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廖允煙的愛並不純粹
廖允清字字珠璣,敲擊在程艾敏感脆弱的心臟上。
她深吸口氣,壓制住內心的波濤洶湧,目光平淡沉靜。
離開夜夜是不可能,那就只有變成大佬一條路能走咯~
程艾仰頭看著廖允清,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也不算太壞。
她咧開嘴,露出甜甜的微笑,神情不再冷冰冰的,“謝謝你。”
如果不是他,自已還不知道問題出現在哪兒。
廖允清滿頭問號,茫然極了。
謝什麼?程艾想清楚了,要和夜璟柯分開了?
這個答案直至廖允清走進張爺爺家的院子都沒分析出來。
廚房的桌子上放著兩杯牛奶和兩塊三明治,不用猜,也知道是誰送來的。
廖允清急吼吼的把箱子放下,坐在椅子上甩手腕休息。
程艾迴房找到玉簪,見多了條流蘇,開心不已。
她照著小小的梳妝鏡在腦袋周圍比劃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位置。
無奈,程艾打算去求助廖允清,“幫我瞧瞧戴什麼地方不突兀。”
廖允清微笑起身,繞著她觀察了一圈,將玉簪固定好,又把牛奶和三明治塞給她,“吃飯吧,我開啟了箱子,材料很多,不抓緊時間的話晚飯前可能完不成。”
程艾乖巧點頭,流蘇隨著動作輕輕擺動,晃的他心猿意馬。
王爺爺家,夜璟柯已經開始製作燈籠,他想盡快完工,去幫程艾。
廖允煙破天荒的沒有搗亂,只是在旁邊靜靜的坐著。
好半晌,她委屈巴巴的抬眸,柔柔弱弱的問,“柯哥哥,我們相處三天了,你就沒有對我產生一點好感嗎?”
夜璟柯停止動作,認真的看著廖允煙,輕輕搖頭,“從小到大,我只當你是妹妹,並無其他想法。”
他抿抿唇,眼中盛滿歉意,“艾艾才是我一生歸宿,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希望你能理解。”
廖允煙偷偷掐了自已一把,擠出幾滴鱷魚的眼淚,“柯哥哥,程艾沒學問,家世不好,脾氣爆,目中無人,我樣樣比她強,你到底為什麼不喜歡我啊?”
夜璟柯無奈輕嘆,垂眸繼續制燈籠,“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廖允煙眼淚汪汪的眨了眨眼,沒說話。
夜璟柯換了種問法,“如果有人得罪了你,在周圍全是人的情況下,那人遇見了困難,幫忙會讓自已不爽,不幫會影響自家產業,你會怎麼選擇?”
“她都和我對立了,我幹嘛還要幫她?”廖允煙想也沒想的回答,“我家的美容院蒸蒸日上,就算低谷一段時日也垮不掉。”
夜璟柯淡淡笑了,“你覺得夜家的綜合實力如何?”
“非常強。”廖允煙抹了把眼淚,眸子中多了一絲貪婪,“拋開聖鼎國際不談,其它分公司的經營專案涉獵各行各業,每年的淨利潤超千億!
這還不算投資和分紅和不動產,若再加上夜叔叔名下的幾個金融企業,夜家的財富簡直沒法計算!”
她越說越激動,委屈的表情蕩然無存,“我家除了美容院還開了兩家旅遊公司,非常盈利。
柯哥哥,我爸媽待你如親兒子,我大哥視你為親兄弟,若廖夜兩家聯姻,不是親上加親,強強聯合嗎?”
夜璟柯震驚的瞪圓了眼睛,廖允煙的邏輯沒毛病,問題是連自已都不清楚夜鈞手中公司的經營方向,她是怎麼知道的?
他眼眸微眯,一道精光閃過,向對面的兩位攝影師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關閉了攝像機。
夜璟柯將手伸進衣兜,開啟了手機的錄音功能,“南川咋樣?”
廖允煙嫌棄的擺擺手,“空架子一個,沒啥錢。”
夜璟柯語氣漸冷,“那翰墨呢?”
廖允煙手肘搭在桌子上,撐著頭嘆息,“翰墨哥哥的房地產生意確實不賴,可就是結婚了,如果曉琳姐……”
意識到被套了話,她連忙轉移話題,“柯哥哥,你問了我這麼多問題,還沒說你看中程艾的緣由呢!”
夜璟柯關掉錄音,讓攝影師恢復錄製,敷衍一句,“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快點做燈籠吧,不然完不成任務,還指不定會發生啥。”
廖允煙不再多言,一會兒鼓搗工具,一會兒望天發呆,一點都沒有要幹活的意思。
夜璟柯也沒指望她,只默默的低頭糊燈籠。
其實他是想利用程艾無差別分給嘉賓們吃食的事來遊說廖允煙放棄自已,卻不料聽到了驚人的訊息。
她剛剛要表達的意思是什麼?
如果曉琳姐沒嫁給呂翰墨?沒懷孩子?
看來,廖允煙對自已的喜歡並不純粹,而且也不見得有多在乎家庭。
她小時候雖然作,可非常護短,難道出國上個學性格就變了?
聖鼎國際是夜家所有產業中最賺錢的,被蘇棋和張綵鳳虧空後,其餘分公司就將能調動的資金都抽過來維持運營。
表面風光,內裡一塌糊塗。
不過這是之前的狀況,如今公司逐漸好轉,錢也一點點流轉起來。
也就是說,廖允煙兩個月前系統的調查過夜家,否則夜鈞的家底她不會知道的那麼清晰。
夜璟柯眼眸微眯,攥緊了手中的膠水,瞥了下廖允煙,舌頭抵了抵腮。
這女的不能留了,但絕不能由自已和艾艾動手!
李爺爺家。
鍾哲翼旁邊的地上放著五六個白燈籠,謝晴則遠遠的坐在角落,說啥都不肯上前。
原因無它,木箱裡做燈籠的紙是人皮,她害怕。
人之常情,鍾哲翼表示理解。
趙爺爺家。
廚房內堆了將近二十個白燈籠,南川和秦美蓮悶頭工作,一聲不吭。
兩位攝影師也安安靜靜,氣氛有些壓抑。
南川是性子冷淡,天生不愛說話。
而秦美蓮是心情糟,不想張嘴。
清晨,她收到了方言木的微信,說燈籠村的案子不用她管了,同時還要徹底劃清界限,不認她做乾女兒了。
程艾曾說過不能主動聯絡外界,秦美蓮看著訊息不能回,有苦講不出,難受極了。
但又無可奈何,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