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黎蹲坐在地上,靠著體型強壯的狗狗。

她周圍都是狗狗,狗狗們幫她擋住了涼風。

那邊的對話聲時不時傳到耳中。

他們的聲音沒有很大,但她卻聽得清清楚楚。

二當家,就是文海,是宮裡出來的,曾侍奉先帝,後來機緣巧合下得到了修皇陵的差事。

本來先帝賓天之後,他按照規矩要守在皇陵,直到死。

但是他起了貪念,夥同另外兩人,侵盜施工場材料,還偷了許多先帝的陪葬品。

孫六娘奉命查清此事,尋回那些金銀珠寶。

另外兩人已經被抓,只剩下一個文海。

文海很狡猾,他以那些金銀之物作為籌碼,讓大當家留下了他,還主動把結髮妻子孫六娘贈予了他。

文海還企圖用那些珠寶的下落作為交換,讓現在的孫六娘饒他一命。

宴清黎沒有聽到孫六娘是如何回他的,再往後也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她默默捏著一小塊袖角,感覺自己知道的有些多。

宮裡出來的,奉命查案,且是悄悄進行的……

現在的孫六娘,莫不是直屬陛下調遣的錦衣衛?

“在這裡啊,睡著了嗎?”

聽到男子醇厚的聲音,宴清黎下意識抬了下頭,視線被他掛著的象牙腰牌吸引住。

腰牌的上方刻著雲紋,下方則是六個字——

錦衣衛指揮使。

宴清黎眼前一黑,猜對了她並沒有多高興,甚至懊悔自己想這麼多作甚。

還有為什麼要抬頭,裝睡不好麼。

周圍的狗狗們似乎是察覺到她的心情,一改無害的狀態,各各磨牙擦掌對著孫六娘。

孫六娘完全不在意它們呼哧呼哧地威脅,在宴清黎身前蹲下,手指勾著腰牌,“這東西竟是忘了收起來,讓你看到了。”

宴清黎斂下眼眸,沉默不語。

孫六娘眼中戲謔之色更重,故意在她面前晃著腰牌,“方才我與文海的對話,你也都聽到了。都是機密,還涉及皇家顏面。最簡單的法子就是斬草除根,一絕永患。”

宴清黎心下一緊,額角突突的疼,“大娘,我什麼都沒看到,也什麼都沒聽到。”

“那你為何不敢看我?”

宴清黎不得已抬眼,對上他的視線。

孫六娘已經徹底撤下偽裝。

高鼻深目,線條流暢,眼尾略上揚,氣勢凌厲,整個人看起來孤傲又乖張。

但他好像在笑著,上揚的唇角中和了他身上的那股兇悍狠意,很是清冽明亮。

看清孫六孃的這張臉後,宴清黎迅速低頭。

完了,便是他信了她所說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看到,可這一下,卻是清楚看到了這人的真面,前功盡棄。

“我醜到你了?”霍縉單手捏著自己的下巴,語氣很是不解,“不應該啊,張錄總說我是錦衣衛中最俊朗的郎君,莫不是他在糊弄我。”

“大人金質玉相,世出無二。”宴清黎緊緊攥著衣角,“是小女自覺無……阿嚏!”

她打了個哆嗦。

霍縉面上的笑意稍稍收斂,手掌落在她的眉間,嗓音帶些冷,“你發熱了。”

宴清黎偏頭躲開他的手,為了表示自己不是嫌棄他,她將自己的手覆在眉上,“並沒有啊,我未覺得不舒服。”

霍縉冷嗤一聲,將外衣脫下,披到她身上,“等你自己發覺的時候,已晚了。”

他往身後看了眼已經沒了氣息的文海,踢了腳蹲在宴清黎身邊虎視眈眈盯著他的大狗。

那狗張嘴就要咬他,被他直接踩在腳下。

其他狗聞聲而動,紛紛欲攻擊,卻被男人兇戾陰鷙的視線嚇到,嗚嗚嗚著重新趴下去。

宴清黎嘴巴張了張,默默嚥下制止狗的話語。

“在這裡等著,不要亂跑。”霍縉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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