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覺得礙眼,讓本王子將人帶回北方。”他面上帶著愉悅舒暢的笑,顯然對於眼前的女子很是滿意。

左右打量著人,他的手指動了動,“你方才喊本王子大人,想說什麼?不必猶豫,都說出來,本王子在聽。”

白狼對著他露出森森白牙,龐大的身軀向前衝,要為宴清黎開出一條路來。

宴清黎趕緊用力按住白狼。

對方是陛下的客人,不能傷到。

即便不得已要動手,也須得尋個無人的地方,將白狼和自己摘出去。

阿蠻罕將一狼一人的動作收於眼下,面上的興致更為濃厚。

竟是不需要做什麼有威懾的動作,如此輕鬆就讓一頭狼聽話,不得了啊。

他心情很不錯,又問了一遍,“本王子在問你話,為何不回答?”

宴清黎謹慎道,“奴婢只是宮中尋常侍女,能得王子閣下的青眼,受寵若驚,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是嗎?”阿蠻罕並不相信。

這女人滿臉都寫著我不待見你,遮掩都不會。

不過這樣才好,太過柔順的女人征服起來一點兒意思沒有。

“你來說。”他指向喬木,“她叫什麼名字。”

朱河在阿蠻罕背後,悄悄給喬木使眼色,示意他不要說實話。

喬木,“回王子殿下,這位是宴清黎宴姑娘,是朝中尚書宴華容宴大人的女兒。”

好嘛,全都說出來了。

朱河擰眉偏過視線,心中嘟囔這小東西怎在宮中活下來的,一點兒眼色都不懂。

“宴,清,黎,好名字,與你的容貌很是相配。”阿蠻罕面上帶著豪邁的笑,五指成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本王子名阿蠻罕,記住了,這是你夫君的名字。”

宴清黎眉頭微蹙,容色冷淡,“王子閣下請慎言,在我朝若要娶一位姑娘為妻,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和親迎缺一不可,而王子閣下現下的行事,無異於坊間的流氓。”

跟在阿蠻罕身後的北夷侍衛斥道,“放肆!區區一個小丫頭……”

“哈哈哈哈哈哈。”

阿蠻罕暢快的笑聲打斷了男人的話,他的目光繼續落在宴清黎身上,帶著野性的侵略,“本王子知你們的規矩,繁瑣的很。街上好不容易遇到位姑娘,僅是看了一眼,都跟怎麼著了似的,顛顛跑了。”

“本王子非你朝之人,何須按照你朝的規矩行事。在我們北夷,看上一個姑娘,就將她帶回去睡上一覺,那個姑娘就是你的了。”

“若是睡一覺不行,那就多睡幾覺,反正人不能放走。”

而她,容貌、脾性都極合他的胃口,越看越覺得滿意。

那時他就該一口應下,幸好他也沒有直接拒絕,還有機會。

宴清黎聽著他的話,感覺有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眉頭皺的更深,“宴清黎不過是眾人中平平無奇的一個,承蒙王子殿下抬愛,受之有愧。再者——”

“我已有婚約在身,一女不二許,還請王子閣下見諒。”

朱河終於找到機會插嘴圓場道,“是啊是啊,宴姑娘與她的那位未婚夫兩情相悅,神仙眷侶,就差成親了。咱們京城中還有許多適齡美好的姑娘,陛下會為王子閣下尋到更加合乎心意的女子。王子閣下不若先隨小人去面見陛下?”

阿蠻罕根本不在意他的話,語氣中帶著些不容拒絕的霸道,“婚約算什麼,先不說還沒有成親,就算成親又如何。在我們北夷,父親死了,兒子可娶父親的妾室,婦人可比青澀的丫頭有滋味多了。”

他身後的北夷侍衛贊同點頭。

宴清黎臉色有些白,心中有股憤怒的火在燃燒,言辭更是犀利許多,“王子閣下所說的是在你的部族,而這裡不是!這裡是京城,是皇宮,在這裡,該遵循這裡的規矩!”

“宴清黎雖並非是什麼舉足輕重的重要人物,可自小所學也是明禮知恥崇德,王子閣下方才所言實在辱人,王子……”

阿蠻罕最討厭別人說教,對方是他新看上的小夫人也不行,他不耐煩打斷,“你是不捨得你那未婚夫君?好說,死了就不會再惦記了。”

宴清黎氣的嘴唇在抖,跟這個人完全說不通。

白狼衝著阿蠻罕露出尖利的牙齒,發出威脅吼叫。

朱河也氣得慌,哪能用他們那裡的野蠻規矩評斷他們朝中的女子。

可再氣也得忍著,自己的身份根本不夠看,對方是王子,不會把他放在眼中,若是他乾爹在,這王子可能還會收斂些。

腦中轉了一圈,朱河陪著笑,“王子閣下,這事宴姑娘也不能輕易應下,不若咱們先去面見陛下?已經在此耽擱許久,陛下該等急了。”

阿蠻罕點點頭,他知他們這邊有句話,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他不著急,還沒有女子能從他手上逃脫。

現下不答應不過是因為所謂的矜持,他懂。

“我的小夫人……”

宴清黎冷聲打斷,“宴清黎,這才是我的名字。”

阿蠻罕不在意她的態度,反而覺得這樣也挺好,更叫人心中發癢。

他抬起手指去碰宴清黎,“本王子麵見你們陛下後會跟他……”

話未說完,他感受到一股凝成實質的殺意落在自己身上,幾乎是下意識地,滿身的肌肉繃起,面容凝滯。

他的侍衛不知他為何閉嘴,疑問望過來。

下一刻,一股危機感也從後背爬上。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看向身後的宮道。

五六個穿著相似衣裳的男人正過來,腳步落地無聲,如鬼魅一般。

其中為首的男子手指間轉著一柄嵌著寶石的匕首,俊臉似笑非笑,眼底卻一片冷漠寒意,幽深不見底。

是他嗎?

阿蠻罕舔了下唇瓣,將全部注意力移到了男人身上。

他的護衛將手移到腰間的某處,時刻準備動手。

朱河順著看過去,看到來人後鬆口氣。

宴清黎抿唇,某刻鼻翼泛酸,很委屈。

不過他來了就不用擔心了。

霍縉注意到少女容色上的小小變化,唇角壓下幾分,周身氣勢更為冷戾,“朱河,你們在此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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