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親吻著江卿媛的脖頸,拉著她的手往身下探去。
聲音輕嘆:“卿卿,幫幫我。”
兩人的呼吸交纏著,氣氛迷離。
不知過了多久,江卿感覺自已的掌心都有些火辣辣的,但是太子絲毫沒有要休息的意思。
“我,我要睡覺了。”
江卿媛想鬆開,有些欲哭無淚。明明說好了不可以這麼久的,她都累了。
太子大掌附在江卿媛的手掌上,帶著她的動作。接著又親了親她泛紅的臉頰,微微籲著氣:“卿卿,快,快好了。”
兩人幾十天沒有親熱了,太子顧忌著江卿媛的身體,就算他想也會忍著。
今天江卿媛在她懷裡蹭來蹭去的,他只覺得一身火,有些失控。
終於,這事在太子的沉聲中結束。
江卿媛攤開手掌,真的是不肯動了,她幽怨的瞪了太子一眼,面色潮紅,呼吸有些急促。
太子沾溼了手帕,先仔仔細細地擦拭著江卿媛的手,看著江卿媛睡意朦朧,臉色紅潤,粉唇輕嘟,又忍不住親了親她。
他真的越來越喜歡卿卿了。
太子給江卿媛蓋好了被子,等她熟睡後才去將自已收拾乾淨。他快速用冷水衝了一下身子,儘管是夏日,井水還是帶著涼意。
他將身上的水珠擦乾,又在床邊坐了一會,直到身上回暖才鑽進被窩將江卿媛摟在懷裡。
兩人鬧的不算晚,可太子早晨醒來時覺得睡意正濃,還不想離開,他大抵是明白了從此君王不早朝到底是為什麼了。
但他只是多躺了一會,隨後便小心翼翼地起身更衣,怕擾了江卿媛的睡夢。
近日太子一直忙於政務。
禹州的事讓他意識到了地方官僚的腐敗會導致整個縣的處理機制癱瘓,他打算將地方官員任免考核改革一番。
每年地方官員都要進行一次考核,考核的內容有很多,包括筆試知識,政務處理,地方經濟,稅收收入等等,若是官員考核指標達不到朝廷的標準,那就任免官職。
地方百姓有權監管地方官員,如若發現官員腐敗,貪汙受賄可向朝廷舉報。舉報情況屬實,就剝奪官職,嘉獎舉報人。
他將自已的想法告訴江幾山後,兩人一拍即合,他隨即將地方官員任免考核重新書寫了一份,上奏給了皇帝。
皇帝看了太子的奏摺,非常滿意太子對待民生的態度,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將這事全權交給太子處理。
這些大臣明面上和藹可親,可背地裡早分了家。
早在太子沒有迎娶江卿媛之前,很多大臣都不看好太子,因為太子的母親端皇后謀殺皇帝這事,他們多少都隱約知道些內部的訊息。
有其母必有其子。
況且太子對皇帝的態度也是十分冷淡,多數大臣都不太相信,皇帝最後會傳位於他。
再加上太子的手段狠厲,鐵面無情,不把朝廷上這些大臣放在眼裡,他們對太子更是不喜。
也有許多大臣沒有站隊,正在觀望之中。朝廷風詭雲譎,若是不小心走錯了路,那只是硬著頭皮走下去,沒有回頭這一說。
但從疫情之事開始,太子與皇帝的關係好像又緩和了一些,沒有之前那麼僵硬了,皇帝總在群臣面前誇讚太子的書寫的奏摺和處事的能力。
這些大臣見狀,眼珠子一轉,又眼巴巴地來討好太子了。
牆頭草,風往哪邊吹,就往哪邊倒。
太子知道他們的心思,對他們主動示好視而不見。對他而言,把自已該做的事做好,比結交一群狐朋狗友有用。
可是太子沒想到,這些沒長眼睛的傢伙,把算盤打到了江卿媛身上。
自從純寧吃過顧若做的膳食,來太子府的頻率是越來越高了。
早上起不來,但午膳是一定會到場的。不過總是來太子府也不是個辦法,純寧便帶了兩個嬤嬤過來,給顧若幫忙,順便學學顧若做膳的手藝,說是要是哪天顧若回禹州了,她吃不到顧若的膳食,肯定想的緊。
顧若被哄的眉開眼笑的,連連答應。
炎炎盛夏,火熱的太陽炙烤著大地,風吹過來帶著一股熱意,空氣中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暑氣。
江卿媛都感覺自已被熱化了,別說出府了,就連是出屋門她都是不想的。
一個人在府裡甚是無聊,幸好純寧每日堅持過來兩人還能解解悶。
兩人用過了午膳,坐在樹底下的陰涼處閒聊。
江卿媛喜歡半躺著,太子命人專門給她做了一個能躺著的躺椅,上面鋪著軟墊,躺著很是舒服。
純寧看著東西不錯,表示自已也想要一個與江卿媛同樣的東西,這樣兩人就能一同躺在樹蔭下聊天了。
這古樹枝繁葉茂,廕庇處很寬敞,又是對著通風口,兩人半躺在這裡乘涼,很是愜意。
江卿媛喝了一口冰鎮的酸梅湯,心中感嘆,這日子過的很舒服。
“小姐,”江春急匆匆地來報,但到了江卿媛面前又有些難以啟齒。
江卿媛不疾不徐地又喝了一口酸梅湯:“怎麼了?”
純寧也掀起眼罩,想知道到底是個什麼事。
“外頭來了人,說,說是給太子送了人過來。”江春憤憤,說起這件事直皺眉頭。
她剛剛路過前廳,發現有幾個穿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站在那便覺得有些不對勁,走近一聽,這些女子竟然是要送給太子當通房的人。
“帶她們過來給我瞧瞧。”江卿媛半躺著,聽了江春的話,心裡也沒掀起多大的波瀾。
她略微想了想,這些人怕是被人硬塞過來的。可是,到底是誰硬塞的呢?
江春領著江卿媛的命令,很快將那幾個女子帶到江卿媛面前。
“參見太子妃,參見公主。”幾人紛紛跪在江卿媛面前請安。
“等等,你們身上什麼味道?離我遠點。”幾人還未說完話,江卿媛就掩著鼻腔表達自已的不適。
劣質濃郁的花露味充斥著江卿媛的鼻腔,她感覺自已整個人都不好了,連忙揮手讓她們跪遠一點。
“誰用的花露?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