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八寶公公,宴清黎瞭解不多,也很少見到。

他會幫霍縉送來一些東西,但他從不多問,將東西送到就離開。

他確實很愛說話,但他說的話都避開了自己。

彷彿有條線,線的那邊,才是真正的他。

至於沒能看到的那人,宴清黎想,也許對他很重要。

回到狼房。

白狼和點玉都不在,只有易安還有另外一人。

不知她們在做什麼,宴清黎推門進來的時候,她們被驚到,瞬間分開,站的很遠。

看到是宴清黎,面容陌生的那人鬆口氣,看眼易安,不急不緩地往外走。

從宴清黎身邊經過的時候,她上下打量她,輕輕哼了一聲,隱約帶著鄙夷。

宴清黎不明白她自認高人一等的優越從哪裡來,也不在乎,“白狼呢?”

她的目光從被拆散的小屋子以及被剪壞的玩偶上掃過,“這些是怎麼回事?”

她清晨過來時,一切都還好好的。

易安唇角下壓,對於她突如其來的打擾很不滿,“你在跟誰說話,我麼?”

宴清黎輕輕擰眉,“這裡除了你沒有其他人。”

易安左右看看,皮笑肉不笑,“這倒是,不過我為何要回答你,你以為自己是誰?”

宴清黎疑惑打量他,不欲跟他衝突,他不說,她可以去問別人。

然而她這樣不放在心上的態度,卻是觸到了易安某個敏感的點,他語氣中滿是惡意,“見你總是擺著高高在上的姿態,還以為你背後真的有惹不起的人,結果與我們這群人沒兩樣。”

宴清黎止住要離開的腳步,回身望過來,滿眼疑惑,“你在說什麼?”

易安扯唇,“不過狐假虎威的小嘍囉,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對我們呼來喝去,你又高貴在哪裡?”

“說你認識錦衣衛大人,與常在娘娘交好,可顯然人家只是把你當成了呼來喝去的小丫鬟。用不著了,就扔在百獸園裡累死累活,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呵,都是裝出來的。”

而他們還以為能從她這裡撈到什麼好處,費盡力氣的討好。

易安陰沉著臉,將腳下的一塊木頭踢飛。

木頭砸在地上,重重發生一聲響。

宴清黎能聽明白他的話,但是不理解他怎會有這樣的想法。

“你若不舒服,去趟太醫院吧。”

兩人之間談不上什麼交情,她沒有必要將自己的時間花在與他糾纏上。

“主管升了連如那賤人的月俸,她只需要照顧好白狼就行,我和另外那兩個都成了她的下屬。”

他說著的時候,話語中滿是不甘心,在發洩。

“而你霍清,你比我們混的還慘。不僅要照顧虎豹熊,又增加了蟒蛇,知道嗎,是有毒的那種,哈哈哈。”

宴清黎問,“主管何時說的這事,晨間時?”

“對。”易安斂了笑,盯著宴清黎的面色,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她憑什麼!

他緩緩靠近,“霍清,你背後的主子拋棄你了吧,不然怎任由你被人欺負。我可以幫你。”

不能只讓他一個人沉淪,她為什麼不呢!

宴清黎抬眼看向他。

易安以為她這是有些動心,心中不由諷刺,同時又有些期待,“我可以幫你去找主管說上一說,畢竟你是女子,面對這些兇獸,表面裝的再怎麼淡定,心中也是害怕的吧。”

他伸手要搭上宴清黎的肩膀,被宴清黎避了過去。

易安面色沉下來,“你覺得我做不到?”

“不。”宴清黎警惕望著他,現下多少是察覺出了些他的意思,“我不需要,也不害怕。”

“呵。”易安在笑,可那神色叫人遍體生寒,“怎麼可能不害怕,你在嘴硬吧。莫不是你想著依賴流雲那丫頭,之前她確實得了份恩典,去了貓房。”

“可同你一樣,那位貴人早就不記得她了。沒有貴人撐腰,你們這些人就什麼都不是。這不,養死了兩隻貓,能不能活過明日都不知呢,你還指望她幫你?做夢吧。”

他咬著後槽牙,下頜崩的死緊。

宴清黎並不在意他如何,準備一走了之,但是他提到了流雲。

她本打算離開就去找流雲的,“她現在在哪兒?”

“自身都難保,還想著去救人?”易安最是看不慣她身上這種永遠鎮定從容,好似沒有任何事情能阻攔她的模樣。

憑什麼,都是在世為人,憑什麼有的人高高在上,受萬人敬仰。

而他只能窩在小小、骯髒的獸房,任人指點,去伺候畜生。

不對,除了畜生,還有那些老女人。

憑什麼他要這樣活著,憑什麼只有他是這樣活著!

宴清黎神色古怪地打量他,沒有耐心繼續從他這裡獲取訊息,這次沒有任何停下的意思,轉身就走。

易安咬著牙,口腔中有血腥味蔓延,盯著漸遠的女子背影,他抬腳跟上去,從腰間摸出什麼東西,藏在掌心。

反正已經這樣了,不如拉一個人一起,反正他不要一個人!

腳步逐漸加快,他舉起手,眼中有癲狂興奮透出。

突然,一顆石子不知道從何處飛出。

準確擊打在他太陽穴的位置。

宴清黎聽到腳步聲,戒備望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易安直挺挺往後摔去。

她眉頭擰起,雖然疑惑他如何在平地上還能摔倒,但是流雲更重要。

到了貓房,果然沒看到流雲。

問了路上遇到的其他人,才知道流雲現在在主管那裡。

趕到主管單獨的小院,小院門口守著幾個人,宴清黎不陌生。

他們看到她,彼此對視,其中一個人進到院中去稟報。

宴清黎的手指捏在一起,心中想著,來的時候尋人幫忙去找下柳要就好了。

不過,霍縉給的令牌,大哥給的令牌,她都有帶著,實在不行,就用令牌。

猶豫思慮的片刻,方才進去的人出來,讓她進去。

唐笑與主管對面而坐,流雲跪在下首,後背上已經滲出血來。

許是太過疼,她瘦弱的身體不斷輕顫。

“來的真是快,莫不是你已經得到訊息了?”唐笑放下瓷杯,目光移過來。

宴清黎冷著臉,將視線從流雲背後移開,剛欲回答,眼角餘光注意到被桌椅擋住的一橘一花。

瞳孔瞬時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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