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話沒有聽清,大概是這般說的,‘霍縉找到了官銀,什麼計’,我不知具體是什麼情況,只是想著將事情告知你,若是能幫上忙最好。”

“官銀。”霍縉嗤笑,眸中泛冷,“一群老鼠,將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偷走,當成寶貝一樣藏著。”

抬眼對上宴清黎望過來的擔憂目光,他掩去眼底的譏嘲,伸手落在她的頭頂,隔開視線,“我會讓人著重盯著他們,不過下次不許冒險了。”

宴清黎沒有避開,眼前是他半張手掌,抿唇,緩緩道,“冒險說不上,不過我往後幾日要時不時還要去到壽康宮。”

“為何?”

“太后的貓生病了。”她的手指輕輕撫著在懷中安睡的點玉,“我要照顧它,許是還可能會遇上。”

霍縉眉頭皺的更深,“杜嵩識得你,一次沒有認出你是偶然,不能保證日後不會發現。”

宴清黎偏開腦袋,與他的視線對上,笑的調皮,“那我若是現在推拒,不也是在說我這人有問題,快來調查我吧。”

“再者,太后親自下令,誰能抗旨。”

霍縉輕嘖一聲,“那個老不死的。”

“……太后今年不過四十左右吧。”

“我二十左右,不比我老多了。”霍縉沒好氣說著,又道,“之前給你的令牌,有戴在身上嗎,去壽康宮的時候時刻帶著,以備不時之需。”

“你這是不攔著我了?”宴清黎驚奇望著他。

“總歸我也在京城,不會叫人欺負了你。你有任何事,隨時找我。”霍縉這話說得霸氣且囂張。

宴清黎面上的笑意擴大,眼底載滿信任,“當然了。”

除了祖母、阿諾嬤嬤和張嬤嬤,她最相信、最依賴的就是他了。

她的世安哥哥。

之後幾日,在照料好白狼之後,宴清黎會去到壽康宮中,照看珍珠。

不過除了最初那日,她沒有再見過杜嵩,倒是有其他人進出壽康宮。

每到這時,留竹嬤嬤都會讓她們遠遠避開,她自己則守在門口,不讓別人靠近。

宴清黎謹記霍縉叮囑過的話,沒有刻意去打探,偶然發現什麼,就悄悄記下;沒有發現,就專心照顧珍珠。

珍珠性情溫和乖巧,很是惹人疼愛。

當然每次回到百獸園,她少不了被點玉一頓嫌棄。

為了安撫點玉,宴清黎仿照珍珠的玩具給它做了不少,每日都要陪玩許久,它才勉強消氣。

這般下來,用作雕刻的時間就少許多,給八寶公公做的梅花簪,過了近半月才做出來。

將梅花簪交給八寶公公的時候,他來回翻看,眼中竟是有淚水溢位。

“很像,尤其是斷紋,跟我記憶中的尤其像。”他滿眼都是懷念和眷戀,“我沒有能力護住她,更護不住她的琴,只有這簪子還能勉強……”

宴清黎抿唇笑了笑,沒有更多的詢問什麼,只道,“你覺得可以就好,梅花斷紋我只在很久以前見過,憑著記憶勉強還原。”

八寶公公將木簪握在掌心,“霍姑娘,我可以再麻煩你一件事嗎?”

他從袖中拿出兩個錢袋子,都是鼓囊囊的,“一個是這個木簪的報酬,另外一個,我想請你幫我修復一塊木頭。”

宴清黎只收下一個,“什麼木頭,你要怎麼修復?”

“你稍等。”八寶公公轉過身去,從胸口處掏了掏,拿出一個被帕子嚴嚴實實包裹的東西。

宴清黎注意到帕子的一角繡著一柄琴,不等她細看,八寶公公已經將帕子掀開,露出裡面的一截斷木。

還沒她的手掌大,主幹彎曲。

但每個彎曲內凹處刻有歪曲的線條痕跡,好像是字。

八寶公公將東西往她面前送了送,“你看,這上面的紋路已經有磨損了,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可以修復嗎?”

“若是無法修復,可以再做一個一模一樣的嗎?”

宴清黎的喉嚨有些發緊,“我先看一看。”

得了八寶公公的允許後,她將斷木拿在眼前,手指撫過每一處,輕輕摩挲。

雖然有些地方已經被撫摸的光滑,看不出原來的形狀,但是宴清黎確定,這上面刻著字——

黎黎贈水芙傅傅。

前兩個字和後兩個字筆畫太多,木頭太小,所以很多地方都連在一起,很難認出其原本是什麼字。

可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在當時她自以為自己做的非常精緻,是她做出的第一個送人的木刻。

“可以嗎?”八寶公公詢問。

宴清黎眼睫顫了下,目光移向他,隱隱帶著打量,“可以,只需要按著它原本的紋路將痕跡重新描畫一遍,但是斷木本來就小,重新描畫,會讓它更加易折。”

“你確定要弄,不如重新做一個。我想你這般在意它,它約莫是你在意的人送你的,若是弄壞了,不大好。”

八寶公公笑笑,頗有些少年情竇初開時的羞澀,“若是因此能讓她責怪我,願意看我一眼,那也算是值得的。”

許是感覺這話說得有點兒怪,他趕緊補充說道,“當然,我一定會小心保管,不讓它出意外。”

宴清黎抿唇,壓下眼眸,遮住其中躍出的複雜之色,“我試一試,並且東西我得帶回去。”

“可以。”八寶將用來包裹的帕子小心疊好,再妥帖收到袖中,“霍姑娘麻煩你了,還有這個,請收下。”

他將另外一個錢袋子遞過來。

宴清黎沒有收,唇角帶起戲謔的笑,打趣說道:“八寶公公,聽我一句勸,對在意的人,不要總想著惹她生氣,若是不小心過頭了,當心對方再也不理你了。”

八寶很自信,“不會的,她不會的。”

與他分開後,宴清黎面上的笑漸漸淡去。

她與水芙師傅,許久未見過了,也沒有收到過她的任何回信。

八寶公公與水芙師傅是什麼關係,怎會有她贈與水芙師傅的東西。

水芙師傅也在宮中?那她是否知道山芙公公的事情呢?

或者,水芙師傅與山芙姑姑現下在一處?

宴清黎將斷木收好,找了個機會,去了柳要的落塵軒。

方進到屋中,說出一句我有要事同你說,便聽柳要驚訝反問,“你竟是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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