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全學義的一句話,方蘇木向著戶口簿的下方伸手去取出了一樣東西。

那同樣是一個手續,上面清楚的寫著。

“豐安樓地塊,100年的土地使用權?”

方蘇木抬頭看向了眼前的全學義。

豐安樓所在的這裡,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原本全宜修能夠硬卡陳妙,就是因為雖然豐安樓的產權現在就在她的名下,但是豐安樓這一塊的地皮卻好似當初全家所開發的,當他們要刻意的造成土地與建築之間的糾紛到時候,是很容易出現扯皮的。

但是,如果現在陳妙在這手續之上籤上字,起碼一百年之內,都不會有人能強行將豐安樓從她的名下給奪走,即便是全家也做不到。

“你不是要條件嗎?這樣的條件如何?”

全學義目光掃過方蘇木和陳妙。

他相信,他帶過來的這兩樣東西,已經涵蓋了妞妞和豐安樓,這兩個陳妙最在意的,不信她不同意。

方蘇木將自己手上的兩樣東西,遞給了陳妙,面上露出了笑容。

“全會長不愧是全會長,大氣,我這腦子裡關於我爺爺最後留下來的方子,一下就清楚了,現在您不讓我去治,我都一定要去治了。”

這個回答,很明顯讓全學義很是滿意。

他招呼了不遠處的那些全家的打手們。

一個人立刻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面帶諂媚的看著眼前的全學義。

“去,通知一下尊老院那邊,我們馬上過去給錢老治療。”

那人立刻應了下來,然後就快步向著一旁跑去。

“尊老院?”方蘇木聽到了這個名號。

很明顯,這個所謂的尊老院很可能才是全學義擔任臨城慈善總會會長的原因。

“請吧,小方神醫。”全學義對著方蘇木輕輕的擺出請的姿態。

從他的表情上,方蘇木也能夠想的到,如果自己繼續不識抬舉,說不定這位從阿非利加屍山血海走出來的大人物就要表現出自己瘋狂的一面了。

於是他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物,順從的往他所指的方向走去。

他身後的陳妙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胳膊,目光中帶著一絲絲的祈求,似乎是不願他前去冒險。

全學義的便宜可沒有這麼好佔。

他肯這麼大手筆的拿出妞妞和豐安樓來,就證明他要的肯定更多。

方蘇木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目光中露出一絲絲自信。

從關於爺爺方順康的最後記憶之中,他大概能夠猜測到這位錢老,所得到底是什麼病症。

有爺爺當初留下的方子內容,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他,有自信能夠做的比當時的爺爺更好。

而只要他展現出了‘價值’,全學義就會投鼠忌器,不敢對他怎樣。

畢竟,他可是擁有一個尊老院。

裡面絕對不會只有一位‘錢老’。

看著他堅定的目光,陳妙微微咬了咬嘴唇,在他準備離開之前。

她輕輕的翹起了腳,在他的耳邊輕聲的說道:“只要你安全回來,我有獎勵給你。”

她在離開之前,舌頭輕輕的舔了一下方蘇木耳垂。

讓他整個人微微一顫。

他微微勾了勾嘴角,輕輕點了點頭:“你這妖精。”

說完這話,他便隨著全學義離開。

而一直沒有向前的仇子苓則是目光堅定的看著方蘇木離開的方向。

仇家會做出怎樣的選擇,她不知道,但是如果方蘇木有任何事情,她會親自去見識一下全學義在阿非利加所學出來的本事。

……

汽車駛過臨城大街,一路之上絕對稱得上是暢通無阻,此時方蘇木才明白,為什麼他能在十五分鐘之內就辦完兩項手續,而且還能將手續送到豐安樓。

有的時候,有些人的紅綠燈都跟他人不同。

汽車之上,全學義目光掃了掃方蘇木。

實際上,在方蘇木這個年齡的年輕人,方蘇木也足夠特殊。

他成熟穩重的不像這個年齡的人,雖然偶爾會表現出符合年齡階段的狂妄,但這種狂妄卻總給人一種有目的性的狂妄。

“全會長,您的尊老院裡,應該都住了些大人物吧?”方蘇木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對面的全學義目光頓時微微一眯。

方蘇木這麼問,顯然是要套他的話了。

不過,尊老院在整個臨城圈子裡,都不算是什麼秘密。

他全學義出身不算正,所以回到了臨城之後,就開始建設尊老院。

而入住了尊老院的老人們,也不是每一位都真的成了他的人脈,就像這位錢老,如果不是這一次的疾病,他也不會有得到對方青睞的機會。

“只是為了讓這些老人有個安享晚年的地方罷了,什麼大人物不大人物的,反倒沒這麼講究。”全學義話說的一本正經,恐怕連他自己都快要被騙了。

方蘇木微微的聳了聳肩,顯然並沒有將他的這句話當真。

汽車幾個轉彎最終在一處樸素的大院停了下來。

站在大門樓外面,方蘇木幾乎真的要被全學義給說服了。

因為,這裡看上去就好像一處村子一樣。

大門樓內,是一處處的小四合院,看高度和樣式,就跟農村的方子沒多大的差別。

不過,當他在全學義的帶領下來到了‘錢老’所在的四合院之後,他這才明白,有時候外表並不能代表一切。

這幾十平的小院子裡,密密麻麻的擺放著幾十種珍貴的草木。

單純只以價值來論的話,這些花草的價值恐怕都要比眼前的這個院子貴的多了。

全學義笑眯眯的說道:“錢老身體好的時候,就是喜歡擺弄這些花花草草,老人麼,有個愛好不容易,正好我們慈善總會下面有那麼幾百畝的公益花圃,就容易出些品種比較好的,送到這裡讓錢老養一養,也算是借一下錢老的手藝,也算是讓錢老也為我們的公益事業做做貢獻。”

方蘇木看著那堂而皇之擺放著的珍貴植物。

別說人家能是慈善總會的會長呢,這公益和慈善做的,天衣無縫的。

而穿過這成片的‘公益’和慈善,方蘇木也終於第一次看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標-那位熱愛幫助做公益的‘錢老’。

此時他正端坐在輪椅上,明顯已經很長時間沒法幫助全學義開展公益活動了。

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所以你們的治療方案是吊著命?

正推著‘錢老’往外走的兩名醫護在看到全學義的第一時間面上就掛上了笑容。

“全會長,您來了啊,我們今天剛打算跟您彙報呢,錢老這兩天狀態不錯,我們這階段的治療應該是有些效果了!所以……”

其中一箇中年人面帶笑容的對全學義說著。

不過,全學義卻並未因他的彙報而高興,他微微皺了皺眉道:“我剛才應該已經通知過了,讓這邊準備好,帶錢老接受治療?”

那中年人被他的一句搶白給噎住了,不過又不敢說其他的,只能訕笑了一聲,用加咳嗽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旁邊稍微年輕一些的醫生卻說道:“我們剛才辨證過了,錢老的身體現在經不起一次失敗的治療了,而且我們現在的治療方案明顯是有效果的,短時間之內,應該是不需要新人加入到治療之中來了!”

他說話的時候,目光掃過了方蘇木,顯然是對於這個新來搶買賣的,並沒有多少好感。

方蘇木微微的聳了聳肩,後退了一步。

反正本來他就不是主動前來的,如果對方自己解決不了內部的問題的話,那他索性也就不摻和了。

他給了全學義一個刻意無奈的眼神,表明了自己此時的態度。

而全學義的面色卻因為那年輕醫生的一番話而變得難看了起來。

“屈主任,錢老的病由我全權負責這件事情,你們應該還記得。”

他聲音有些生硬,明顯是已經生氣了。

對面被叫做屈主任的,很明顯是那個年齡大的醫生。

他似乎是思索了一番,然後面帶歉意的回答道:“全會長,就像剛才小藺說的那樣,現在錢老的身體,再經不起一次庸醫的折騰了,我們是醫生,是錢老的健康顧問,我們不能再拿錢老的身體冒險了!”

他話說的義正言辭,好像全學義在做什麼對錢老身體非常不好的事情。

全學義深吸一口氣指著自己身後的方蘇木說道:“這位是方蘇木,是方順康老神醫的孫子,他的手上有方老神醫留下的方子,我們這是在治療錢老,不是在冒險!”

他似乎是打算以方蘇木爺爺的身份來說服這兩位‘健康顧問’。

此時,方蘇木也大概明白了。

這位錢老雖然在這尊老院裡住著,而且這尊老院也切切實實是全學義管著,但是他身邊的這些人似乎是來自更高層次,所以雖然他們對全學義還是存有一定敬畏,但在涉及到錢老身體健康的時候,他們也擁有一定的話語權的。

不過,方蘇木可沒有給全學義解圍的打算,反而一副吃瓜的模樣,等著看全學義的笑話。

可是,對面的那兩位醫生明顯沒打算讓他有機會置身事外,尤其是那個年輕一點的藺醫生,在聽到全學義說到方順康的時候,明顯表情有些不屑。

當他話音落下的時候,他就面帶譏諷的說道:“全會長,您可能沒理解,我剛才所說的,第一次失敗的治療,就是來自這位‘方神醫’,當初要不是他耽誤了最佳的治療時間,說不定現在錢老已經恢復大半了。而他,也就是現在死了,否則……這個責任他恐怕還擔不起!”

在他的口中,方順康去世了,好像還佔了什麼大便宜一樣。

方蘇木皺了皺眉。

對方說到了方順康,而且是用這種近乎侮辱的語氣,這讓他不得不重新考慮自己的態度了。

“至於這位嗎。”藺醫生看了一眼方蘇木,目光中的鄙夷甚至不需要遮掩。

“如果實在是沒什麼事幹的話,就去城東天橋擺個攤騙人去吧,就別在這裡耽誤事了。”

方蘇木這火氣一下子蹭的就升起來了。

他冷笑了一聲,看了看眼前的藺醫生:“那我倒是想要知道,您二位對錢老的治療能有什麼高見啊,治了這一兩年了,還沒有什麼結果?”

因為對方的態度,所以方蘇木說話的時候也是毫不遮掩的夾槍帶棒。

那藺醫生聽到一兩年這個時間量詞面色微微一變,隨後惡狠狠的說道:“如果不是你爺爺耽誤了治療時機,我們這兩年也不需要時刻靠著白蛋白來為錢老維持生命特徵了!”

聽到他這麼說,方蘇木面上頓時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嗷,所以你們的治療方案就是任由病症發展,然後靠著白蛋白這些東西給錢老吊著命?”

方蘇木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全學義,目光中帶著一絲絲的疑問:“所以,全會長你們這兩年對錢老治療的核心要義就是補充足夠營養,然後把一切交給錢老的免疫能力?”

他目光中的之一讓全學義都有些掛不住臉了。

他不懂醫學,但是方蘇木的這種描述明顯有些偷換概念的意思。

“恕我直言,這樣的治療方法,隨便去家政公司找個月嫂來都能完成的比這兩位好。”

對於不尊重爺爺方順康的傢伙,方蘇木也完全不留面子,秉承的就是怎麼痛快怎麼來。

“好好好!你說的輕巧,你懂錢老現在得的是什麼病症嗎?你這個年齡,恐怕連見都沒見過吧!”藺醫生似乎是被方蘇木一句話說的有些破防了。

他指著面前的‘錢老’,似乎是想要給方蘇木來個現場診斷教學。

方蘇木看小丑一樣的看著他,面上始終不動聲色。

直到藺醫生髮現周圍沒有一個人應和自己的時候,他這才略顯尷尬的停下了。

方蘇木目光落在‘錢老’的身上,輕輕掃過一遍,就大概心中有數了。

他看向對面的屈主任和全學義。

“消瘦、雙下肢水腫、舌苔薄,如果再有脈細滑的話,就可以確認是肝鬱氣滯,也就是你們西醫所說的腦腫瘤,我說的應該沒錯吧?”

他目光掃過眼前幾人。

幾人的表情各異。

屈主任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絲的難以置信,畢竟他們是透過各種儀器才能確診的,方蘇木為何看了一眼就看出了錢老的病症?

“不可能,肯定是你爺爺給你留下的資訊!”藺醫生明顯是不信任方蘇木的,所以當即喊出了自己所認為的答案。

這個答案明顯得到了屈主任和全學義的認可。

如果只是望診就能看個七七八八,方蘇木的醫術也太過於逆天了一些。

而他這個年齡,正常是不可能擁有此等醫術的。

只是,他們不知道,方蘇木偏偏就不在正常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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