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程洲洲和家裡鬧掰了,但是她覺得自已和栢禹的關係也是突飛猛進,她覺得這也算因禍得福吧。

兩個人步行回家的路上,她拒絕了栢禹想從中斡旋調節的提議。

“你要覺得這事是因為你而起,覺得不好意思,可以揹我到家裡。”程洲洲的新鞋不是很合腳,磨得她有點難受。

栢禹二話沒說讓程洲洲竄上了背,一隻手提著程洲洲的揹包。程洲洲就趴在他的後背上思忖著怎麼解決眼下這個棘手的問題。這麼多年,她早就放棄了改變父母的想法,只是一直這麼僵持著也不是辦法。

晚上回家兩個人坐在餐桌上嗦小龍蝦,栢禹把小龍蝦挑出來放在碟子裡,又煮了泡麵放進了蒜蓉小龍蝦的湯汁裡。程洲洲無聊開啟電視隨便播了個臺等待正式吃飯。

電視上播著世紀初的連續劇《大宅門》,白景琦對著黃春依依不捨,害羞地提出要“香一口”,親了黃春臉頰一下,就飛速跑了。程洲洲看到這裡被龍蝦湯汁嗆了一口,看見栢禹正專心把扒好的小龍蝦整齊地擺在盤子裡推給她。她突然想逗一逗這個賢惠的男人,“哎呀,這麼貼心啊,讓爺來香你一口。”她不信栢禹沒看到剛剛電視上的劇情。

被調戲的男主角顯然明白了程大爺的意思,笑著站起來也沒說話去廚房拿一次性手套。程洲洲擦了擦嘴上殘留的湯汁繼續吃。

栢禹又折回來,程洲洲看著他,露出疑問的表情。

栢禹像個衣架子一樣杵在那裡,半天用非常冷靜聲音說:“香一口。”

程洲洲:“?你想嚐嚐我嘴裡大蒜的香味?”

栢禹一愣,轉身走了。

程洲洲後悔,果然沙雕的思維是最會煞風景的。

公司每年在六月份都會舉辦趣味運動會,甚至不厚道地要求每一個部門的每一個人即使沒有比賽專案也要全數到場。程洲洲心想反正都要去,不如報幾個專案,運氣好闖進決賽還有獎品拿。和蘇婕陸璐商量了幾天,報了乒乓球和夠級以及一個叫“無敵風火輪”但具體是幹啥尚不清楚的專案。

栢禹說他要趁此亮個相,隨便報了個網球。程洲洲表示自已的小細胳膊可能連網球拍都拿不起來。

程洲洲大學時期上乒乓球課學的東西都遺留在歲月長河中了,這次報名也完全是出於和蘇婕的姐妹情誼。為了不讓自已在正式比賽中輸得太慘,最近下班一回家她就拉著栢禹練習。在栢禹不停喂球的情況下,程洲洲萌生出了自已能奪冠的錯誤念頭。

剛練習完,程洲洲走到廚房給自已和栢禹倒水。練習強度根本不算大,她身上清清爽爽,在群裡發訊息大放厥詞覺得自已有望衝進決賽。三人在群裡打諢了一會兒,一抬頭程洲洲看見栢禹正坐在沙發上看書。

程洲洲端著水繞到他身後,從後面抱住他的肩膀,把臉緊貼著栢禹的臉,在他側面小聲嘀咕:“你不用練練網球嗎?”

這個親暱的舉動讓栢禹出神了幾秒,很快又擺出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不用。”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也是,就是露個面而已。程洲洲走到他旁邊坐下,把背倚在栢禹身上,腳搭在沙發邊上,自信滿滿:“我覺得我應該差不多能進決賽。報名名單我看了,很多人都沒打過乒乓球來充數的。”

栢禹把一隻胳膊抽出來,圈住程洲洲的腰,手放在她的小肚子上,讓她靠在自已懷裡,另一隻手繼續舉著書。“相信你。”聲音持續沙啞。

這次換程洲洲不自在了。其實剛剛緊緊貼著栢禹的時候她臉就開始變紅,只是因為緊挨著栢禹的臉他才沒察覺。她也擺出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繼續說:“夠級就看牌運和隊友的配合了,‘無敵風火輪’那個隨便參與參與就行。”

“我還挺好奇那個‘無敵風火輪’到底是什麼東西。”栢禹看書暫停,表達疑問。

程洲洲表示:“連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只是在羊角球接力、不倒森林等一眾奇奇怪怪的裡面挑了個最抽象的。”

比賽當天讓程洲洲頭一次體會到了和上學時期運動會一樣的熱情。因為新總裁的參與,今年還特別設立了啦啦隊和頒獎儀式。人力資源部的主管拿著麥克風在總控室裡不停地宣佈賽程和摘得前三甲的優秀英才。

程洲洲乒乓球第一把就碰上了蔡銘瑄。好在蔡銘瑄看起來就很弱,實際上更加更人如其姓。打得過程中程洲洲不停想起一句歇後語:曹丕的老婆進菜園。雖然技術不行,但蔡銘瑄看來在其他地方下了功夫。一場下來,張鑫在旁邊寸步不離地遞水擦汗,還寶寶寶寶地不停加油,程洲洲感覺自已的眼珠子馬上要翻到後脖梗子去了。

不出意外地拿下第一場,小李帶著總裁辦的人到處給運動員發水,還特地多給了程洲洲一瓶脈動和寶礦力。程洲洲揣著三瓶水,左顧右盼沒看見栢禹。小李湊上來小聲告訴她總裁去準備網球比賽了。

程洲洲往網球比賽場地看,隔著各自專案各種人根本看不到栢禹的身影,只看出網球場附近裡裡外外圍了不少人,果然新總裁光芒四射啊。

程洲洲又和其他幾波人打了幾局,大家都八斤八兩,有贏有輸。趁其他人比賽的功夫,程洲洲和陸璐去了千古之謎‘無敵風火輪’。

倆人到了之後就後悔了。根據報名順序分成若干組,好死不死地和謝凡逸一組。距離上次在酒店見面之後,程洲洲和他就沒再打過照面,還是多天以來頭一次相處。謝凡逸在遠處禮貌地衝程洲洲她們笑了笑,程洲洲也回了過去,但是絲毫沒有想過去的意思。人群中不乏討論新總裁的人,一陣混亂中負責人開始講規則。

所謂無敵風火輪,其實就是找了一個扁平的輪胎形狀的編制袋子,一群人鑽進去,站在袋上,一邊往前走,一邊舉著手將從腳下傳上來的袋子再傳下去,曾經腳踩過的地方現在都要在頭頂摩擦著他們的頭髮。程洲洲和陸璐還沒鑽進去就不想幹了,實在是非常尷尬加弱智。舉著的手又酸又累不說,她和後面謝凡逸的距離也總是不經意間就會被拉近,如果此刻栢禹在旁邊看著,她寧願直接嘎了算了。

從終點到起點的時間比等待候補的車票都慢,程洲洲感覺自已快要碎了。前面陸璐不停地抱怨,後面謝凡逸時不時又貼上來,她已經決定好再也不碰抽象這個東西了。好歹堅持到終點,程洲洲迫不及待衝出去,身上已經出了一身汗。

“再不參加這麼傻逼的東西了。”陸璐整理著她的黑長直緊隨其後。

連名次都沒看,兩個人就逃離現場。

乒乓球也沒有進決賽,下午的夠級比賽也興致缺缺,開局就不順利。

遠遠看著自已老公給別人頒了獎,程洲洲已經疲憊到想立馬瞬移到床上的程度。程洲洲拒絕了栢禹晚上出去搓一頓的提議,回家衝了澡就矇頭大睡過去。

飯香催動著程洲洲從睡夢中醒來,她盡力睜開了眼睛,強迫自已別再睡過去。當眼皮再一次即將合上,思緒即將抽離的一瞬間,一個冰涼的東西貼上了她的臉頰。

程洲洲一個激靈地抓住滑下去的東西,放到眼前仔細辨別了一下,是一個油桃。她把視線從油桃轉移到眼前的人身上。

栢禹穿著米白色居家服,劉海全放下來,顯得整個人很鬆弛。程洲洲腦子還是有點不太清醒,她伸出手:“我遇到crush了。”

栢禹握住她的手,晃了晃,“起來吃飯了。”

“抱我下去。”程洲洲伸出另外一隻胳膊。程洲洲咬著油桃被栢禹抱起來的時候,她想起來一些任務設定情節:解鎖了一個新的親暱姿勢-公主抱。

程洲洲覺得栢禹好像被她的沙雕感化了。俗話說,夫妻雙雙沙雕把家還,這一刻在餐桌上抽象的GGbond體現的淋漓盡致。在聽到栢禹的解釋之後,程洲洲想把這個沙雕的家拆咯。

“看你在‘無敵風火輪’的時候,突然想起了豬豬俠。”栢禹將一個GGbond貼紙黏在了程洲洲的腦袋上。

程洲洲本來精神渙散地盯著那個抽象的蛋糕,聽到這句話心裡飄過需要全部嗶掉才能播的優美語言。她本還慶幸栢禹沒看到她那個樣子,結果不僅看到了,甚至還聯想到了GGbond。

“嚕啦嚕啦咧 嚕啦嚕啦咧 嚕啦嚕啦咧 嚕啦嚕啦咧 勇敢向前進 前進有獎品”一個清透的男聲唱了起來,一向得體的栢禹甚至還邊唱邊用手用腳打著節奏。

程洲洲簡直是天青色等煙雨,扶額苦笑。歌聲沒有停,一直在繼續‘要開飛機 要電視機 要CD機 要冰淇淋 要人民幣’

程洲洲沒想過第一次聽自家老公唱歌是這麼個場景,看著栢禹脫掉平時穩重的外套,披上歡快的小坎肩在她面前唱歌舞蹈,心情逐漸變好。

“聰明勇敢有力氣 我真的羨慕我自已”一個略微嘶啞的女生加入合唱。

栢禹同學看見程洲洲小朋友加入了合唱,伸手將她拉了起來,兩個人邊唱邊手拉著手搖晃,‘圓頭圓腦圓肚皮 裡面是生命的真諦 讓我們呼啦啦啦啦啦高歌一曲’程洲洲抬手在栢禹臉上摸了團奶油,栢禹摟著程洲洲又把奶油蹭到她臉上。

程洲洲唱:“我要當經理。”栢禹答:“經理好。”

程洲洲唱:“我要拿高薪。”栢禹答:“漲工資。”

程洲洲唱:“我要得第一。”栢禹答:“給第一頒獎。”送上GGbond王冠一枚。

程洲洲想栢禹真是懂她奇奇怪怪的抽象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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