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所尋到的唯一線索,就是順著北陸的話,進到蘭亭坊中去。

若想尋到人和貓,目前別無選擇。

“若我要進到坊中參加鬥琴,需要做些什麼?”

守門小廝看了眼她背後手中空空的北陸,“姑娘要有琴才可進去。”

宴清黎的手指鬆開又握緊,這時候她去哪裡找琴。

若是回府去拿,等回來許是都結束了。

“姑娘亦可以進去之後,同人借上一柄。”他側身伸出一隻胳膊做出請的姿勢。

宴清黎怔了下,頗有些驚訝望向他,“你確定?”

周圍不少人都望過來,他們大多是因為沒有琴而被阻攔。

小廝笑著點點頭,“姑娘請。”

宴清黎確實需要進去,這時候就沒去計較太多,帶著北陸往裡走去。

她們的身影不見了,圍在入口處的其他人躁動起來。

“既是無琴也可以進去,我們為何不行!”

“你一小廝有何資格做決定,呵,我們也都是傻的,竟聽了你的話,止步於此。走,我們衝進去!”

小廝沒有任何慌張,張開雙臂擋在他們面前,低眉斂目,嗓音有禮卻也絲毫不讓。

“如各位所說,小人不過一微不足道的守門人,諸位若有意見,可去閣中尋孫老。但這蘭亭坊能進與否,小人還是有資格判斷的。小人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若是諸位堅持強闖,也可以試上一試。”

有人打量著他高瘦的身材,摩拳擦掌打算試上一試,卻被一同前來的人拉住,“這人確實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但他是杜世子安排在這裡的。”

聽到杜世子三字,預備動手的人停下動作,“國公家的那位?!高高在上的世子爺怎會識得他?”

“聽人說,好像是他幫了世子爺的大忙,世子爺還專門叮囑人照拂他。”

“嘁,原來是有靠山才這般肆無忌憚,我說呢。”

面對眾人毫不遮掩的不屑和評論,小廝始終保持著淡淡從容的笑,站的筆直。

另一邊。

宴清黎進到蘭亭坊中。

這裡面很大,樹木蔥鬱,花草繁盛,宴清黎是第一次來,不知道自己該往哪邊走。

“北陸,你在前引路吧。”

北陸應聲說是,沒有任何猶豫帶著她往左手邊的一條路上去。

宴清黎的視線落在她的後背上,走出幾步後,突然問,“你需要我贏呢,還是需要我輸?”

北陸疑惑轉身,“姑娘是在詢問奴婢嗎?為何這樣問。”

宴清黎淺淺勾唇,“因為我希望北陸和點玉都是安全的,不要受傷。”

北陸面色沒有任何改變,“姑娘說的哪裡話,奴婢現下自然是安全的。至於點玉,雖說不知道它在何處,但奴婢想,它肯定也是平平安安。”

“哦,那就好。”

又往前走了一段,宴清黎道,“你還未回答我方才的問題。”

北陸再次看過來,這一次她眼中帶著探究和驚訝,宴清黎坦然任她看。

她需要明確她的目的,也才能夠以此作為交易換回北陸和點玉。

“姑娘果真聰敏。”北陸沒有否認,眸底露出些好奇,“姑娘何時發現的?”

宴清黎不回答,只是盯著她看。

北陸的此次行事是臨時起意,一來是想見識下這位新同僚的能力,二來是想偷個懶。

她自己感覺並未露出馬腳,本想著達到目的後,悄悄將人還回來,不曾想竟是已經被發現了。

還被人很認真地戒備著。

這感覺,有點兒好玩。

“好吧,需要姑娘贏,然後靠近那位杜姑娘,多少說兩句話就好。”

“就這樣?”

北陸點頭,“就這樣。”

其他的事情,暫時不需要她知道,也不需要她參與。

指揮使大人的意思也是如此。

這位代號為蓮花的同僚,不會參與他們的實際行事,也不會以明面上的錦衣衛的身份出現。

她是他們隱藏的一個變數。

北陸動作間,腰間掛著的香囊輕輕搖擺,上面繡著銀色的寶瓶紋路。

蘭亭坊的內部是處水榭。

湖水碧綠如鏡,偶爾有金色鯉魚跳出水面。

水榭中央是個極寬敞的露天小閣,一眼望去有不少衣著華麗璀璨的男女。

小閣向八方延伸,與岸邊以石橋相接。

石橋並非筆直,而是彎彎繞繞,勾出了花瓣的形狀,精絕巧妙。

每個花瓣的瓣尖處放著桌子,有一人於桌旁安坐,手中拿著木牌。

見到宴清黎帶著北陸到來,那人止住送出木牌的動作,“姑娘是來參加鬥琴的?”

他打量著宴清黎,在腦中想了一圈,也沒想起她是哪家的貴女,並且她們都沒帶著琴。

莫不是不小心誤入了?可常人應是進不來的。

“我是臨時起意,想著一會兒尋人借一把琴。”宴清黎直白問道,“沒琴不可以進去嗎?”

那人:“……”

雖說確實沒有不能借琴的規定,但是彈琴需要手感,各位貴人都是帶著自己的琴,更熟悉也更習慣。

再者,各位貴人的琴都是極珍貴的,有人甚至不許自己的丫鬟碰,全程自己抱著。

借琴?

若非關係好,很難借到吧。

看著女子素淨天真的面孔,他又問:“姑娘可知咱們鬥琴的規矩?”

宴清黎看眼北陸,北陸低眸盯著地面,一幅無辜模樣。

“勞煩公子解惑。”

“姑娘言重,這尋常的鬥琴是沒有規矩的,但今日的鬥琴是咱們家姑娘自己辦的。嬴者,可得名琴九霄環佩;而輸者——”

“日後不許在眾人面前奏琴,若是有人問起,只能說自己琴藝不精,不能獻醜。”

宴清黎:“……哦。”

輸了於她沒有一點兒影響,贏了的話……

“名琴九霄環佩,是真的嗎?”

她往日彈得都是師傅的獨幽,雖說師傅說將獨幽送與她了,但她一直想著等師傅回來將獨幽還回去,所以她至今還沒有一把屬於自己的琴。

“是真的。”一道聲音將話頭接過,“那柄琴本是我的私藏。”

“封公子。”遞牌子的人恭敬對著來者行禮

封致對著他微微頷首作為回應,而後將視線移到宴清黎身上,“宴姑娘今日來還書?都看完了?”

宴清黎對於他這詢問一點兒不覺意外,“是,都看完了。方才封公子說九霄環佩是你的私藏,所以是真的送與嬴者?”

若是,她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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