到順康堂看看。

於是,坐在車座上,他狠狠的咬了咬牙後,將車找了個位置停了下來。

然後,便一路順著人流進入到了順康堂裡面。

進入順康堂,迎面是幾幅中醫經絡圖和華佗、孫思邈等先賢壁畫。

再往裡他就看到了爺爺方順康的牌位,其上書“顕祖考方公順康之靈位”。

看到爺爺的靈位,方蘇木忍不住雙目微微溼潤,身子微微一欠,算是給爺爺見禮。

隨後,他才將目光轉向了此時的順康堂之中。

當初,爺爺還在的時候,順康堂裡就只有爺爺一個大夫,爺爺死後,這裡就只有方蘇木一個大夫。

但如今這裡卻有了不小的變化,正中被幾個屏風隔開,其內是一個一個的小格子,幾位中醫端坐在其中,分為中醫內科、中醫外科、中醫婦科、中醫兒科、中醫面板科、疑難雜症科六個口,分別坐著六個醫生。

相比以往,如今的順康堂似乎更像是一個醫院了。

方蘇木正打量著周圍的變化,突然之間前面傳來了一陣喧譁聲,他打眼望了過去,就看到一個老人倒在了地上,整個人抽搐著,似乎是病症發作了。

方蘇木下意識的看了看中醫內科和中醫外科兩個大夫,就見對方此時正優哉遊哉的端起了一杯茶輕輕的吹了吹,就好像完全沒有看到外面的狀況一樣。

一旁原本負責記錄的一個年輕大夫,一看就是學徒,他站起來到外面看了看那老人的模樣,回頭說了一聲:“老師,應該是羊癲瘋。”

裡面的中醫外科大夫望外面瞅了一眼,對著身旁的學徒說道:“嘴裡給夾上個爛拖鞋,別咬爛了舌頭,別的不用管。”

說完他就將目光轉到了自己的大茶海上了,就好像那地上痛苦掙扎的根本就不是來這裡看病的病人一般。

方蘇木微微皺了皺眉,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他有他自己的道德觀念,但並不會將這些強加於別人。

然後那學徒就這麼走了兩步,真的找了一隻爛拖鞋,對著那病人的嘴就塞了過去,剛一塞過去,那老人就開始弓著身子好像一隻大蝦一般。

方蘇木仔細的看過去,正看到對方嘴角處竟然有些發斜、發歪,同時身上表現最明顯的竟然是雙拳處,手指緊緊窩在一起,看上去非常古怪。

那學徒明顯也發現了不對勁,忙快跑去找自己老師。

“老師,老師,那病人好像更嚴重了。”

劇烈的痛苦讓老人在地上止不住的發出了哀嚎聲。

周圍的不少病人都嚇得後退了幾步,不敢靠近他。

那中醫外科大夫見事情有些麻煩了,當即快走了兩步來到了診室外面,目光對著那老人看了一眼,在看到他嘴角露出來的白沫之後,他就面色一變大聲的說道:“我跟你說,羊癲瘋不會讓你痛苦成這樣,我們這裡是中醫診所,不是做慈善的,你這樣的我見多了啊,抓緊過去了抓緊走。”

方蘇木本以為他會說出什麼高論,但是開口的話卻寒冷刺骨。

周圍的不少病人目光都有些變了。

畢竟,大家對醫生的認知都是醫者仁心,雖然治病會收錢,但中醫向來以‘仁’為核心,如此的表現實在是太過冷漠了一些。

周圍窸窸窣窣的聲音讓那中醫外科大夫有些面子上掛不住了,他本以為自己‘拆穿’了這病人之後,他就會在犯病後灰溜溜的逃跑了,但是誰成想對方竟然這麼不識趣,竟然還在地上打滾不肯走。

於是他心下一橫,對著身旁的學徒說道:“直接給我把他攆出去,耍流氓耍到我們順康堂來了。”

那學徒看著地上痛苦掙扎的病人,還有些遲疑,不過在一抬頭看到自己老師不滿的眼神之後,他立刻有些焦急了。

快步來到了地上那老人的身邊,低聲的說道:“老人家,我們這邊是私人中醫診所,不是醫院,所以你在這裡鬧也沒用,你快出去吧。”

邊說著,他邊伸手去抓那老人的手腕。

“住手!”

這個時候,方蘇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在那學徒上前去抓那老人胳膊的時候,方蘇木上前一步,直接抓住了那學徒的手腕。

學徒微微愣神,然後面上有些發紅的說道:“你誰啊你,放開我!”

他本來就還有些羞恥之心,當著這麼多人攆走病人就有些不好意思了,現在還有人來攔他,這就讓他有些惱羞成怒。

“我問你,順康堂下面懸的那四個字是什麼?”

方蘇木一隻手抓著他的手腕,一隻手指著不遠處懸掛著的匾額,那是順康堂周圍的老百姓集資打造的。

上書四個大字“懸壺濟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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