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步被殺,出人意料,也超出所有人的想象,畢竟就算是大宗師也很難潛入花州猶入無人之境。

坐鎮花州城中的大宗師毫無所覺,岑步一個九階高手甚至都沒有機會做出反抗便被人一刀斃命。

一開始,徐國推斷出刺客可能有兩三個人,一個刀客和一到兩名弓箭手。

因為兩名衛兵同一時間被射殺,要麼是弓手一次性射出兩箭,要麼是有兩名弓手。

後來,徐國派了幾名玄術師前來刺殺現場,用秘術追查刺客身份無果,卻從岑步的屍身上發現了玄術殘留氣息,所以推斷出當時應該還有一名高階玄術師。

這些資訊公佈出去之後,天下人紛紛猜測刺客身份。

大宗師實力強,卻沒有通天徹地的本事,他們是少數,是這人間的異類,因此從不輕易出手,更不會去插手國事。

這是大宗師之間不成文的規矩。

此次竟有人不顧規矩,插手普通人的戰爭,不僅徐國皇帝震怒,大宗師們也想除掉這些不守規矩的傢伙。

末法時代,靈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能夠達到五階的武者都不多,九階以上的大宗師更是鳳毛麟角。

刀劍永遠都是主流,現有大宗師中有四名刀客,而修弓道者卻只有一人,名叫呂息,恰是徐國人。

徐國皇帝怒不可遏,立即派兩名大宗師前往詰問他有無參與刺殺,身為徐國人,為何要叛國。

雖說是“問”,但話裡話外似乎已經認定他是兇手。

呂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關鍵是他平時就喜歡獨處,不喜與人交際,沒有人能夠證明他的清白。

此事引得天下譁然,呂息亦不敢硬抗,只好立下生死狀,趕往花城附近追查兇手。

徐國大將被殺,頭顱玄在守城兵卒眼皮底下,軍心受創。

西南軍趁著守軍沒有緩過來之際,一舉攻下花城。

可惜還沒來得及高興,後方小陳國的復國軍便開始發難。

此處本就是小陳國故地,復國軍所到之處,無數百姓應和,有知縣直接開城投降,恭迎復國大軍,有百姓集結起來偷燒守軍糧草……

復國軍一路勢如破竹,不到兩個月,便拿下西南四州十八縣鎮,人數亦壯大到十萬之巨,並且還在迅速增長。

相較之下,西北的叛軍實在不夠看。

直到此時,肖紅帆的任命才終於來了——暫任西南黃龍軍主將,抵抗復國軍。

麾下僅有六萬人。

肖紅帆深知,難處並不在於人數比復國軍少了四萬,而是瞿國人在這片小陳國故地上並不得人心。

天下皆知瞿帝窮兵黷武,有著一統天下的夢想,生在瞿國,大都是戰死的宿命。既然怎麼都是一個死,還不如搏一搏,若是能復國,子孫便不必經歷這些。

復國軍佔據的地盤恰好將瞿國割裂城兩半,佔據城池之後,開始堅壁清野,將靠近西南軍的幾個縣的百姓集中,稻穀糧食全部收割入城。

“如此一來,西南軍整個被困在中間了。”肖紅帆移動沙盤上的旗幟,面色凝重。

師玄瓔手指在桌子邊緣輕輕敲動:“我們只有六萬人,在這裡又不得民心,就算千辛萬苦攻下城,恐怕也會守得很艱難。”

這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宴摧看了師玄瓔一眼,似乎明白了她的意圖,遂沉吟道:“既然如此,不如掌控州府,令百姓休養生息,發展民生。”

肖紅帆眸光微凝,看向宴摧:“那我們豈不是……”

造反?!

越過朝廷干涉地方政務,這是妥妥的造反啊!

宴摧問:“我們被圍困其中,若不能迅速平復叛亂,又無法與朝廷聯絡,再根基不穩,能夠堅持多久?復國在小陳國故地是民心所向。”

要怪就怪瞿帝這個皇帝名聲太爛。

其實大多數底層百姓根本不在乎坐在龍椅上的人是誰,他們只想安安穩穩的活著,能吃飽飯。

然而凡事最怕對比。

小陳國富庶,君主寬仁,百姓聽多了瞿國百姓有多苦,心中一直有種優越感,如今國家淪落到瞿人手中,瞿國百姓的今天就是他們的明天,好日子要到頭了,百姓本就恐懼,此時有了希望,必然會拼盡全力抓住。

哪怕肖紅帆是將星,亦無法控制民心。

“將軍不必急於做決定。”白霜行也看出了師玄瓔的野心勃勃,自然不會讓她如願,“不如再觀望觀望。”

對於白霜行拆臺,師玄瓔心無波瀾,在選擇的岔路口上,塵芥意識會將肖紅帆推到既定的軌道上。

西北軍中無數故舊,皆是羈絆。肖紅帆內心亦不認可瞿帝,但這點不滿還不足以促使她造反:“也好。”

此後,肖紅帆便準備率軍攻打復國軍。

而轉折比師玄瓔預料中來的更快。

三天後,他們突然收到訊息,西南軍大敗退守流州,主將在攻城時中箭,當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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