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宴清黎腳步輕快,手指輕撫著烏鴉的翅膀,面上帶著笑,透出幾分狡黠小驕傲,“我已經給她們傳過訊息了。”

安袁驚訝,“何時,沒見你有動作。”

宴清黎的目光移向他,語氣無辜,“因為沒讓你看到,所以你自然沒有見到呀。”

安袁,“……”

“開玩笑。不過訊息確實已經傳過去了,無需我動作,也無需其他人動作。”宴清黎說話的時候,她肩膀上的烏鴉扇動翅膀,飛向天空,很快沒了蹤跡。

安袁順著看過去,恍然道,“原來如此。”

宴清黎笑了笑,繼續往前,“一會兒到了那個書肆,要一起進去嗎?”

“自是要進去的。”安袁沒有任何猶豫,“若是那位封大人不識好歹,我也可以幫你威懾一二。”

宴清黎停下腳步,欲言又止,應是不至於如此的……

安袁倏地笑開,學著她先前的模樣,“開玩笑。”

宴清黎,“……”

到了書肆,白髮的書肆主人在門前的躺椅上,一手端著熱茶,另外一隻手旁邊有個木桌,桌上有本翻開的書。

宴清黎跟人打完招呼,抬腳往裡去。

安袁學著她的模樣,也招呼一聲,而後跟上去。

白髮的書肆主人合上書,視線跟著人移動,滿面的疑惑。

這二人認識他?他怎不記得他們何時來過這裡。

書肆之中,與往日過來時無二樣,目之所及都是書籍,而看書人的身影寥寥。

宴清黎注意到了一個白衣,是位俊朗公子,並不是封致。

她的視線掃掠而過,沒有放在心上,繼續往裡。

安袁卻是認識此人,用摺扇戳了戳走在前的宴清黎,示意她再看向那位公子,“你不認識?”

宴清黎步伐慢下來,搖頭。

安袁皺眉,不相信,“那位安伯侯公子,你不認識?你們二人不是曾換了玉佩嗎?”

聽他說到玉佩,宴清黎猛地想起來了,“奧,竟是他!”

對上安袁懷疑的目光,她輕聲解釋,“那玉佩是我娘直接拿來給我的,而我與這位公子從未見過面。”

他是何容貌,何性情,她都不清楚。

轉頭遠遠望了眼,她腳步不停地繼續往前。

安袁輕輕嘖了一聲,再次靠近宴清黎,緊盯著她,試圖看出什麼來,“你這反應真冷淡,你可知,京城貴女們最想嫁的三人之中就有這位安伯侯公子。”

“按容貌,他被稱為玉公子。按才情,不到二十歲便考上了舉人。再說其家中境況,爹孃恩愛,與皇族交好……”

“奧奧。”宴清黎漫不經心地聽著,更多的注意放在尋人上。

按照錢金一開始的計劃,在發現屍骨坑之後,直接上奏陛下,請陛下下令,清查屍骨。

現下這事正在推動中,宴清黎也有在幫忙。

可有些地方人沒有辦法進去,有些事人也不方便去做,所以就需要生活在宮中的角落的一些動物的幫忙。

有了它們的幫助,很快辨認出了第一具屍骨。

在第一具屍骨的家人來認領時,宴清黎看著她們哭泣責罵,想著他們是否在想為自己死去的親人討個公道。

其他屍骨的家人是否在等著他們回家,是否也會想要一個真相。

都說殺人償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若這些人因太后而死,被太后所殺,那麼是否也需要太后付出些什麼……

她將想法說出來之後,錢金覺得可行,甚至往深處想到,可將此事進一步擴大,將朝中那些中立之人也拉入對峙局勢之中。

視線從某處掃過,正欲仔細看,宴清黎的肩膀被人突然按住。

安袁牢牢盯著她,帶些氣,“你是否根本沒有在聽?”

宴清黎抿唇,坦誠點頭,“我不知你說那些是何意,他再好也與我無關啊。”

安袁啞然,這話說的確實沒錯。

但是,她就不曾生出過一絲比如:如果我那時接受了那枚玉佩,那麼人人都想嫁的男子就是我的夫君了,諸如這般的想法。

倒不是說他們大人不好,也不是說想要拆散他們二人,而是那才是人人都該會有的念頭吧。

諸如遺憾,諸如圓滿……

安袁打量著宴清黎的神色,從她臉上看不出任何,反而透出些無奈,她以為他在胡鬧?!

“此事我們稍後再說,我看到封大人了。”宴清黎反過來拍拍安袁的肩膀,笑了笑,而後往遠處去了。

安袁,“……”

他很認真!

難道她這個小姑娘就不覺現下的生活不正常。

京城那麼多貴女,家世優於她,或是不如她的都有,可是無一人如她現下這般,好好一個元宵節不能與家人同過,不能與好友同遊,甚至還得四處奔波……

嘖,說到底,還是怪精於算計的錢串子。

安袁抬起兩隻手用力揉臉,“都不懂憐香惜玉啊。”

宴清黎到了封致身邊,常年所受到的教養使然,她對著人行見禮,喚道,“封大人。”

封致從書中抬眼,上下打量著人。

雖是個陌生面孔,但是語氣、姿態,卻是見過的。

“你是,宴清黎?”

宴清黎行完禮,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不妥,但已經晚了。

猶豫片刻,她起身,微微頷首,應下了自己的身份。

封致合上書,將書放回原來的位置,“你怎是如此模樣,不該是被關在詔獄裡麼?”

宴清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大方又坦然地回答,“因為宴清黎需要出來見封大人啊。”

封致目光後移,落在慢悠悠跟過來的安袁身上,“他是與你一起來的?”

不等宴清黎開口,安袁對著人拱手,“封大人可不用理會在下,在下只是個跟班。若是人丟了,很麻煩的。”

這話說的模稜兩可,宴清黎也沒有解釋的意思,開門見山道,“封大人現下可以時間一敘?不會佔用太久,半個時辰足以。”

封致將視線收回,重新落在宴清黎身上,“可以,你說吧。”

“就在此處?”

封致左右看看,“確實簡陋昏暗了些,那就換個地方。”

他走向層層書架之間的某處,擺弄了什麼東西,書架移動,露出一條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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