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黎,“姑姑可知道八寶公公有個木刻。那東西,是我多年前所刻。”

“奧,你多年前……”山芙輕輕點頭,突然意識到什麼,面向她的方向,從容的面色崩裂,“你刻的?那上面畫的紋路是?”

“不是紋路,是字,黎黎贈水芙傅傅。”

山芙眼睫微動,“傅傅,是師傅吧?”

宴清黎很堅定,“不是師傅,是傅傅,那時我總喚師傅為水芙傅傅。師傅幾次糾正都沒讓我改過來,最後乾脆任由我那樣喊了。姑姑還有其他要問嗎?”

山芙抿唇,安靜半晌,輕輕搖頭,“不用了,你是西郊的宴家姑娘。”

宴清黎驚訝,她竟知道自己,定是水芙師傅告訴她的。

“八寶公公將東西拿出來後我就認出來了,我以為會找到師傅。姑姑知道我師傅在哪裡嗎?她是否也在宮中,我許多年沒有她的訊息了。”

站在門口的冷月與冷星對視,雖然能大致明白她們的話,知道這二人有些舊相識在,但還是有些雲裡霧裡。

冷星環視一圈周圍,向外指了指,冷月無聲點頭。

冷星去到其他地方時,山芙往屋口的方向微微轉了下,恍若未覺繼續道,“我亦不知你師父現下在哪兒,許多年以前,我們二人就分開了。我和八寶也一直在找她,一直沒有訊息。”

許是在見到山芙的時候,心中已經有了隱約的答案,所以聽到這話,宴清黎有失落,但並沒有很難過。

“當時分開時,師傅有說去哪裡嗎?”

山芙輕嘆一聲,搖頭,“我的眼睛傷了,什麼都看不到,她讓我在一個長明宮等她,說去去就回。我等了兩天,只等來了八寶。”

宴清黎的五指握緊,“姑姑,那時發生什麼了?是在宮中嗎”

山芙的眼睛望著她的方向,神色平淡,“你為何對這些這般在意?我聽水芙說你是世家貴女,按理不該對這些感興趣。對了,前段時間陛下選秀,按你的家世背景,合該被選上才對。”

“姑姑所說不該對這些感興趣,姑姑所按的是什麼理。”宴清黎說著輕笑了下,“我又為何要按著所謂的一以貫之來行事。”

一開始找到人的驚喜消落,她隱約感受到來自山芙的戒備。

或許長明宮初見,二人沒有利益或者什麼衝突在,所以她對她溫和。

而現下宴清黎的出現,觸碰到了什麼,所以山芙待她嚴肅疏離。

宴清黎左手捏捏右手的手指,坦誠道:“至於我為何在意,一為師傅的下落,我擔心她;二為當年長明宮大火的真相,為山芙姑姑。”

守在屋口的冷月驀然抬眼,冷酷的眼眸望過來。

山芙驚訝於她的坦誠,“竟是連那些都知道,你還知道什麼?”

“我知道的只有這些,山芙姑姑應是知道更多,不知姑姑是否願意告訴我們。”

“你們?”山芙故意歪了下腦袋,稍稍後退,“你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人在?!”

“單憑我自己找不到這裡來,我們一共三人在。他們在門口處,沒有進來,姑姑不必擔心。”宴清黎往身後看了眼,看到一個挺拔的身影,另外一個不知道去了哪裡。

暫時壓下心中疑問,她的視線重新回到山芙身上。

“並非不願相信你。”山芙沉吟著回答,“只是此事牽扯甚廣,單憑我們,如蚍蜉撼樹,談何易。”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姑姑不說,如何確定我們做不到。何況,儷貴妃的孩子是當今陛下,便是他也做不到嗎?”

山芙唇瓣動了動,這話叫她如何答。

說能做到,就與她之前所言衝突了;說不能做到,一國之君都忌憚的人,還能有誰。

幾次欲開口,又再次止住,最終嘆口氣,“敗給你了。”

她將手從牆上的一個小圓柱上拿下,摸索著要坐下。

宴清黎邁步上前,攙住她的一隻胳膊,扶她在牆邊的簡陋木床上坐下,放緩語氣,軟聲道:“上次離開時,說下次再見給姑姑帶些吃食,霍清食言了,下次給姑姑再補上。”

山芙淺笑搖頭,“不算食言,八寶同我說了,長明宮小屋的桌上放著一個食盒,是我辜負了你的一番好意。”

正是因為顧念著那一份情,在察覺到有人進來後,她沒有第一時間按下機關。

她的眼前漆黑一片,什麼光芒什麼色彩都看不到,已經這樣苟活了數年,她突然挺想看看眼前女子。

水芙總說她機靈又貼心,還說若是自己會笑就好了,待那孩子嚴肅了些,許是嚇到她了。

“你既已知道是那人,還想知道什麼?”她聲音柔和,帶著長輩面對晚輩的和藹溫和。

宴清黎道,“證據,要鐵證如山。”

錦衣衛中的諸位亦知道下手之人是誰,可是那人位高權重,陛下面對她依舊要避讓三分。

只憑言語和猜測,沒有任何用。

她們要不能有任何辯解的證據。

水芙怔了下,而後咬唇笑開,似是讚揚又似是警告,“野心真不小,我可以將我所知道的所有事情告訴你們,判別真假可用,得靠你們自己。”

宴清黎,“嗯。”

守在門口的冷月,凝神豎耳,仔細聆聽。

在外面轉了一圈的冷星拿著什麼東西回來,他用那東西戳了戳冷月的後背。

冷月正琢磨著自己所聽到的訊息,被他打攪了,毫不猶豫一腳踢過去,力道十足。

冷星不想驚動屋中的人,生生忍下。

轉到冷月面前,將手中的泛著紫的白骨放到他面前,下巴對著屋中的人揚了揚,眸色泛狠。

他的手指已經撥開了刀鞘,準備先下手為強。

冷月多次與他一起執行任務,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可目前來看,不能按錦衣衛平日裡的風格對人下手。

將他的刀鞘按下,無視他的驚訝。

山芙耳朵動了動,面上的笑意稍減,“我所知道的都已告訴你們,這裡陰溼,對女子身體不好,不是久待之處。你帶人回去吧,八寶那裡我來同他說。”

宴清黎往周圍環視一圈,眉頭皺起,“姑姑也說這裡不是久待之處,同我們一起離開吧,我們可以保護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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