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黎平日裡做木雕,對於手指力道的要求極高,輕一點或者重一點都不行。

許是因此,她的手指很靈活,也對一些力道或者角度的把握很是優秀。

在凌師傅的指點下,輕鬆上手,到午時已經做出了三花和大橘的外貌雛形。

用過午膳後,僅用半個時辰,完成了更加精細的細節刻畫。

除了顏色不對,宴清黎彷彿真的看到兩個小可愛。

“看起來像模像樣的。”霍縉從她身後探出大半個身子,伸手要去戳三花。

宴清黎趕緊握住他的手,“不許動!我好不容易做成的。”

聽她這般說,霍縉挑眉,將另外一隻手也伸了出來,作勢要去按大橘。

“唉唉唉!大人住手啊!”宴清黎趕緊起身,踮腳去抓他的另外一隻手。

霍縉並沒有真的打算去碰。

這人自凌師傅來了之後,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了瓷偶上。

便是午膳都是匆匆吃了兩口,又回到泥胚前。

她那般努力,他怎會毀了她的心血。

再者,若他真的碰了下,這人估摸著還得無視他許久。

將所有的事情都扔給錢金,偷閒出來休息,不能全都耗在這上面。

任由宴清黎的兩手抓住自己的胳膊,霍縉繼續往上抬了些,同時往一側轉,“我在這裡喝了不下三壺茶,無人說話,無人理會,宴清黎,你說說吧,對我是否不公。”

宴清黎的腳尖點地,但基本使不上力,全靠兩手扒著霍縉結實的手臂。

她抿唇偏開視線,“很快就好,再等我一下,我去找凌師傅來看下就好了。”

霍縉斂眸凝視著她,看的她有些小心虛。

鬆開兩手,自己站好,宴清黎將青年按回他原來坐的地方,全程避著他的目光,“大人你千萬不要碰啊。”

說完,匆匆往外跑。

其實她也不能保證“很快”就是很快,若是凌師傅說做的不行,是要推翻從頭開始的。

但這話她是萬不能跟霍縉說。

凌師傅就在旁邊的房間,宴清黎沒怎麼找就看到他了,將他請了過來。

凌師傅的手上還站著水,溼漉漉的。

進到屋中,他先看眼霍縉,而後走到桌前看宴清黎做出來的兩隻貓。

“凌師傅,如何?”宴清黎忐忑詢問。

“這貓做的極好,但是燒製上可能有些難度,有幾處被其他部位遮擋,屆時可能會出現瑕疵。”

宴清黎當即問,“那要怎麼辦?”

“要再調整?”霍縉的聲音插進來,帶著不爽。

凌師傅摸著鬍鬚,“調整是必須的,但是這泥胚就不用了,燒製時候的火候需要多留心些。”

宴清黎認真點頭。

霍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唇角輕輕勾起,不經意轉眸,注意到凌師傅在瞄兩人,他毫不掩飾,對凌師傅挑眉,流露出些警告意味。

凌師傅輕哼一聲,收回視線,繼續道,“之後就交給老朽吧,老朽幫你燒出漂亮靈巧的小貓。”

“多謝凌師傅!”

凌師傅繼續道,“燒完之後還要上色,你同我說說這兩隻貓都是什麼樣的。或者,你會畫嗎?若是畫出來,更加明瞭。”

宴清黎,“畫倒是能畫,但是可能畫不出形來。”

說的更真實些,就是能看出是隻貓,但是無法完全展示出大橘和三花的模樣。

凌師傅不急不緩,不覺此是難事,“咱們霍大人會,姑娘你來描述,讓霍大人來畫。咱們霍大人畫技高超。”

宴清黎順著他所指望向霍縉,眼中帶著好奇。

雖未明說,那意思已然明顯,凌師傅說的是真的麼。

霍縉微微頷首,似是勉為其難地回答,“可以,但我今日沒心思。”

凌師傅彎眸,“不妨事,大人何時畫完何時送過來就好。姑娘,你記得提醒大人,不然他會忘。”

宴清黎趕緊應聲。

又在這裡待了半刻鐘的時間,兩人才離開。

宴清黎期待著最終的成品,心情歡快,一蹦一跳地前進,“大人,之後去哪兒?”

霍縉重新牽住她,“去玩些好玩的。”

*

街邊一處酒樓的二樓。

趙蠻倚窗而靠,手中抓了一把堅果,咔咔吃得歡快,“近些日子,沒見到過咱姐,聽說咱姐回西郊了?”

宴清河沒什麼興致,嗯了一聲。

“你這意思是真的?咋回事,在京城待得好好的,咋想著回西郊那犄角旮旯又偏院的地方。”

宴清河擰眉,臉色臭臭的,“我怎知道,說走就走,一聲招呼不打。嘁,誰在意,走了才好呢!”

他一口飲下杯盞中的酒,然後重重擱在桌面上,瞪向趙蠻,“叫你來是來喝酒的,不喝就滾,礙眼。”

趙蠻將堅果殼砸向他,“你衝我發什脾氣,不就是明月入了教坊司,見不著了。咱姐也離開了,你閒得。”

宴清河給自己重新滿上,又拿來一隻杯盞倒上,推向趙蠻的方向,“到底喝不喝?”

趙蠻的喉嚨動了下,隔著遠遠的距離,彷彿能聞到酒香,但還是堅決道:“不喝。”

他側過身去,“之前同你說過的,我近日在戒酒。”

宴清黎嗤笑一聲,“放你的狗屁吧。”

趙蠻再一次將堅果殼扔過去,正打算再罵上兩句,視線不經意從樓下來往的人身上掃過,準確捕捉到兩個穿著黑紅衣裳的人。

其中一個帶著斗笠,看不清臉,但是她身邊那人卻是不需要細看,僅是瞄過一眼,趙蠻已經認出人。

在腦子反應過來之前,身子先壓了下去,躲到了窗戶後面。

霍縉竟是帶人閒逛?!

那人是個女子吧,他竟會有在意的女子?!

不是,他不是心悅宴清河他姐嗎?

宴清河注意到他怪異的舉止,握著酒盞上前來,“你發什麼瘋?腦子抽抽了?”

趙蠻可沒心思跟他鬥嘴,指著窗外,“你有沒有看到兩個穿紅黑衣裳的人?其中一個帶著斗笠。”

宴清河瞥他一眼,“沒啊,哪有人穿那樣的衣裳。”

“真的?”

宴清河不耐煩地嘖一聲,拎起他讓他自己往外看。

趙蠻趕緊用兩手擋住臉,從指縫中往外看。

果然沒有再看到那兩個人。

再次如剛才那般靠著窗,剝開堅果,扔進嘴巴里,長長鬆口氣,“我絕對沒看錯,就是那女子……”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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