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黎想到陛下的賜婚,手上的動作停下來。

母親若是知道了,極大可能拒絕。

不知父親會如何反應,也許順從君命,沒有意見。

抬眼看向文安公主,她正盯著她,似乎對於她的回答很好奇。

宴清黎將茶杯送到唇邊,輕抿一口,溫熱的茶水從喉中淌過,很是熨帖,她道,“不如何。”

文安公主稍稍坐直身體,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無論是爹孃,還是其他的人,我的回答都一樣。”

唯有祖母的看法,她會在意。

若是祖母不同意,她會問清楚不同意的緣由,然後讓祖母放心。

不過,宴清黎覺得這種情況不會發生。

祖母若是知道了,只會問她是否真心願意,是否不會後悔,然後讓她放心大膽地去做,一切都有她在。

文安公主對她的回答不是很滿意,繼續問,“如果你們堅持在一起,會發生很不好的事情,你或者他,有一方會受到很大的傷害,還要堅持在一起?”

宴清黎歪了下腦袋,“為什麼不?”

文安公主的唇瓣動了動,不能理解她的意思,“你們會受傷。”

宴清黎喝了口茶水,“現在應該還沒有發生,那為何要預想以後的事情。如果因為一些猜測就放手,日後一樣會後悔。”

“即便到某一日不得已分開,至少現在在一起的時日鮮活又快樂。結果都是分開,那就多珍惜在一起的時日,多一日都是賺到了。”

宴清黎說著彎眸笑起來,“當然,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或許想得簡單,也很自私,公主殿下聽聽就好,不必當真。”

文安公主後靠在桌邊,不顧儀態翻個白眼,“自然是當玩笑聽,本宮貴為公主,可不會遇到此等憋屈的事情。”

宴清黎為自己倒了杯茶水,輕輕抿著,沒有應聲。

真假如何,兩人心中都知。

宮中繡娘手藝嫻熟靈巧,很快將衣裳改好。

幽靜神秘的墨綠色,裙襬上墜著金色和白色的蘭花,花型飄逸優美,栩栩如生。

宴清黎穿上後,將寬大的袖擺在手臂上一圈圈纏繞,然後將肩膀上垂下的絛帶纏繞在袖擺上,打個結就固定住了。

她甩甩手,完全不會拖拉妨礙動作。

文安公主這裡的華服都是以繁瑣奢靡來昭顯雍容華貴,宴清黎看中這個,正是因為它能把袖子收起來不影響行動。

她很滿意,“多謝公主殿下賜下裙裳。”

文安公主,“……本宮高看你了。”

她對著旁邊很想說話又生生止住的繡娘遞過去一個眼神,繡娘立刻上前,將宴清黎的袖擺放下,將肩膀上的絛帶放置她的身後,然後理了理裙襬。

繡娘眼中滿是驚豔歡喜,忍不住叮囑道,“這樣才是最合適的,亭亭玉立,典雅如蘭,姑娘萬不可再將裙襬纏上去。”

宴清黎不好意思地摸摸側臉,嗯了一聲,沒有辯解,又道了句多謝嬤嬤。

繡娘笑的很開心,“姑娘言重了。”

文安公主起身,上下打量宴清黎一番,“這樣才勉強有咱們雲朝的風采,走吧,該去瑤華宮主殿了。”

“現在就去嗎?白狼還在千華殿,不先去找它們?”宴清黎跟著一同往外走。

“不必再多跑一趟,他們已經去主殿了。”說著,文安公主回身瞥宴清黎一眼,“你莫要覺得這衣裳是隨便送你的,日後本宮找你,你不能拒絕。”

宴清黎點頭,“在宴清黎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定全力以赴。”

文安公主挑眉,“不覺得本宮是在故意挑事,不就送你一件衣裳,還要求那般多。”

宴清黎完全沒有此類的想法,“公主殿下送了,而我受下了,不論大小,都是禮,該記也該還。”

文安公主嗤笑一聲,“這可不是本宮逼你的,是你自己說的。”

下一刻,她話音一轉,“不過本宮是何人,要什麼沒有,不會很為難你。”

宴清黎唇角揚起,面上帶著真誠柔軟的笑,“公主殿下並非什麼跋扈不講理之人,我也不會那般想。”

文安公主冷哼一聲,“這需要你說。”

到瑤華宮附近時,陌生的面孔開始多起來。

但不論是誰,見到文安公主,都要停下來行禮。

有注意到旁邊宴清黎的,好奇多看兩眼,或者問上一句,宴清黎都能坦然面對。

文安公主在她應對的時候,只是扯唇淺笑,待人離開後,意味深長看她一眼,“眼光不怎樣的你,口才不錯,說話滴水不漏的。”

宴清黎無奈,想著要不要將方才的事情解釋一番,剛要開口,被一聲喚打斷了。

“清黎?”

宴清黎聽到聲音,身體僵住,下意識繃緊心神,有些不敢回頭。

文安公主注意到她的異樣,面色微凜,美眸掃過去。

一行四人,她都見過,且記得名字。

尚書宴華容,夫人趙念琴,還有宴清源和謝明靜,一家子都來了。

四人認出文安公主,對著她行禮。

文安公主嗯了聲,漫不經心抬手,“起來吧。”

宴清黎此時調整好心態,轉過身來,帶著歉意道,“公主殿下,抱歉,不能同您一起了。”

文安公主並不意外她的話,他們是一家人,她留下也不合適。

冷哼一聲,她帶著人離開了。

宴清黎無聲輕嘆,她也好想什麼都不顧轉身就走,但不行。

父兄幾人已經到了身前,她對著人行見禮。

一家之主的宴華容微微頷首,示意她起身,“你怎與文安公主在一起?”

宴清黎,“恰好遇到了,就一起走了一段。”

宴母上下打量她一番,語氣頗為嚴肅,“這一身衣裳從哪兒來的?你竟是騙我說回了西郊,結果一直在宮中!宴清黎,你說說,你是如何想的!”

宴清黎苦笑,她沒想到會這般快就遇到人,毫無準備。

舔下唇,她揀著回答,“衣裳是文安公主送我的,至於在宮中的事情,不是故意騙您的,待回府,我仔細跟您解釋。”

頓了下,她又加一句,“可以嗎?”

“那不如現在就回去,這晚宴,我在與不在都一樣。”宴母皺著眉,說著就要走。

“不行,我還不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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