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張辰楓緩緩地睜開了他那緊閉著的雙眼。
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此刻正緊緊地盯著桌子上那盞微微閃爍著光芒的油燈。
隨著他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彷彿所有的疲憊和壓力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竟然能夠依靠傳說中的\"氣經\"來修復自已受損的經脈。
思緒漸漸飄遠,張辰楓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個身影——那個總是面帶猥瑣笑容的小老頭。
\"這到底是他的無心之舉,還是有意為之呢?\" 張辰楓喃喃自語道。
當時,李偘並沒有明確表示要將\"氣經\"傳授給他,而是在請求之下才答應下來。這種突如其來的機緣巧合,讓張辰楓始終無法釋懷。
他開始仔細回憶起與小老頭相處的點點滴滴,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端倪。然而,無論怎麼思索,他都無法確定對方的真正意圖。或許,這一切都只是命運的安排吧? 在這個充滿未知和變數的世界裡,很多事情往往都是難以解釋清楚的。
終究是少了李大爺的秘製蜂蜜湯,這“氣經”效果並不理想,修煉了小半個月,才修復了全身經脈三成不到。
接下來兩個月,張辰楓過著日復一日的日子。
每日白天開店迎客,抽空看藥書。
累了便在院子裡面看凌夢與陸林軒舞劍。
晚上就和陸林軒還有妙成天討論生命的最終奧義。
偶爾抽空去幻音坊夜宿。
近來晉國日益張狂,竟然開始從物資方面對岐國施加壓力,許多商人都不再前往岐國進行貿易活動。
這讓女帝憂心忡忡、焦躁不安。
所以更加需要照顧她的情緒,要不然這小醋罈子容易翻。
\"小叔叔,今天沒人過來啦,陪我出去溜達溜達唄!\"
正當張辰楓專心致志地閱讀時,蚩夢如鬼魅般悄然出現在他身後,並用一種嬌柔可愛的語調搖晃著他的胳膊,試圖打斷他的思緒。
張辰楓無奈地放下手中書本,輕輕揉捏了一下雙眼,然後深吸一口氣以舒緩些許疲憊之感。
隨後,他站起身來,伸出手輕敲了一下蚩夢的腦袋瓜。而蚩夢則故意裝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尖叫著配合張辰楓的動作。
\"你怎麼還賴在這裡不肯回家呢?難道蚩老哥和老姐已經不要你了嗎?\"
聽到這話,蚩夢立刻瞪大了眼睛反駁道:\"哼!中原可好玩了,我們那兒只有噁心的蟲子可以玩耍,我才不想回去呢!\"
看著眼前古靈精怪的蚩夢,張辰楓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緩緩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蚩夢見狀,喜笑顏開,心知肚明張辰楓已經應允了自已的請求。
路過庭院,凌夢看到張辰楓後立即停止修煉開口問道:“公子,你們去哪?”
“去逛逛!”
“公子,我也想去!”凌夢輕聲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但又帶著些許猶豫。她深知今天的修煉功課尚未完成,同時也明白張辰楓對她寄予厚望,實在不願令他失望,因此言辭間格外謹慎。
“那就一起吧!”張辰楓微笑著回答道。於是,三人一同向外走去。
此時,身在二樓的陸林軒嘴角含笑,默默地注視著他們漸行漸遠。
三人漫步街頭,沿途觀賞著市井百態。不多時,蚩夢和凌夢手中各自握著一串紅彤彤的糖葫蘆,那晶瑩剔透的糖衣包裹著酸甜可口的山楂果,令人垂涎欲滴。
走著走著,他們來到一家客棧前。蚩夢邁步入內,好奇地打量起客棧內的佈置。
片刻之後,她轉頭看向張辰楓,嬌聲問道:“小叔叔,你是不是餓了呀?”
“你們先在這兒坐會兒,看看有什麼喜歡吃的儘管點。我去處理點兒事情。”張辰楓囑咐完,便與櫃檯後的老闆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後一同登上樓梯,走進一間包房。
老闆關上門之後單膝下跪。
“參見大帥!”
他心中已然對這個站在面前的男子表示認可,認為其已具備資格可勝任不良帥一職。
就在不久之前,岐國成功解救出眾多身陷困境的不良人,而這一切皆歸功於張辰楓之手。不僅如此,他更是得到了前任不良帥的親自任命。
其他國家或許並不知曉,但起碼在岐國範圍內,眾人皆對他表示認同。
\"鏡心魔如今身在何處?\"張辰楓發問。
\"啟稟大帥,大約兩個月前,鏡心魔攜帶大量火炮抵達岐國,並稍作停留後便返回了總舵!\"下屬回答道。
張辰楓微微頷首,陷入沉思之中。顯然,仍有許多人對袁天罡心懷信仰,若非如此,鏡心魔又怎會選擇回到總舵鎮守?
緊接著,他繼續追問:\"那麼,目前岐國內共有多少不良人?\"
\"共計三百餘人!\"屬下回應道。
聞此數目,張辰楓不禁眉頭緊蹙。
“這麼少?”
“沒錯,大多數不良人雖然被幻音坊所救,但他們並未返回原地,而是選擇與其他不良人匯聚成團!”
張辰楓聽聞此言,心中明悟,手指不停地輕敲著面前的木桌。
他沉思片刻後,抬頭對客棧老闆說道:“今晚將岐國境內所有的不良人都召集到藥鋪來!”
客棧老闆聞言,眼神微微一縮,隨即便恭敬地應道:“遵命!”
張辰楓站起身來,緩緩走向門口。然而,就在他前腳剛剛踏出門檻時,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猛地轉過頭去,目光如炬地盯著老闆。
“記住,我要的是全部人員,一個不落,哪怕是隱藏在我們中間的幻音坊臥底也不能放過!”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客棧老闆心頭一震,連忙低頭應道:“屬下明白!一定照辦!”
張辰楓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毅然決然地邁出大門。
走下樓梯,看到了滿嘴流油的蚩夢,她身前桌子上已經堆了四個空碗。
對面的凌夢倒是比較矜持,細嚼慢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