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罕對他們的行為很不滿,“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就算無法馴服,也不至於以此種態度待客,大不了我們將這頭熊帶回北夷就是。”

太后也不滿。

對霍縉,對宴清黎,都很看不過眼,“皇上,你就這般縱容……”

“咔嚓——”

籠子的欄杆被大力折斷。

“吼!”灰熊發出憤怒的嘶吼,有涎液從它的嘴邊淌下。

太后嚇得僵住,花容失色。

灰熊看起來體型龐大笨拙,但是它真的動起來的時候,很是迅速,甚至有種厚重的敏捷。

眨眼的時間,一爪拍向最近的北夷護衛。

北夷護衛已經儘可能去躲避了,還是被熊掌拍到,重重摔在地上。

熊掌再抬起時,已被鮮紅的血液染紅。

不知它是本就處於癲狂之中,還是被血腥味刺激,一掌又一掌拍向來不及逃跑、也無人相助的北夷護衛。

霍縉面色凝重幾分,掃了眼滿臉意外的阿蠻罕,對於這樣的結果不驚訝,更沒有憐憫。

對現場的錦衣衛吩咐道:“護好諸位大人!”

言下之意,無論是北夷四王子還是宴中另外那個北夷護衛,死活不必管。

他們既然敢使小動作,無論何種後果,都要自己嚥下去。

他沒有好心到幫他們收尾。

只是想到宴清黎還在旁邊,微微變了下位置,不讓她看到血腥場景。

阿蠻罕也未料及會出現最糟糕的情況。

當初捕獲這頭灰熊的時候,就費了很大的力氣。

這頭熊的性子太爆了,為了將它帶到順利帶到雲朝,給它下了藥。

一般的猛獸服了藥,只會在一段時間之後短暫的發狂。

可這頭熊,從頭到尾就沒安生過。

它好像還記仇,現在它掌下的那個侍衛,平日裡時不時會給它一腳。

他也打過它,指不定會被它記下。

若是在北夷,他巴不得遇到這樣的兇獸,征服起來才帶勁。

現下不行,人手不夠,武器不足。

再者,若受傷了,這裡可不是能放心養傷的地方。

阿蠻罕果斷對著上首看戲的李政拱手,求助道,“雲朝陛下,本王子也未料及會出現此等情況,馴服看起來很難做到,還請陛下下令,將這頭畜牲打死。”

“宴中的都是雲朝肱骨,若是被這頭畜牲傷到,那就得不償失了。”

李政滿眼不屑,視線從周圍位置上掃過,將自己眾多臣子的神態一一收於眼下,面上諷意更重。

都被安穩日子迷了眼,不過一點血腥就看不得。

若是某一日,雲朝與北夷再起戰爭,他們可能靠得住?

旁邊的太后催促提醒,“皇上,北夷四王子不能在我朝中出事。”

李政輕笑著,聲音不高,只能讓周圍兩三人聽到,“不過一王子而已,死就死了,死於他自己帶來的灰熊之手,與我們何干。”

太后驚詫望向他,斥道,“皇上!”

李政擺擺手,笑眯眯回看過來,“說笑而已,母后莫要當真。”

太后不覺得是玩笑話,他看起來是真的這般想,越是細思,越是遍體身寒。

一直被她壓制的皇帝,何時在面對她時也有底氣了……

李政不在乎她如何想,坐直身體,喚道,“霍縉。”

霍縉正在聽宴清黎同他說著什麼,聞言望過來,行禮回道,“臣在。”

李政的目光從宴清黎身上掠過,到嘴邊的殺死灰熊的命令一改,轉而問道,“可有什麼應對之法?”

霍縉,“臣願為陛下降服這頭灰熊,而非殺死。畢竟是四王子帶來的貢物,若是死了,傷兩國之和氣。”

李政頷首,“可,場中眾人皆由你呼叫,莫要讓朕失望。”

霍縉,“臣領旨。”

此時場中的阿蠻罕和另外一個北夷護衛,相互配合著,躲避灰熊的攻擊。

他們想將灰熊引到外面去,讓它不止只追著他們二人,但是那一圈不知死活的錦衣衛,根本不給他們出去的機會,也不給灰熊出去的機會。

明明只要他們插手進來,一隻灰熊而已,絕對輕鬆斬殺。

可他們偏偏,讓他如困獸般供他們賞玩!

欺人太甚!

一個分神,暴躁的灰熊追上來,一爪拍向阿蠻罕的臉。

有位置處於附近的人將這一幕收於眼下,驚恐的驚叫出聲,捂眼不敢再看。

阿蠻罕也在短時間內做出了取捨,左手護在頭上,大不了失去一條胳膊。

若他能活下去,雲朝,李政,霍縉,還有旁觀的許多人,他都不會放過!

千鈞一髮之際,噠噠噠的奔跑聲出現。

銀白皮毛的狼如同一隻利箭,飛速射來,一口咬住灰熊的前肢,生生將它改了一個方向。

“松嘴!回來!”

白狼立刻鬆開灰熊的前肢,一個借力,旋身落地,快速奔跑遠離灰熊的攻擊範圍。

阿蠻罕循聲望過去。

墨綠色衣裙的女子,亭亭而立,像是空曠寂寥草原上的意外長出來的柳蘭花。

神秘又迷人,還不失女兒的嬌柔可愛。

不等他多看兩眼,玄色衣衫的男子出現,將女子結結實實擋在身後,淡漠的目光掃過來,“張錄,將礙事的人扔出去。”

張錄從眾大臣身後的暗影中躍出,一手拎起已被傷了腿無法行走的北夷護衛,一手勾住阿蠻罕的後衣領往外走。

至於另外那個,已經血肉模糊,估計死的不能再死了。

灰熊注意到自己擊打的物件要離開,憤怒嘶吼一聲,要追著衝上去。

霍縉長眉壓下,手腕一翻,指間出現幾柄薄如葉片的飛刃。

然而想到方才宴清黎同他說的,他又將飛刃收回,腿上用力,整個人衝過去,一腿踢至灰熊右腹上部。

藉著這次靠近,他看到了宴清黎提到的地方。

灰熊左腹下部有傷,它每次有動作,都有血流出。

但是血的顏色與它皮毛的顏色雜糅在一起,不容易辨別,就算落到地上,也會被誤以為是那幾個北夷侍衛的。

與此同時,白狼在宴清黎的指揮下再次躍過來,將灰熊準備拍向霍縉的大掌向後拉扯。

霍縉趁機繞著它的身後,“繩。”

錢金將已經拿來的結實的麻繩扔過去,然後將宴清黎讓自己幫忙找來的東西交給她。

“多謝。”宴清黎帶著東西匆匆跑向灰熊。

那邊,霍縉用麻繩將灰熊的兩掌纏住。

然而,他剛弄完,灰熊又是一聲怒吼,不顧腹上的傷口將掌上束縛的麻繩扯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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