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河原在幸災樂禍中,然而看到宴清黎出現,他的笑當即僵在臉上。

她怎麼在這裡?!

想著,他也喊了出來。

宴清黎回頭看他一眼,理所當然地回答,“因為看到你們了,就跟過來了。”

“我哪兒是這意思,誰讓你過來的!”宴清河站起來,仗著自己個頭高,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宴清黎身邊的狗狗感受到他的情緒,紛紛調轉攻勢,齜牙磨爪,對準宴清河。

宴清河被唬了一跳,下意識後退。

宴清黎沒再看他,將視線重新轉向趙蠻。

趙蠻饒有興致地打量她,“你是他的相好?確實比牡丹姑娘漂亮許多,不過眼光不怎麼好,竟然選了宴清河這麼個缺德貨。”

他說著的時候,他身邊的一個小廝眉頭緊皺,好似在用盡一身的力氣在思考什麼。

“趙蠻子,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狗嘴!”

宴清河對宴清黎發不出脾氣,但對上趙蠻,他有一萬種不重複的叫罵。

“呦,惱羞成怒啦,本少爺說大實話還不讓說。”趙蠻單手撐著臉,面露譏嘲,“怪不得牡丹姑娘舍了你,若是本少爺,也定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宴清河面色難看,他並不在意趙蠻怎麼看待自己,關鍵是宴清黎在這裡。

拳頭緊握,儘管這樣會帶動傷口,很疼,他冷冷警告,“我看你是又想吃拳頭了,之前下手還是太輕。”

“我是他的姐姐。”宴清黎終於找到了一個開口的機會。

與此同時,剛才費力思索的小廝眼睛一亮,激動開口,“少爺,我想起來了!”

“這位姑娘便是傳言中的那位宴六小姐,跟錦衣衛的閻羅指揮使大人相識,不僅膽大包天扔了那位的禮,還一點兒事沒有!”

他音量很高,宴清黎距離他不算近,依舊被震得耳朵疼。

但是他說的都是什麼鬼東西。

她與霍縉?她什麼時候扔了霍縉的禮?

趙蠻面色瞬間變了,將信將疑:“你確定?”

那小廝又仔細想了想,“應是沒錯,宴家經常出來的只有三位姑娘,少爺您都見過。只有宴六姑娘,極為神秘。對了,宴六姑娘與宴七少一母同胞。”

趙蠻打量過去。

宴清河擰眉,問宴清黎,“你怎麼會跟那種危險的人物有關係,離他們遠點兒。”

宴清黎回視他,“這句話也是我要同你說的。”

“真的好像啊。”趙蠻喃喃出聲,“她真是宴六!”

另外一個小廝注意到什麼,快步到趙蠻耳邊,嘟嘟囔囔說了什麼。

趙蠻一個激靈坐直身體,四處張望,神不守舍,“咳,今日本少爺大人有大量,暫時放過你們!宴清河,若你下次又撞到本少爺手中,別怪本少不留情面。”

邊說著邊揮手催促他的小廝抬他走。

宴清河掃過去,揚起下巴,面露不屑,“誰稀罕你的大量,有本事你別跑,咱們一對一打一……”架。

話沒說完,他先捱了宴清黎一巴掌,還正好打在他的傷上,疼的宴清河當即一個尖叫。

“你幹嘛?!”

宴清黎嫌棄掃他一眼,問唐果兒,“方才交給你的藥酒在哪裡?”

唐果兒齜牙咧嘴,抬腳欲去拿。

“你只要說在哪裡,我可以自己拿。”宴清黎說著已經走到馬車邊,張望著尋找。

唐果兒想開口,卻是被宴清河捂住嘴巴,“別找了,那東西被本少爺扔了。”

宴清黎沒有理會他,進到馬車中繼續尋找,最後竟是在馬車內裡的抽屜中尋到了。

這傢伙……

看到她拿著東西出來,宴清河面色僵住,轉身背對她,大咧咧坐在草地上,一手呼擼著狗狗的毛,“真肥啊。”

宴清黎哼笑,將他的手撥開,幫狗狗把逆揚的毛髮捋順,“不是扔了嗎?這是什麼東西?”

宴清河眼睛瞪起,“你煩不煩啊。”

他起身欲走,宴清黎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拽下來,一手拍在他的胳膊上,“安靜點兒!”

宴清河驚呆了,她竟然接二連三地打他!

唐果兒也看呆了,七少爺被打竟然沒有生氣,也沒有反擊?

宴清黎幫他上完藥,抬眼發現他還在瞪著自己,思慮片刻,“你也可以打回來,我不介意。”

說著的時候,將剩下的藥酒交給唐果兒,“把自己的傷也處理下吧。”

唐果兒受寵若驚,連連道謝。

宴清河的胸膛起伏,呼氣又吸氣,在宴清黎的視線移過來的時候,似是很大氣說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好男不跟女子計較。”

宴清黎,“……”他那是什麼鬼表情。

唐果兒,“……”少爺您上次還把扇您巴掌的花娘扔進了湖裡。

宴清黎懶得同他計較,也在草地上坐下,貓貓狗狗們都湊了過來,在她身邊依偎著。

有性子調皮的,時不時拱下她的手,或是咬下她的裙角。

也有性子比較淡的,遠遠望著她,每當她的視線掃過去,耳朵輕顫,目光炯炯。

宴清黎眸中含笑,面色似水溫柔,一一撫著它們的腦袋,嗓音也是軟軟的,“今日謝謝你們,稍後回京城,請你們吃飯。”

宴清河正對著唐果兒,眼角餘光注意著宴清黎。

看到這一幕,心中說不清楚是個什麼感覺,忍不住想說點兒什麼。

“嘁,你以為他們是人嗎,還請它們吃飯。”宴清河語氣陰陽怪氣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狗同你是一家人。”

對他又是打又是瞪,上藥也一點兒不溫柔,對狗卻是滿臉笑!

到底他是她弟弟,還是狗是她弟弟!

宴清黎頭也不抬,“當然是你是我的家人。”

宴清河舌尖抵住上顎,扼制住想要上揚的唇角,“知道就好。”

不經意抬眼注意到唐果兒欲言又止的表情,宴清河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面色瞬間青黑,“宴清黎,你竟罵我是狗!”

宴清黎滿面疑惑,“啊,什麼?”

這一抬眼,宴清黎的視線撞進一雙幽黑眼睛中。

男子騎在高馬上,一身黑衣,越發顯得身形修長挺拔,蕭殺冷酷。

長髮束成馬尾,隨著奔動上下搖擺,意氣風發。

與前兩次見到他的模樣和氣質都不同。

“是錦衣衛!”宴清河也注意到了,一個旋身站起,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一列疾馳而過的人,嗓音中隱隱帶著期待。

“不知他們這次是去執行什麼任務了,竟是由指揮使親自帶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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