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方面,宴清黎不擔心。

現下的金額是她能承受的。

不過,未免有些太順利了,她的每個要求都恰好附和。

真的這般巧麼?

她也不是非要挑事,也不是想讓事情變複雜,總歸謹慎一點,沒有壞處。

宴清黎望向屋後,那裡有塊木板,上面寫著可以進到裡面去看看,還說可以挑選自己想要一同上路的人。

不用她說,紅衣圓臉的姑娘主動提起,“不若姑娘先隨我到後面去看看,對了,姑娘可以叫我元寶。”

她很是熱情且真誠,宴清黎難以拒絕,也不想拒絕。

從屋中出去,繞過三層影壁,入目是一個偌大的演武場。

兩側堆放著多種兵器,演武場內有男有女,或是獨自鍛鍊,或是兩兩對打。

呼聲陣陣,底氣十足,很是震撼。

元寶指著旁邊的長梯,“姑娘隨我來,咱們去上面,能看的更清楚。”

那是一個高臺,高臺這邊能將場下所有人的動作輕易收於眼底,高臺的那邊則是能看到方才的屋舍以及屋舍中的人。

“姑娘感覺如何?”元寶笑問。

沒有樹木遮擋,風呼呼吹著,夾帶著下面那些人的喝聲。

宴清黎將遮住眼睛的發拂到耳後,“定金是如何算的?”

起碼那些人看起來不是花架子,她覺得可以相信。

元寶笑的眼睛眯起來,“定金、尾金九一分,也就是說,姑娘確定要走這一趟,就先付九分的定金,最後的一分到後再付,而若是姑娘半路反悔或不去了,咱們定金是不退的。”

宴清黎:“……”

哦,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呢。

青歲忍不住驚訝,“這有些過分了吧,能免會有意外發生。”

元寶輕揚下巴,驕傲道:“只要客人能按照約定付定金,且到達預定出發的地點,無論發生什麼意外,我們鏢局能保證一定出發護送,且能將人完完整整送到。”

“而若是客人自己到不了,那就與我們鏢局無關了。”

宴清黎,“無論發生什麼意外?”

他們這般自信?

“那是自然!咱們鏢局可是背靠錦衣衛,什麼妖魔鬼怪都不怕!”

宴清黎腦中某根弦被撥動,她直直看向元寶,“錦衣衛?”

元寶並不避諱,坦然點頭,“對啊,咱們鏢局的總鏢頭之一便是錦衣衛裡的錢大人,只要銀子到位,啥事都能給您辦妥嘍。”

“當然,咱們錢大人頭上還有個指揮使大人,若是那位大人開口了,事情再簡單咱也不做。”

宴清黎:“……”

真是簡單粗暴,原則不改。

不過,她也是沒想到,自己從好幾個中挑選出來的一個鏢局,還能跟錦衣衛扯上關係。

“我大致明白了,在哪兒付定金,明日一早我需要去趟西郊。”

元寶就等她的這句話了,“姑娘請隨我來!”

幾人往高臺邊上走去,這時,一聲響亮渾厚的“啁——”響徹天空。

宴清黎循聲看過去,只遙遙看到一個黑點往天空衝去,義無反顧,毫不畏懼。

“今日飛的應是飛鷹丙,姑娘莫害怕,那是咱們鏢局自己豢養的,不會攻擊人。”

宴清黎點頭,視線對著飛鷹移動。

青歲第一次見到,很是好奇,也盯著看。

半晌後,她半是猶疑地詢問,“小姐,那飛鷹丙是不是往咱們這邊來了。”

宴清黎點頭,“好像確實如此。”

飛鷹的速度極快,張開的碩大雙翼幾乎劃破天空,僅是眨眼的時間,又近了好一段。

“它今日是怎麼了?!”元寶的面上笑意褪去,將宴清黎和青歲擋在身上,嚴陣以待,許是感覺自己攔不下來,她朝下面喊道,“來幾個人幫忙,護好客人。”

不多時,上來七八個壯漢,各各體壯身高,有他們護在周圍,宴清黎甚至沒有辦法看到完整的天空。

飛鷹丙還在俯衝,不過在距他們頭頂有一段的時候,突然一個滑翔又飛回了天上,好似剛才的行為只是在逗他們。

元寶:“……”

其他壯漢,“……”

宴清黎,“它好調皮啊。”

這話一出,引得人都看向她。

她知道方才有多危險嗎?飛鷹的利爪可以毀了她的臉,還可以劃破她的喉嚨。

有驚無險地下到高臺,宴清黎、青歲還有元寶回到屋舍中。

付定金的流程很快完成,也說好路上要注意的一些事情。

宴清黎長長鬆口氣,心道總算完成了一件事。

想到這家鏢局背靠錦衣衛,她又有了另外一個念頭,問元寶道,“你們幫人送東西嗎?”

元寶毫不猶豫,“只要銀子到位,不論送給誰都給您送到!”

太好了!

宴清黎從袖中拿出夾竹桃木雕。

她原還憂愁這東西要怎麼送出去,總不可能去鎮撫司尋人。

先不說能不能見到人,估計她連鎮撫司的大門都接近不了。

現下正好,可以讓他們幫忙轉送。

還有白玉小狗,也得還給他。

宴清黎將盛放夾竹桃木雕和白玉小狗的兩個荷包束在一起,“這兩個東西,麻煩交給指揮使霍縉霍大人。”

元寶本是歡喜接過,心中算著自己能到手的銀子,然聽到指揮使霍縉五個字,神情猛然僵住。

掌心中很輕的兩個荷包突然重俞千斤,“誰?姑娘方才說的是誰?我許是聽錯了。”

不然怎會聽到那幾個字。

宴清黎重複,“指揮使霍縉霍大人,就是那位錦衣衛指揮使,你方才說過的。給他送東西需要多少銀子?”

“不,不,不!”元寶彷彿接了個燙手山芋,想把掌心的兩個荷包扔給別人,又怕弄壞了,急的來回走動,“客人您與大人認識?”

宴清黎想了想,“不算是熟識,有過幾面之緣。”

幾面之緣,都送東西了還不算熟識?

元寶擰眉咬唇,“這樣吧,姑娘,您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問下。這般大的事情,我一小姑娘決定不了。”

目送元寶離開,青歲沒忍住好奇,“小姐,您怎會認識那樣兇名在外的人呀?”

宴清黎尋了個圓椅坐下,“他曾救我性命。”

另一邊,元寶快速將事情同管事的說了遍。

管事的當機立斷,把飛鷹丙喚了下來,讓它將荷包以及一張紙條送至了鎮撫司的錢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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